肅王若是收到了風聲,他的奏折,不一定能夠遞到皇上的案頭。
他猜得沒錯,福祿縣剛出事,肅王過了三個時辰,就收到了飛鴿傳書。
肅王自從交了兵權之後,一直修心養性,已經許久不曾這般生氣了。他氣得把書房裡一張紅木書案都踹爛了,可見怒氣之盛。
“沈越,這個豎子,是根本沒把本王放在眼裡,居然對明磊趕儘殺絕。”
太守府他都直接圍了,可見是半點餘地都不留了,沈越一定是打定主意要把謝明磊罪名坐實了。
“馬上封鎖涼州到京城的官道,截住一切信件,本王這就去涼州。”
他親自去,就不信沈越一點麵子都不賣,若是如此,沈越也不必回來了。
肅王動作也快,但是他沒想到,沈越其中一封奏折,是送到河西郡,交給沈闊的。他準備讓沈闊幫忙遞給皇上,因為他猜到,肅王故意要攔截。
所以,肅王的人,攔下了其中一封,另一份卻已經進京,送到了皇上的案頭。這些,肅王現在還不知道,他已經出發趕去涼州了。
另一邊,莫來他們按計劃,設下圈套,讓人假裝找到了沈越和羅景寧,接著巡檢涼州,果然,車隊出發沒多久,那些黑衣人就聞著味道趕來了。
廝殺的過程還是慘烈的,但是黑衣人後來又發現中計了,就沒有戀戰,直接撤退了。莫來就跟在他們後麵,一直暗中探聽消息。
黑衣人都是高手,但是莫來是高手中的高手,尾隨在他們的後麵,黑衣人並不曾發現。終於,莫來從他們的話裡,得到了消息,原來,他們的目標不光是沈越,還有羅景寧。
而他們背後的主子,就是趙铖。
京城裡,趙鑲也知道了這件事。
他氣急敗壞地衝著弟弟趙铖喊:“你是瘋了啊?沈越如今剛進內閣,你就要殺他,這不是逼著他去趙鈺那邊嗎?為什麼,你一向都不參與這些事情的,為什麼這次這麼衝動?”
若不是他發現弟弟的護衛動靜太大,前來質問,都不知自己的親弟弟居然乾了這麼一件驚天動地的大事。
趙铖當然不會告訴趙鑲實話,他隻說:“我就是看他不順眼,沈越憑什麼給母妃難堪?”
趙鑲在屋裡團團轉,然後指著趙铖罵:“你真是坑死你哥不償命,那些事情不過是一種博弈,還犯不上要沈越的命。關鍵是,你還沒有殺成!”
“沒有一擊即中的把握,為何要去冒險得罪沈越!”
趙铖一臉不耐煩地說:“我怎麼知道,他們這麼廢物,我都派出去六十號人了,居然還是讓沈越逃了。”
趙鑲無奈坐下來:“你的人一向不怎麼露麵,認識的人不多,你趕緊讓人都回來,彆露出馬腳,沈越查不到是你的人,這件事也就不了了之了。”
趙铖抿著嘴巴,明顯不樂意。
趙鑲啪的一聲拍在桌子上,怒喝:“聽到沒有!”
趙铖不甘心地說:“下次一定能殺死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