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景寧不緊不慢地說:“舅母不知道,家裡的事都是夫君說了算,我是個沒用的,可做不了夫君的主。既然表妹這樣說,那就等夫君來了,看他怎麼說吧。”
“秋葵,你去找找,看夫君在何處?”
李七姑娘臉色驟變,若是沈越來了,他可能不會承認那些話的,那麼她又該怎麼辦?最好的辦法,就是等姑母和羅景寧都承認了之後,沈越再出現。
她急切地看著宣平侯夫人,後者心領神會,馬上就理解了她的意思,已經讓身邊的人去攔著秋葵了。但是,她沒有注意到,羅景寧身邊的錦葵,早就離開了春櫻院了。
不過,正巧,這個時候,李氏帶著李為政進來了。
看到李氏,宣平侯夫人鬆了一口氣,她說的話不作數,可是李氏是越國公府的當家主母,是羅氏的婆母,李氏的話總該作數了吧。
“妹妹,你可回來了,唉,說起來,這事鬨得有些難為情了,還好沒有鬨開。”
她一臉為難看著李氏,說出來的話雲裡霧裡,若不是心知肚明,李氏可聽不明白她話裡的意思呢。
不過,姑嫂兩人早就合計過了,李氏這會臉上布滿笑意,她拉著李七姑娘的手,聲音溫和:“哎呀,七丫頭出落得越發水靈了,看著就是個有福氣的。”
“嫂子不用擔心,事情我回來的路上都已經聽說了,既然鬨出這樣的事情,我們沈家當然不會推脫責任。阿越娶了正妻了,這七丫頭就……”
羅景寧這個時候就不能再保持沉默了,她必須打斷李氏的話。
“婆母,您聽說的又是怎麼回事?方才我和舅母來到春櫻院,就看見表妹一人坐在那裡,未見有其他人在場。表妹說得含糊其辭,我覺得這件事情,還需請夫君來問問才好。”
宣平侯夫人立刻挺直腰杆,站起來指著羅景寧的鼻子厲聲質問:“你是什麼意思?你是說我們李家故意陷害阿越嗎?”
“你不要以為你是阿越的媳婦就能胡言亂語,我們和阿越是血脈至親,我們為何要這麼做?再說了,這裡是你們沈家,我們還能算計了你們不成?”
她扭頭對李氏又說:“妹妹,你看看,她居然是這樣想我們的,實在是讓人心寒。這件事情傳出去,七丫頭以後還要不要嫁人,更會帶累了府裡其他未出閣的姑娘。”
“妹妹,你也是李家姑娘,難道你就看著羅氏紅口白牙汙蔑你的娘家嗎?”
李氏冷哼一聲,然後對著羅景寧說:“你一向不懂禮數,如今越發張狂了,事情到了這個地步了,你還是一心隻想霸占阿越,半點為人正妻的雅量都沒有,實在讓人齒冷。”
羅景寧並不打算和李氏生氣,真的,和她生氣就是給自己找罪受。她隻想拖延時間,她無奈地說:“婆母可冤枉我了,我隻不過是出嫁從夫……”
李氏:……
自從羅氏嫁給沈越之後,李氏現在最討厭聽到的話,就是出嫁從夫了,她天天就拿著這個話來搪塞她,簡直不能再敷衍了。
“行了,你給我閉嘴,這裡沒有你說話的份。何況,婚姻大事乃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即便是阿越,也要聽從我的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