接著莫去就帶著人衝了進來,沈越也沒有閒著,直接進去把掌櫃幾人製服。有些人白日裡喝了酒,夜裡睡得深沉,就這樣被圍剿了。
幾乎沒有費多少功夫,他們就把人都抓完了。
不過,沈越擔心還有漏網之魚,讓莫來帶著人把此處的暗道都走一遍,果然,那個迎他們的店小二藏在了一個密道中,差點就逃過一劫了。
清點人數,發現這家客棧裡一共有三十幾人,全部都是他們的同夥,真正的客人居然隻有沈越他們四人。
若不是沈越他們早有防備之心,隻怕也要遭殃。畢竟,中了藥對方人數眾多,若想逃出生天也難免一場惡戰。
抓到了人,沈越他們並未休息,把羅景寧和冬葵留在一間房裡,安排了兩個護衛守門之後,沈越就連夜審了這夥人。
一直忙到了天微微亮,才審完。
這些人中有幾個硬骨頭,很能抗,幾乎問不出什麼東西來。但是大部分人都受不住刑罰,很快就招供了。
沈越看完所有的供詞,眉頭緊蹙,幽深的眼眸中蘊藏著熊熊怒火,這些人簡直無法無天了。
他們開始乾打家劫舍的勾當是十幾年前,以前不過是小打小鬨,畢竟也怕官府抓人,不敢太過放肆。
自從八年前,清義縣的新縣令許縣令上任之後,和他們的大當家來往甚密,他們有了官府的撐腰,就迅速做大了,集結了三四十號人在鎮上的盤龍山,建了一個盤龍寨,專門乾違法的勾當。
甚至於,他們還在鎮上開了一家客棧,專門打劫過往行商。於是,鎮上其他客棧都開不下去了,他們一家獨大,漸漸地,也有人知道他們是黑店。
但是,盤龍寨勢力太大了,尋常人不敢惹他們,隻是興旺客棧名聲傳開了,一般就隻能抓到外地不知情的人。
他們這兩年乾起了人口買賣的生意,若是抓住了姿色好的,就賣到縣裡的窯子,差的就賣給有錢人家當奴婢。
盤龍山上有一個采石場,若是青壯年男子,就要到采石場當苦力。小孩子他們也照樣不放過,賣到窯子或者賣了當奴婢。
隻是,許縣令說了,不許他們惹官家人,若是那種成群結隊出門的大戶人家,他們不許打主意。
就這樣,這門無本生意一年也帶了十分客觀的盈利,盤龍寨和許縣令都從中獲利不少。
果真是一手遮天,即便那些人的家人找到清義縣,但是有許縣令從中保駕護航,外鄉人又怎麼可能查得到真相呢?真相永遠都不會被揭露出來。
沈越狠狠拍了一下桌子:“妄為父母官!”
隻是,看來想要動許縣令,必須要快。他是這裡的地頭蛇,若是等他反應過來,必將傾儘全力擊殺沈越。
畢竟,許縣令犯下的這些事情,足夠將他抄家滅門了。這種生死關頭,誰還管你是不是代天子巡視。
天水郡太守郭啟文必定指望不上,或者還會從中幫助許縣令對付沈越,因為那許縣令是郭啟文的表弟。
既然如此,那就隻能從其他地方調人過來幫忙。
沈越想了想,就手書一封,讓人立刻出發。
羅景寧心裡有事,睡得也不踏實,一早就起來了。聽聞沈越忙了一夜,就馬上領著冬葵進了廚房,煮了一頓簡單的早膳送過去。
沈越略有疲態,但是更重要的是,羅靜寧一眼就看出來,他暗藏著巨大的憤怒。
“阿越,出了什麼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