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太守,你身為一地守官,能做到不貪不爭,教化民風,選賢任能,注重農桑,約束軍隊討平暴亂,常年清心寡欲。”
“難怪名家的許邵先生,評價你是江南百官第一人,憑今日所見,此事並非浪言。”許行先是給了個好評價,表示自己並沒有敵意。
蕭駿知道,農家大佬來找自己,定是碰到了什麼大事。看著他緊盯著自己的兄弟與朋友。
既然沒有敵意,那我可就要好好聽聽了,蕭駿便讓齊麟、勾芒、墨德等人全部退後,退後50丈,僅留下自己和許行二人。
身為大弟子的王禎也不能幸免,被自己的主公和師父,揮手趕退。
蕭駿連連搖頭,回應道:“小子先謝過您的誇獎,儘心儘力不假,但與我向往的世界相差甚遠,我提出方法,但教化民生的實施,在下愛徒出力頗多。”
“約束軍隊也少不了鵬舉的幫助,他是一位良將,論私德麾下之人無出其右。”
“唯有任能,我頗有心得,其實也多得朋友相助。論敬業,我不如次公(黃霸),他從小立誌,日夜奔波無人可勸。”
“您的大弟子王伯善(王禎),勸導農桑,傳授學識,既教了我,也幫助了不少黎民百姓,常省下著書的時間,親自到田間勞作,這種品德,必離不開許大師的悉心教導。”
蕭駿念叨完後,便步入正題:“所以許大師,親自前來,必有要事相商,還請直言。”
許行在心中暗暗讚歎,這種謙虛就算是裝,也掩蓋不了武陵的實政,不需要套話打探,是不是事實,他早就問過王禎了。
正對著蕭駿,伸出食指虛點了幾下,嗬嗬笑道:“跟你師父一個品行,不講究禮數,喜歡直言,好好,我也不故弄玄虛。”
“我農家的確有事相求,蕭太守在洛陽有不少朋友,與袁家的本初關係密切,吾徒盧植尚在獄中,生死未卜。”
“哦,對了,盧植早年還追隨過大儒馬儒修行,與那儒家的老鄭還有同門之情。”
“蕭太守曾在天子身邊任職,據說關係親近。身邊距離了不少朋友,小老兒我動用資產,買通了不少朝中官吏,就缺一個敢於上書的人了。”
蕭駿麵色一變,這不是屬於秦昊的劇情嘛,原本以為許行是來試探他的,合著是來求助的。
這個抉擇,對秦昊來說,或許不是什麼問題,但對於自己來說,這件事還有幾分凶險。自己跟天子有關係,不假,但是絕對不鐵。比不了他身邊的寵臣、宦官。
心中暗想:“好啊,果然藏了幾分心機。這事情乍看是幫忙,凶險程度好似虎口奪食。
但這件事情蕭駿不得不考慮,因為關乎到了自己未來的發展。
許行關心自己的弟子,因為平衡的原因,王禎被安了身份,多了個農家大弟子的身份。
蕭駿暫且理解為農家對自己的關注,許行想的救盧植,舍得錢財,舍得資源,就是缺一個靶子吸引火力。
盧植是農家弟子的謠言,張讓等人已經查出了證據,被劉宏親自下獄,這是與皇帝對抗啊,稍有不慎,前路難保。
憑借自己積攢的關係,劉宏不至於害自己,但積攢下來的功勞大概率丟失,若是貶官,那自己做的準備,定下的戰略全成了無用功。
反之,現在還是談判階段,許行有求於我,掌握著主動權,正所謂斷人前路殺人父母,自己以此為由,怎麼加價都不過分。
許行也沒有半點不耐煩,隻是追問道:“蕭太守,考慮的如何?”
蕭駿回道:“許掌門,有事相求,常言道一手交錢,一手交貨。如此要事,蕭某寧州雖是一介書生,但也懂得交易二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