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未抬起頭,目的被戳破的窘態寫在了臉上。
他看到瘦弱的容璟雖然單薄,但眉眼舒朗,顯然已經想通了什麼,心無鬱結。
情緒帶到臉上,笑容毫無勉強。
腦海中浮現出第一次見麵,那個心如死灰的秀才與現在的容瑾簡直判若兩人。
“我會好好珍惜自己的身體,努力健康地活著,咳咳咳。”
容瑾無語,剛說完身體怎麼就抗議上了。
好不容易咳嗽完了,他麵上那麼點血色變成了病態的脹紅。
對麵坐著的林未手足無措,“這裡有水,你喝一口。”
喝了水潤潤嗓子,容瑾長籲一口氣,啞著嗓子說,“病來如山倒,病去如抽絲,沒這麼容易好。”
“你好好養著,我家和我都不會虧待你。”
林未視線落在車外,薄唇輕抿。
“謝謝少爺,在我當贅婿的這段時間內,我保證不會做出讓林家為難的事情。林少爺給了我哥五十兩銀子做聘禮,我暫時拿不出這個錢,等我攢夠了錢還完了,就自請下堂,不耽誤林少爺花信。”
“你!”
林未猛地看向容瑾,臉上慍怒。
恰在此時,馬車停了下來,得味樓到了。
馬車是直接開進了得味樓裡麵,後麵院落挺大,有儲藏食材的、有堆放柴草的,還有一個很大的廚房和給夥計住的通鋪。
馬車剛停穩林未就站了起來走出去,容瑾追著還想說要在店裡麵打工。
林未站在前車板上猛地站住,容瑾刹住不及時直接撞在了林未的背上。
氣哼哼的林未向前撲倒,腰間忽然多了一條手臂抱住了自己。
容瑾忙把林未扶穩,不過是扶個人身體就受不了了,呼哧呼哧喘氣。
林未一腔憤懣就和被吹走蒲公英一樣聚不攏了,他悶悶地說:“你是秀才,讓你入贅的確是耽誤了,聘禮不用你還,等你養好了,我們隨時和離。”
“我不去科舉。”
林未納悶地看向容瑾。
“我給你掌勺啊。”
林未,“……”
不是他看不起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