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經多少有誌於成為火影的親人,最終落得死的不明不白的下場。
綱手可是比自來也聰明得多,自然察覺到了問題所在,哪怕是沒有證據,綱手也敢肯定,一切必然和猿飛日斬等人脫不了關係。
可惜的是,綱手同樣很清楚,哪怕是自己找到了證據,實則也沒有任何意義。
畢竟現在千手一族已經不存在了,她的背後根本就沒有製約三代火影的能力。
與其落得自己都要被算計的下場,不如提前想辦法脫身,而所謂的恐血症,就是一個讓雙方有台階可下的借口罷了。
綱手知道,自己的那位老師,需要的不是一個能夠帶著木葉走向更強的火影,而是一個聽話的傀儡。
試問,還有誰比自來也的弟子,一個出身平民,除了虛名之外,壓根沒有任何背景可言的人更合適的嗎?
自來也雖然是三忍,甚至一直以來,都對綱手癡心不改。
但或許唯有自來也死去的時候,綱手才對自來也有過一瞬間的心動,而這一點點的動心,更多的卻還是多年的友情罷了。
彆看綱手的實力很強大,但歸根結底,綱手內心的擇偶目標,從一開始,就不包括自來也的存在。
誰讓自來也那看似灑脫,實則更像是逃避責任的性子,著實無法讓綱手心動呢?
自來也這個本身不喜歡權利,又沒有多少自己的鐵杆支持者,他的弟子,注定會是一個孤家寡人,不可能鬥得過猿飛日斬那四個老東西的。
眼神一亮,羅浮內心不得不承認,他曾經對於綱手的判斷有些失誤了。
千萬彆忘了,綱手雖然的確是千手柱間的孫女,但同時,她還是火之國的公主。
哪怕這個公主,更多的隻是一個頭銜,可既然有了身份,就必然會跟火之國的那些政客們打過交道,以她的智慧,多多少少也會從這些政客身上學到一點東西,不會是那種純粹的工具般的忍者。
既然綱手已經在自己麵前展現出了真實的一麵來,羅浮當然不介意,和綱手真正的交流一番。
“看來綱手大人應該猜到了,千手一族覆滅的原因吧?”羅浮也不等綱手開口,就徑直話鋒一轉,道:“曾經開創了木葉的兩大豪門,千手一族在二代目犧牲後,隨著三代火影的上台,短短時間裡,徹底銷聲匿跡了,那麼,綱手大人覺得,宇智波一族又會撐多久呢?”
不屑的瞥了羅浮一眼,綱手道:“沒想到宇智波一族,竟然出現了你這樣一個有腦子的家夥,不過,你一個宇智波,將主意打到我這個千手一族的人身上,是不是有點太異想天開了?”
“如果隻是著眼於千手一族和宇智波一族的話,的確,我和綱手大人交流這些,有些荒誕了,可放眼木葉,乃至於忍界的話,不知道綱手大人覺得,任憑猿飛日斬這些人,如此胡作非為,曾經初代和宇智波斑聯手開創出來的木葉,還能夠撐多久呢?”
“你什麼意思?”綱手不解道:“現在聰明人都看的出來,這次忍界大戰雖然還沒有徹底結束,但五大國已經打不下去了,剩下的最多不過是一點戰爭的餘波罷了。”
“這次忍界大戰,的確快結束了,可不知道綱手大人覺得,比起第一次,和第二次忍界大戰,木葉的表現如何呢?”
皺起了眉頭,在沉默了片刻後,綱手語氣中帶著幾分蕭索道:“我明白伱的意思,的確,從第一次忍界大戰到現在,木葉的表現每況愈下,一次不如一次。”
在每一次木葉都於忍界大戰之中獲勝的表象之下,事實上,是木葉每一次都在不斷衰敗的過程。
第一次的忍界大戰,雖然二代火影千手扉間戰死,但不可否認的是,木葉那強大的底蘊,從頭到尾都是壓著四大忍村打的。
而等到第二次忍界大戰,木葉依舊崛起了三忍、白牙這樣擁有決定性實力的強者,但這個時候,木葉已經展現出了頹勢來,不再像是第一次忍界大戰時,對四大忍村形成壓製性的實力。
到了這次的第三次忍界大戰,木葉這邊,就更加不堪了。
三忍之中除了大蛇丸,還能夠主持一方戰場外,綱手出走,自來也時隱時現,木葉白牙,更是在忍界大戰爆發之前,就死在了高層的陰暗算計之下。
這次的忍界大戰,也就出現了一個金色閃光的波風水門而已。
除此之外,就再也沒有那種決定性的影級強者誕生了。
即使是加上羅浮也不過是兩個而已,僅僅是從這種強者誕生的數量上,也足以讓人感受到,木葉那無法挽回般的頹勢。
第一次忍界大戰,是木葉一家單挑四個忍村,等到了第二次,四大忍村之間,針對木葉的同時,彼此之間也開始了勾心鬥角的戰爭來。
等到這一次,可謂是一場徹頭徹尾的混戰了,木葉麵對的壓力,一次比一次小,但表現出來的實力,一次比一次弱。
綱手的智慧,著實一次又一次的刷新了羅浮的認知。
讚許的看向對方,羅浮道:“綱手大人,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忍界大戰,千手一族沒了。同時不知道多少的曾經投靠木葉的忍者家族,也迅速衰敗了下來,這次忍界大戰,宇智波更是專門被調到了克製火遁的水之國戰場上,你覺得宇智波一族還能夠再撐一次忍界大戰嗎?如果連宇智波都沒了,木葉又能夠堅持多久呢?”
“那關老娘什麼事?”綱手不耐煩的一拍桌子,道:“小子,如果你指望著,讓老娘去幫助宇智波一族對抗老猴子,那老娘現在就可以告訴你,不可能!”
“就算是木葉因此毀滅?”羅浮玩味的看向了綱手。
羅浮能夠感受到,綱手某種程度上,是一個深受千手扉間理念影響的人。
畢竟,相比起她那位近乎於傳說的忍者之神的爺爺千手柱間來,綱手接觸更多的還是千手扉間這個二代目。
而千手扉間,那可是一個敢讓千手一族放棄家名,融入到整個村之中的狠人啊!
如果是在一個沒有超凡力量的世界裡,千手扉間這種,能夠放棄家族千年傳承,讓家族融入到普通人之中的做法,的確值得欽佩。
但忍界不是啊。
在忍界之中,一個強者的實力,就算是數百,上千的弱者都無法企及。
而達到了像是千手柱間,宇智波斑這樣的程度,人數更是幾乎失去了意義。
這種情況下,強大血脈帶來的力量,才是一個組織真正強大的關鍵,可偏偏,千手扉間卻是放棄了這一點。
或許單純看千手扉間的決定,好像的確很愚蠢,但仔細想想千手扉間的才情,倒也不難理解他這樣的做法。
千手扉間雖然是千手柱間的弟弟,有著千手一族的血脈,但他除了血繼限界帶來的龐大查克拉和超出了普通人範疇的體質外。
其實對於普通人來說,他的優勢並不大,畢竟,千手扉間可沒有覺醒木遁,他的強大,完全是靠著自身的才情,開發出了一種又一種的禁術來。
這些千手扉間開發出來的禁術,甚至在之後,完全成為了木葉的翻盤的決勝底牌。
第一次和第二次的忍界大戰,木葉遺韻猶在,暫且不提,這次忍界大戰中,波風水門賴以為好的飛雷神之術,就是千手扉間開創的。
第四次忍界大戰,霍亂了整個忍界的穢土轉生,同樣也是出自千手扉間之手。
可以說,千手扉間,是真正將智慧化為了力量的典型,他自身並不依賴強大的血繼限界。
但其他人不一樣啊。
隻能說,千手扉間的存在,是一個不可複製的奇跡,他理想中,其他忍者可以靠著自身才情,成為強者的情況,比鳳毛麟角都稀少。
讓千手一族融入木葉的平民之中,更是成為了徹頭徹尾的敗筆,不但毀了千手一族,同時,也讓木葉走上了無可挽回的衰敗。
千手扉間是一個真正有大愛的人,但他卻沒有認清楚現實。
受到了千手扉間影響的綱手,內心之中最為在意的,是木葉的整體,而不是一個千手一族,這種理念,被宇智波鼬一脈相承的繼承了下來,視村子高於家族。
宇智波鼬甚至還得到了一個從小就有火影思維的評價來。
這有點,倒不是諷刺,而是事實。
除了三代目外,初代千手柱間,為了村子,能夠和宇智波斑這個摯友、兄弟廝殺,二代目千手扉間為了村子放棄家族。
偏偏坐在火影位置上時間最長的猿飛日斬,是一個真正沒有火影思維的人。
而綱手,某種程度上,完全繼承了初代和二代的理念。
家族衰敗,被高層算計,這些綱手都能夠忍。
但木葉的毀滅,卻是綱手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的事情了。
“老猴子雖然……雖然私心很重。”綱手言不由衷的說道:“可他很清楚,沒了木葉,他的權勢也會不複存在了。”
“這就是火影的思維嗎?”羅浮嗤笑一聲,道:“綱手大人,不得不承認,您的確是一個繼承了初代和二代目理念的人。”
“你在嘲笑老娘?”綱手明顯感受到了羅浮語氣中的反諷意味來。
搖了搖頭,羅浮解釋道:“不,這是誇獎,在我看來,隻有真正擁有火影思維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火影,可偏偏,火影的位置,卻在一個沒有火影思維的屁股底下。”
長籲一口氣,綱手有些煩躁的道:“現在不是已經換成四代目了嗎?或許……或許情況會好轉的。”
“你竟然指望一個被騙子耍的團團轉的傻子?”羅浮瞪大眼睛,一臉驚奇的樣子。
臉色瞬間一變,綱手一拳朝著羅浮揮了過來。
“老娘忍你很久了。”
不出所料,在綱手動手的瞬間,羅浮的身形,就已經隱匿到了神威空間之中。
一拳揮空,綱手不爽的切了一聲,道:“萬花筒,麻煩的能力,你既然有了這雙眼睛,老猴子除非是徹底發了瘋,否則不會對宇智波輕易動手的。”
對於綱手的判斷,羅浮不得不承認,她說的一點也沒錯。
理論上,宇智波一族如果真的出現了開啟萬花筒的存在,木葉F4還真沒有勇氣去執行毀滅宇智波的計劃。
但奈何,宇智波腦殘多啊。
滅族之前的宇智波,實力上可謂是真正的達到了頂峰。
加上宇智波富嶽的話,短短時間裡,出現了三個萬花筒寫輪眼的強者來。
可三個萬花筒中,宇智波止水傻乎乎的將自己的能力主動告知三代等人,近乎於自殺似得向誌村團藏獻上了一顆彆天神萬花筒來。
而另一個有萬花筒的宇智波鼬,反過來成為了覆滅宇智波的劊子手。
最後一個有萬花筒的宇智波富嶽,不但本身不是一個合格的族長,在麵對木葉F4的時候,態度該硬的時候軟,該軟的時候硬,在滅族之夜,更是主動引頸就戮,死在了宇智波鼬的手裡。
宇智波一族中,開啟三勾玉,就是不折不扣的上忍之中的佼佼者,而開啟了萬花筒,就算是在影級強者之中,也依舊有一席之地。
帶土這個家夥,隻靠一顆神威,就從頭浪到了尾,宇智波鼬在整個忍界都是凶名赫赫。
三個萬花筒,加上為數眾多的三勾玉上忍,宇智波竟然輕易的玩兒死了自己,就連羅浮都有些厭棄這個腦子有病的一族了。
可惜,羅浮所知曉的這些真相,卻是不能跟千手綱手說。
但凡是個腦子正常點的,在知曉了宇智波滅族的始末之後,恐怕都會笑掉大牙的。
好歹羅浮現在也頂著宇智波的姓氏!
苦笑一聲,羅浮道:“火之意誌,真是一個好東西啊,綱手大人,你覺得,如果我以萬花筒的能力,直接和三代這些人翻臉的話,結果會如何?”
綱手的臉色瞬間大變。
眼神中滿是不善的看向了羅浮道:“小子,你知道你在說什麼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