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子忙說:“郎君,我沒事兒。”
他吐了吐舌頭,小聲和春夏說:“剛才郎君和少爺靠在一塊兒,他們肯定親嘴了。”
春夏臉上臊了下,抬起手不客氣地打著冬子的後腦勺,“瞎說什麼。”
在八卦主子這件事兒上,大家其實差不多,春夏也覺得少爺和郎君之間氣氛曖昧,但他能和一個毛孩子說這事兒嗎!
冬子揉著後腦勺,嘀嘀咕咕說:“我不小了。”
春夏臉上燒紅,“去去去,到一邊去,就不應該安慰你。”
他揮著手就和趕蒼蠅一樣,小狗子冬子傻不愣登地站在那兒,怎麼了啊,為什麼突然不高興呀?親親小嘴,怎麼了嘛,娘親還親他額頭誇他燒火厲害呢。
其實吧,他隻是不小,但還沒長大。
處理完得味樓的事情,黎未和容瑾就聯袂離開,留下冬子在得味樓看著那鍋鹵湯。他是個死心眼子,說要看著鹵湯就真的不錯眼地看著,晚上直接用兩張條凳並在一起,鋪了一床被子在上麵,他就在廚房裡睡了。
冬子是守夜守習慣了的,覺得這沒啥大不了,甚至為自己這個精妙的想法心裡麵感到美滋滋。
但在得味樓宿夜的幾個小子覺得冬子大小有點毛病,他們湊在一起說小話,說著說著就開始猜究竟是誰往之前那鍋老湯裡扔了臭鹹魚。
“究竟是我們中的誰啊?”
借著月色,睡在通鋪中間的吳尾擠眉弄眼地就看向了通鋪靠牆的角落。
睡他左右的李大、王火會意地笑了起來。
“還能有誰,誰最先發生的就是誰唄。”
“就是,一人做事一人當,做了就趕緊承認,彆帶累我們一起遭人白眼。”
宿夜的依舊是昨天的那六個,袁掌櫃特意交代的,讓他們這四五日都留在得味樓宿夜,其用意不言則明。
都是十六七歲的大小子,心裡麵有怨氣,自然不會忍著不發作。
明明都是嫌疑人,憑什麼劉老虎能夠得到少爺青眼白日的時候出去炸臭豆腐,他們卻在樓裡麵受人閒話。要他們說,真正犯事兒的就是劉老虎,他是什麼老虎哦,明明是個見不得光的老鼠。
“賊喊捉賊,我小時候就不玩這一套了。”
“就是就是。”
他們三個越說越上頭,火氣堆積在心裡麵就和沒開口的烤栗子一樣,輕輕碰一下就要炸了。
劉子裹著被子蜷縮在角落,他不敢吭聲,怕被打。
但他忘了,現在的他僅僅是存在就是個錯誤。
實在是咽不下這口氣的吳尾猛地掀開被子坐了起來。
“尾哥?”李大跟著半坐起身子。
吳尾冷笑著說:“我怕臭蟲弄臟了床鋪,來不來,把臭蟲趕出去。”
“好啊,我也受不了。”
“我也來。”
清冷的月光照進了室內,劉子抱著被子有苦難言,他一個人根本就打不過他們五個,沒怎麼反抗就被扔了出去。礙於樓裡麵的規矩,他們沒動手打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