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第9章(2 / 2)

“夠了,”景元打斷他,“事到如今,再裝傻也沒什麼意思不是嗎?”

“你在說什麼,將軍?我不明白。”

那狐人的投影開始模糊,變回了景元的模樣。他看著回避話題的偃偶,隻覺有幾分失望蔓上心頭。

“八百年前,出身曜青的鬥艦飛行士采蓮在戰鬥中被倏忽吞噬,化為祂的養分。在那場戰役結束後,他的親朋遵循狐人族的傳統,將盛有他遺物的星槎放歸星海。”

“雲騎征戰,生離死彆皆為常事。隻是可惜,有人並未明白這個道理。”

“……遊靈。”

“我想不用我來提醒你,不明白這個道理的人到底是誰了吧?”

被點名的偃偶突然側過頭去,避開了與他的對視。

“那個……在死前,我希望能得到一分鐘辯解的機會。”遊靈閉上眼睛沉痛道。

景元:“……”

景元:“請開始你的辯解。”

“當巡海遊俠一直都是采蓮的夢想,我隻是希望助力一位普通狐人實現他的夢想……好吧你彆那麼看著我,我說正經的。”

“將軍你是知道我的,我從誕生以來就一直待在十王司內,從來沒有出去過。就算我真的想複活我英年早逝的好搭檔,我也沒有那個條件可以作案。您身為坐鎮神策府的羅浮天字第一號清湯大老爺,可萬萬不能冤枉我這個小小的判官啊。”

景元再次:“……”

“其實我的手裡有一些有趣的東西,”他緩緩道,“如果你再避重就輕,遲遲不談真正的問題……”

“不是我做的,但我不能確定是否是‘我’做的。”遊靈迅速道。

景元抱臂等他解釋。

“當年……采蓮的死,細究起來,其實是‘我’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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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窩真的戳惹……”剛成年不久的天人少年口齒不清地服軟。

高出他半個頭的狐人青年仍舊沒有放開捏著他腮幫子的手,而是微微側了側頭,讓耳朵對著他:“錯哪了?”

少年忍辱負重:“窩不該煮弄裡……”

狐人青年咬牙切齒:“你還好意思說?!”

“上次我信了你的鬼話,什麼酉日申時在金人巷碼頭右轉七百米處能遇到心上人,才特意千裡迢迢跑來羅浮給白珩小姐送花。結果她身邊那個白頭發的硬說我是登徒子,揮著那——麼沉的重劍把我攆出去三裡地!”

天人少年:“那裡不似敲實見到心上人了嘛?”

狐人冷笑:“哼哼,是啊。你猜碼頭右轉七百米是什麼地方?他奶.奶的傳.銷組織窩點!那該死的傳.銷頭子靠欺騙無辜少女感情斂財,還正好是個狐人。要不是我身上帶著的鬥艦認證令牌證明了身份,你怕是見不到一個完好的我!”

“辣不似白送裡一樁功勞,裡不要不似好歹!”

“你還好意思說?上上次你騙我說將軍要到軍中視察,害得我淩晨三點起來把鬥艦裡外都擦了個遍,結果呢?將軍是到軍中視察了——視察的是騰驍將軍,被視察的是你們羅浮雲騎!”

少年:“闊裡得到落一鍋乾淨整潔滴鬥艦。”

少年:“再說落,窩已經轉業肥羅浮當卜者落,裡都不會想想莫?”

狐人氣得尾巴毛都炸開了,他鬆開手,轉而扯著少年腮上的肉往兩邊扯:“儘扯歪理!還有今天這次,臨出發前不是跟我說會一路順風嗎?順風順到追尾白珩小姐的星槎,然後雙雙因為超速被天舶司扣下罰款教育?!”

“疼疼疼快放手!”少年拍掉他的手,淚花都出來了,“你自己是個超速慣犯,怪我有什麼用!我們今天是往西邊走的,你就說路上刮的是不是東風吧!”

“……臭小子!我今天就讓你知道我曜青第一飛行士絕非浪得虛名!”

兩人打鬨之間,不小心碰倒了桌案上堆成小山的文牘。

“嘩啦”一聲,一枚枚刻錄著大量信息的玉兆滾落下來,劈頭蓋臉地砸在兩人身上。

狐人連忙爬起,手忙腳亂地幫忙收拾起來。

他一邊把地上的玉兆放回桌麵,一邊抱怨:“你這裡的文牘也太多了吧?早就勸過你不要回羅浮當什麼韜略士,繼續和我一塊兒在曜青服役不也挺好的?起碼不會把自己淹沒在玉兆堆裡……我看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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