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縣令麵色凝重,“不曾。山上現在是什麼情況?”
小嘍囉按照沈越的說辭,全部告訴了許縣令。
“他們大概二十幾人,功夫了得,若不是仗著山寨裡的險要,隻怕這會他們已經攻破了盤龍寨了。還有采石場那裡的奴隸,也叫嚷著要造反,情況危急,大人要想個辦法!”
小嘍囉說得情真意切,許縣令卻冷冷地看著他:“你平日裡是跟著誰的,本官怎麼覺得你如此麵生。”
那小嘍囉也不心慌,畢竟他本來就是盤龍寨的人。
“小人是去年才進寨裡的,跟著王哥送了三趟石頭到南邊。這次大當家選了好幾個人,小人腿腳快,王哥便讓小人也參與其中。大人,盤龍寨有危險,大人可要快點想辦法啊!”
許縣令聽完他的話,思忖片刻,找不出任何漏洞,也相信了他的身份。
他和幕僚對視一眼,看來,之前他想的沒有錯,沈越的確是來到了天水郡。隻從聖旨下來之後,他就打算蟄伏一段時間,等風聲過了再開始的。
隻是,原來想著沈越會走另一條路線,那麼天水郡大概是他的最後一站,他還有時間安排布置一切,所以還不曾告訴盤龍寨,讓他們收手。
沒想到,這個沈越,居然出其不意,特意繞了遠路來到天水郡,打他一個措手不及。
“好一個沈越,好一個沈侍中!既然他不讓我活,那我也不讓他活!”
幕僚憂心忡忡地說:“大人,他畢竟是皇上欽點來涼州巡檢的特使,咱們若是要了他的命,日後如何收場?”
許縣令冷笑:“我的腦袋馬上就保不住了,還怕這些。再說了,涼州窮山惡水,賊寇眾多,他沈越運氣不好,與人何乾。”
“大人的意思是?”
幕僚還有點不明白,許縣令道:“山人自有妙計,我要讓沈越走不出這清義縣。”
說罷,他就提筆寫了一封信,讓信鴿送到平襄縣。
天水郡太守郭啟文正在看許縣令讓人快馬送來的信。
信中提到了許縣令的推測,沈越已經身在天水郡了,並且撞破了興旺客棧的事情,想必不能善了。許縣令請郭太守派郡兵五百人,前往清義縣助他一臂之力。
“荒唐,郡裡總共就兩千兵丁,若無大事隨意調兵,其他人怎麼看?這件事又該如何解釋。”
郭啟文並不願意,調動郡兵可是大事,弄不好會被人彈劾的。郭啟文素來圓滑,這樣授人以柄的事情,他可不會去做。
哪知這個時候,又收到了許縣令的飛鴿傳書。
郭啟文看完了這封飛鴿傳書,頓時火冒三丈。
“豎子!居然威脅我!平時我就是對他太好了。”
原來,信中,許縣令把小嘍囉的話都告訴了郭啟文,再次請他派兵前往清義縣。他最後說了一句:若是許縣令本人被抓了,那他可不敢保證,嘴巴不亂說話。
這是明晃晃的威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