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天下萬民之一,為水深火熱中的百姓謀事,集結能集結的力量,打破這苦寒黑暗之世。謀求新的太平,他是整個太平軍精神象征兼領袖張角。
縱然他在起義之前,以符水,“聖、賢、長生”忽悠眾人,在內部中摻加了教派氣息,以教義作為大義,為其賣命。
但不可否認的是,天下百姓確實活不下去了,紙燒成了灰摻雜在藥草水裡,屬實是作用不大。
當今的達官顯貴,不在乎天下人的死活,填不飽肚子還有勞役之苦,流民遍地,大災之年而不見粱米,而張角說的那個太平社會,太過美好。恰恰是他們最想要的。
再加上,抄家確實給了他們吃的東西,吃起來就是,凡間仙品,之後應該還能帶來更多。
這一個命令下去,天下為之而動。
兗州戰場的盧植,一時壓力山大,加上天氣逐漸入冬,隻是下令派人拖拽樹枝鼓起煙塵,豎起大旗虛張聲勢,做出一副進攻的狀態。
但實際上其實是瞞天過海,吸引了黃巢的注意力,黃巢要是來打來就收兵回城,明天再來,反複數次,一直反應不過來,自己便趁機遁出生門。
黃巢也收到大賢良師,將要攻打洛陽的消息,害怕戰敗責罰,又恐其生變,索性加固營壘,造好更多的帳篷,最後又在兗州散出隊伍,四處劫掠,為大軍集結糧草。
“天街踏儘公卿骨,內庫燒為錦繡灰。”
盧植儘可能多的把兗州的軍隊召集而來,陳王劉寵也儘可能多的帶走物資,最後一把火,府庫金銀為之一空。
並將所有的兵力重點防禦在,濮陽,白馬,酸棗,離狐四處要地,又費儘心思搞來船隻,配合巡河衛隊,保證白馬渡口的的安全,以接應河北的朱儁。
黃巾軍百萬之眾,其中的動靜震天撼地,大到皇家,小到市井中原大地無人不知。
漢靈帝聽到此處,將黨禁之策全部廢除,命令何進,將駐守洛陽的五營禁軍,向著虎牢關移動一些。
又詢問各家可用之人,無一例外全都人統統錄用授官,收入軍隊。隨著漢靈帝一批又一批的從府庫中拿出金銀財寶,進行激勵。
這些世家大族,不僅有資源有人脈,同時,家風嚴謹,學識經典一脈之傳,家裡有錢有糧,在自家祖地名望過人,而且家家有私兵護衛,九州門生遍地。
漢靈帝不得不再一次拉下臉,畢竟黃巾軍那麼多人,他身邊的宦官給他傳遞文書,說是其中有一部分黃巾軍,起初食不果腹,木棍草叉,身不披甲,但打起架來悍不畏死,口中念叨,“為了太平,成就聖賢。”劉宏簡直難以置信。
自稱種民,斬妖除害,滅惡積善。父兄殲噎,子弟群起。
皇甫嵩和項燕的攻守戰,也已經結束。
項燕缺乏更好的攻城手段,人力不足,再加上氣溫漸寒,一個月內肯定拿不下內外城池,於是決定,趁皇甫嵩縮在城內之時,下令撤軍,又將自己手下的軍隊分出一半去接應項羽。
項燕的隊伍,從豫州出來幾乎換了一批新的,皇甫嵩帶來的軍隊是漢家除親衛禁軍以外,能湊出最好的一批軍士。
皇甫嵩部分能力可能略遜於項燕,但打仗是綜合實力,這樣與皇甫嵩一比還是相差太多,索性去往兗州突破洛陽,擒拿狗皇帝,隨後改了他的漢家劉姓。
而在豫州
不走尋常路的蕭駿,把自己的軍隊搞了個風塵仆仆,到之前,先是埋鍋造飯,隨後派遣領路的當地人,帶著一些將領,混到城中。全軍在山林中進行休整,待到夜裡,再談進攻。
蕭駿吩咐下去,命令先鋒將折可適,右軍將領劉黑闥各帶兵一萬進行進攻。
要交代的事情其實非常少,無非就那幾樣,不要貪功冒進,要有計劃的進攻,要管理好軍隊,切忌屠掠之事。
進攻要快,配合要巧,管理要好。
劉黑闥與折可適應聲而去,到了營中點出士卒。
折可適很冷靜的闡述道:“南門近,北門遠,西門險,東門沒有人怕是有埋伏。”
劉黑闥應了一聲作為回應:“知道了,北門。”
折可適留下一句:“行,南門。”便回到自己的先鋒軍中。
折可適戴好鐵盔,提上長纓,帶著騎兵步兵,擺出速勝之勢強攻南門,吸引火力。
劉黑闥隱匿行蹤,帶軍急行,摸到南門之下,配合內應完成任務,火速衝入內府拿下城池。
彎月高懸,寒風呼呼。
折可適挺槍躍馬,敲動戰鼓,讓陣中多舉火把,整個軍隊的嘈雜之音好似動地而來,黑夜中的火光更加顯眼。
城內的黃巾軍,匆忙通報首將,眾多黃巾軍士兵猛然驚醒,一瞬間,出現騷動,匆忙的拿起隨手武器奔向城頭。
城內,響應者聽到動靜,帶著提前布置在城內的接引人,摸出早已準備好的刀劍弓矢,披著夜行衣,摸上北門,將有那些還在迷糊之中士兵誅殺。
經過指認,先用弓箭射死長官,還有那些抵抗的黃巾軍。
再鬆開繩索放下吊橋,幫助軍隊直接走過護城河,進入城內。
劉黑闥見到此事已成,帶著大隊一起用力直接推開解鎖的城門,突破城牆,在指引之下,衝入府內將其中人員全部斬殺,剩下的統統捆起來稍後處置。
隨後騎上快馬的劉黑闥帶隊,從定穎城府,衝向北門,去接應折可適,以及蕭駿等後續軍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