越前龍馬換了身家居服,沒有再戴著那頂帽子,坐在茶幾前和出雲遙大眼瞪小眼。
最終還是越前龍馬打破了這份沉默:“那個,前輩要不要逛逛院子?”
出雲遙好奇道:“可以嗎?我進來的時候看見住持在鐘樓那裡,好像在修行,會不會打擾到他?”
“啊,不用管那個老頭子,”越前龍馬站起身來往外走,“他才不會乾什麼修行的好事。”
出雲遙亦步亦趨地跟在他後麵。
這座寺院坐落於居民區內,麵積並不像其他寺廟那麼大,卻也不算太小。寺院裡的景致禪意十足,那些鬆木一看就是有人在認真地打理,大大小小的奇石搭在一起,做出了典雅的池塘造景。
出雲遙感受寺院內的禪意,不遠處清越的敲鐘聲衝進了她的耳朵。
越前龍馬還要帶著她往那個方向走,她有些不安:“住持在敲鐘,我們直接這樣過去真的沒關係嗎?”
“沒事,”越前龍馬無所謂道,“反正那個老頭子也不是按照常規方式敲的鐘。”
他似乎沒有要和住持說話的打算,帶著她直奔後院空著的網球場,但住持似乎發現他們來了,扭頭看向他們。
“啊呀,青少年回來了,”住持懶洋洋的扭頭看向他們:“什麼什麼,今天帶了女朋友回來嗎?”
“不要亂說話,臭老頭,”越前龍馬瞪了他一眼,轉頭又看向出雲遙:“前輩,要不要來打網球?”
出雲遙歪著腦袋思考了一下,不知道話題是怎麼突然飛到網球上的,但還是點了點頭:“好啊,不過我沒有拍子,而且我打球很爛的,還請越前桑手下留情。”
她作為網球部經理,對理論知識非常了解,但真正自己打過的次數寥寥無幾,隻會簡單的發球和回球。
越前龍馬從網球包裡掏出另一支自己的備用拍遞給她,他懇切地看著她:“沒關係的,前輩,隻是打著玩玩而已,不用在意。”
本來出雲遙都做好了被殺個片甲不留的打算了,但越前龍馬似乎真的像他所說的那樣,隻是打著玩。她覺得自己在麵對一個幼兒網球教練。
打了半個小時,天色漸漸晚了下來,這一點點運動量倒是不會讓有鍛煉習慣的兩人氣喘籲籲大汗淋漓。運動會使人快樂這句話並不假,出雲遙這會兒情緒明顯高漲起來,也放鬆了許多。
回去的時候經過鐘樓,她好奇地朝裡麵望了一眼,住持果然回去了。
越前龍馬發現了她這一小動作,“那個臭老頭是我爸爸,代理住持罷了,不是真和尚,不用管他。”
“噢……”出雲遙點點頭,一時不知道該怎麼接話,看著天邊絢爛的晚霞找了另一個話題:“明天的天氣應該很好……”說著她又想起了什麼悄悄地觀察著他的眼睛。
“大概是吧,”越前龍馬有些忸怩,“前輩,你為什麼偷偷看我?”
“唔,我突然想起來你之前不是在都大會上受傷了?”出雲遙對於自己現在才想起來問候這件事非常不好意思:“怎麼樣,現在已經恢複了嗎?”
越前龍馬下意識摸了摸之前受傷的地方,摸到了結痂脫落後柔軟的新肉,麵對這份似乎有些遲到的關心,他心裡一時五味雜陳,最終還是點點頭:“嗯,已經恢複了,本來也不是什麼多嚴重的傷。”
兩個人沉默地走在回屋的小道上,空氣裡似乎有讓人沉默的因子,沒有一個人開口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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