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裡麵,沈越將沉沉睡著的羅景寧打理妥當之後,看看外頭的天色,馬上就要上朝了,他也睡不著了,就撐著身子,看著一臉嬌媚的羅景寧。
想到她說的那些離經叛道的話,他心裡還是恨得牙癢癢。她可真敢說,也不怕他就此嫌棄她不守婦道嗎?
可是,他真的有點危機感了。
她一向就是個有主意的,不然當初在羅清寧分家一事上,不會那麼果斷。若是他真的納妾,可能她也真敢找小白臉!
想起這些,他還是忍不住低頭,在她脖子上咬了一口。羅景寧睡得昏昏沉沉,隻覺得脖子有些疼,她伸手推了下那顆腦袋,嘟囔著抱怨:“疼。”
沈越終究不忍心咬得太狠,隻是留了一個淺淺的牙印。他撫摸著她散落在床上的青絲,呢喃一句:“沒良心的女人。”
他對她還不夠好嗎?這次去涼州,他本可以不帶著她的,說到底也是因為他舍不得和她分開,這才帶著人出去了。
她想做生意,他就全力支持,飛鸞莊隨便她用,他賬上的銀子也是任由她花,身邊隻有她一個女人,她居然還想著幾年之後嫌棄他?
難道,他留了胡須,或者發福了,她就要嫌棄他不好看了嗎?
他堂堂一個男子漢,難道還要靠外貌來吸引她的目光嗎?
再惱再恨,又能怎麼樣呢?想到昨晚對她毫不留情的收拾,他眼裡掠過一抹幽光,以前總怕她受不住,他總還是收著勁兒的,看來,她的承受能力比他想象中要好。
以後若是她還敢胡說八道,他就這樣收拾她,讓她再也不敢動歪心思了。
離開磐石院的時候,沈越吩咐秋葵:“夫人若是中午還不起來,就喊她起來用膳。再次之前,誰來也不要打擾夫人休息。”
“老夫人那邊若是有話,就告訴來人,我下了朝會去春櫻院,不必麻煩夫人。”
秋葵點頭應是,心中高興。
昨晚夫人和爺鬨了一夜,看來感情好著呢,納妾的事情一定不會成功的。何況,夫人不容易受孕本來就是謊言,她還要再去打聽一下,那個黃太醫究竟背後是不是和顧家有來往。
沈越想得沒錯,李氏一早醒來,就去了春熙院,想探聽華陽長公主的口風。她本以為,按照華陽長公主對沈越的偏愛,長公主一定比她更著急,想要看到沈越的子嗣。
可是沒想到,華陽長公主居然說:“他們還年輕,沒必要催得那麼急。我們這樣的人家,不愁用藥,也許不到三五年就調理好了,你也彆火急火燎就要逼著阿越納妾了。”
“說起來,羅氏也是阿妙的侄女,不看僧麵看佛麵,她和阿越在一起還不足一年的時間,這個時候納妾也有些難看了。”
李氏根本沒想到,華陽長公主會不同意!
難道,是因為羅阿妙的原因嗎?
羅阿妙!
那個女人從小就對阿越嗬護備至,感覺她倒是像阿越的親娘,而自己則是一個後娘一般。羅阿妙把她的兒子的心籠絡了還不知足,還要謀算她兒子的子嗣嗎?
真是惡毒至極。
李氏想著,臉上就帶出了一些扭曲的恨意,華陽長公主蹙眉:“你這是什麼表情?許多人成親之後,三五年才有孕也不少有,阿越不願意,你何必諸多阻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