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生,法律隻是最低的道德標準,並不是僅有的道德標準。現下的法律漏洞眾多,你能鑽進去不是什麼難事,想要在香江華人群體裡留下惡的印象卻是很簡單。”何澤峰依舊覺得李文迪腦袋裡都是社團的‘強取豪奪’一套做法。
李文迪明白何澤峰的意思,然而他卻不想再爭執,因為他知道‘老頑固’三字不是浪得虛名的,正是此種理念才打造了何家的天然優勢。
“何老先生說得對,晚輩領教了。”李文迪轉變話題,直接挑明“老先生應該知道我與琪君的事情,不知道老先生是什麼看法?”
說到這個,何澤峰的臉色有些難看起來,孫女是他親手培養起來的,居然要毀在一個古惑仔的手裡,“李生,這門婚事我是不會同意的,今日讓你過來也是想‘打開天窗,說亮話’,我們兩家是不同道上的兩輛馬車,希望李生你‘高抬貴手’。”
李文迪笑了笑,“老先生的想法我來之前已經猜到一二,如今的香江是高速發展的階段,稍有不慎便會落入車底,成為眾人的肥料。華人挑戰英人的位置,那麼自然會有人挑戰何家的位置,老先生不也是這樣認為的嗎?否則也不會與劉家聯姻。”
“老先生是有眼光的人,我可能也會成為肥料,不過我有能力,又年輕,我認為在香江肯定會有我的一席之位,與我交惡真的能如老先生的布局嗎?”
“老先生可否見過一個年輕人白手起家,短短一年時間擁有市值過億的上市公司的?還與多個家族打成平手的。老先生覺得我與您的兒子、何家的諸位叔叔相比,誰優誰劣?”
李文迪不是怒極威脅,而是在說一個事實,如果不能在何家身上收回投資成本,他如何算作一個成熟的資本家,當然何澤峰在世之前,李文迪隻會試探性攻擊,一旦何澤峰不在世,他敢說何家鐵定風光不再。
見到何澤峰怒氣上頭,李文迪溫和笑道“如果能娶到琪君,是我李家之幸,我定會有所回報,愛屋及烏的道理我很明白,以後何家就是我的家。”
何澤峰很想將李文迪掃地出門,還是第一次有晚輩威脅於他,不過他知道李文迪說的是實話,即使有他留下的關係牽製,也不會有太大的作用,因為李文迪存心作惡,不達目的誓不罷休的,李文迪已有商場梟雄之資。
令他最為頭疼的還是家族的傳承問題,他的兒子女兒都是一些‘外強中乾’的貨色,不然不會利用一個孫女來完成最後的布局。
“李生,我困倦了,此事以後再談吧。”何澤峰不想再與李文迪說下去。
李文迪很識趣,主人家已經逐客,他自然不會強留,“好,那晚輩先告辭了,過幾天再來看望您。”
等李文迪消失不見,何澤峰的眉頭緊緊皺起,一個李文迪的出現將他的布局打亂了,這個人的威脅性太大,除非找到更好的家族作為倚仗,讓李文迪畏手畏腳。
可是如此家族未必能看得上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