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兩人一早就去了枯槐巷。
枯槐巷的巷口處,圍著坐了一圈的人,走近細聽,原來是在閒聊。
這裡充滿了市井氣息,今天沈越和羅景寧的穿著十分普通,混在人群中並不突兀。
耐著性子聽了半個時辰的閒話,兩人心中有些譜了,他們決定去一戶叫胡三的人家,胡三是做苦力的,每天都是早早出門,傍晚方回。
他那妻子,就是買來的,一向深居簡出,不常與人交際。如今生了一個兒子,她便帶著兒子在家,關門閉戶,隻等著胡三回來。
兩人一路走過去,隨意敲開一家,問詢胡三的家是哪一戶。
開門的人是個上了年紀的老漢,他狐疑看著沈越二人,沈越笑得親切:“我們有個力氣活,想要找他去乾。”
老漢這才說:“你們往裡走,胡三家門口有一棵棗樹,很好認。”
到了胡三家門口,就看到那棵碗口粗的棗樹,的確好認。
羅景寧敲門:“嫂子在家嗎?”
裡頭一開始並沒有人說話,羅景寧又敲了幾下,才聽到腳步聲傳來:“誰啊?”
聲音又小又細,帶著一抹驚疑,看來裡麵的人,膽子並不大。
羅景寧聲音更加柔和:“嫂子開開門,我有事想請嫂子幫忙。”
裡麵的人沒敢開門,又問一句:“你是誰?”
看來,不說出個人名來,她大抵是不會開門了。
羅景寧忽然想到,方才巷口處一位大嬸提起她的兒媳婦,滿嘴誇讚,說她兒媳婦人好手巧,街坊鄰居都喜歡和她兒媳婦打交道。
那位大嬸,叫……周嬸子。
“我是周家的,我婆婆是周嬸子,胡家嫂子,你開開門,我有事尋你。”
裡頭的人遲疑了一下,最後還是開了門,她剛打開門,看到是兩個陌生男人,瞳孔緊縮,馬上就要把門關上了。
沈越眼疾手快,用力將門推開,拽著羅景寧就進屋了。
他們兩個人把門口堵得嚴嚴實實,胡三媳婦想逃都沒處可逃。
她抖著身子,想起房裡的孩子,轉身就要走。但是,她太害怕了,行動間非常遲緩,羅景寧很快就把她抓住了。
她張嘴想要喊叫,羅景寧隻得捂著她的嘴,兩人糾纏之間,羅景寧被她的手肘頂了好幾下,真是疼。
沈越自然看到了,他眉心緊擰,顧不得其他了,上手把胡三媳婦製服,背扣著她的手,滿眼關切地問:“怎麼樣?傷到哪裡了?”
羅景寧搖頭,“沒什麼事,就疼一陣而已。”
沈越蹙眉,心中不快,隻是對方是個女流之輩,又是現在這種情況,一時間他也不好報複了。
羅景寧沒顧得上自己,連忙對著胡三媳婦說:“你彆喊,我們不是壞人,我家妹妹不見了,我們是湖縣的。你應該懂,我們來找你,隻是想問問情況,想找回妹妹而已。”
這些謊話,他們夫妻兩個是張口就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