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怎麼老好人,當底線被踐踏的時候,波風水門也依舊不可避免的爆發了。
“好了,大家都冷靜一下。”猿飛日斬沉吟刹那,道:“現在我們討論的重點,還是應該放在宇智波羅浮的身上,至於說團藏,你以後要收斂一點,彆忘了,現在水門才是火影,我們不過是輔佐長老罷了。”
誌村團藏回過神來,心中卻是愈發對火影的位置,念念不忘了。
如果自己是火影的話,哪裡輪得到波風水門這個黃毛小子,如此不給麵子的怒斥?
“老夫已經為此付出了一條手臂。”誌村團藏道:“這個宇智波羅浮,就是一個邪惡的禍害,讓他留在村子裡,對於整個村子都是巨大的威脅,日斬,我們要想辦法,儘快為村子,排除這個威脅。”
“團藏,說說你的想法?”轉寢小春迫不及待的開口了。
隻有他們這些曾經經曆過宇智波斑還活著的時代的人,才真正清楚,當年的宇智波斑,到底是何等的強大與不可戰勝。
某種程度上,曾經的宇智波斑,簡直就像是整個忍界的夢魘,若非有著千手柱間的存在,牢牢地壓製住了宇智波斑,天知道現在忍界會變成什麼樣子。
要知道,在宇智波斑活著的時候,哪怕是孤身一人,都能夠逼的岩隱村的土影,跪在地上和他說話。
那是真正意義上,擁有著一己之力,碾壓五大國這等層次的忍村的恐怖勢力。
甚至是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之後,幾十年來,忍界都沒有出現過這種完全超出了忍者實力上限的可怕存在。
宇智波羅浮哪怕是有了一點這樣的苗頭,轉寢小春都寢食難安,迫不及待的想要儘快弄死羅浮,再不濟,也要把這個可怕的家夥,趕出木葉村。
麵對轉寢小春的詢問,誌村團藏頓時語塞。
他也就是這麼習慣性的一說罷了。
羅浮可是跟他之前認識的所有忍者都截然不同,那就是一個瘋子,一個無所顧忌,又掌握著強大力量的瘋子。
他既不認可火之意誌,也對村子沒有半點眷戀,甚至身為一個宇智波,就算對族人也沒有半點感情,這種孤狼一樣,有掌握著強大力量,隨時可能引爆整個村子覆滅危機的家夥。就算是被稱之為忍之暗的誌村團藏,也想不出來應付的辦法來啊。
如果現在不是各大忍村,因為第三次忍界大戰,實力嵌入了前所未有的低穀期。
那誌村團藏或許拚一把,還能夠在付出巨大代價的前提下,除掉羅浮,可現在,羅浮拿捏他們的重點,就是因為現在三次大戰,還沒真正落下帷幕。
木葉一旦因為和他爆發衝突,必然會再次遭到各大忍者村的聯手圍毆。
虎落平陽被犬欺,木葉若是真的落到那種底部,那就真的回天乏術了。
哪怕木葉有著抵擋四大忍村的能力,卻也扛不住,那些以為有便宜和占的小忍村啊。
木葉再強大,也不可能扛得住整個忍界的力量的。
如今的時間點,羅浮的實力和他不在乎一切的性格,這些因素的結合,才成為了他現在既讓人忌憚,又讓人無從下手的原因。
淡淡的瞥了一眼誌村團藏等人,猿飛日斬道:“水門我記得,你當初在忍者學校的時候,和這個羅浮關係頗為親近,況且,不久前你們夫婦連漩渦一族的封印術都送個了他,如果可以的話,老夫希望你能夠和他好好談談。”
波風水門麵無表情的點了點頭。
火影大樓中,在為羅浮這個冷不丁跳出來的家夥而頭大如鬥時。
宇智波一族的駐地內。
自從在根部基地回來,曾經巴不得和羅浮當親兄弟的宇智波富嶽,卻是在回家之後,問都沒有問過羅浮一句。
實在是,羅浮在根部基地,那種不在乎一切,肆意妄為的做法,著實把宇智波富嶽給深深地刺激到了。
他一直以為,羅浮在接受了自己提供的查克拉刀,甚至為了補償他失去的四把忍刀,還主動提出,推舉他為宇智波一族的長老。
結果這一切的做法,在羅浮於根部基地說出那番話後,徹底化為了夢幻泡影了。
敏銳的感受到丈夫的情緒不對勁。
宇智波美琴一手托著後腰,一手撫著高高鼓起的小腹道:“阿納達,這是發生了什麼事情嗎?”
麵色陰沉的看了一眼妻子的方向,宇智波富嶽揉了揉臉頰道:“你出來做什麼?快回去休息,我沒事,不用擔心。”
宇智波富嶽的表現,卻是讓宇智波美琴哪裡能夠安心的回去休息?
遲疑了刹那,腦海中猛地閃過一抹靈光,宇智波美琴脫口而出道:“你……你不會是為了那個宇智波羅浮吧?”
一想到當初自己的爺爺,和村子的高層聯手,迫害了羅浮的事情,宇智波美琴心中,對於羅浮就不由得萌生出了幾分愧疚來。
“你怎麼知道?”宇智波富嶽一愣,隨即起身,來了宇智波美琴的身側,攙扶住了行動不便的妻子,苦笑道:“我表現的這麼明顯嗎?”
沒有直接回答,宇智波美琴嗔怒的瞥了富嶽一眼,順從的在宇智波富嶽的攙扶下,來到了沙發上坐下。
“能不能跟我說說,這個羅浮到底做了什麼,竟然讓你這個族長,如此為難?”
一提到這件事情,宇智波富嶽的心中,就頓時生起了對於羅浮滿滿的不忿來。
“哼,這個羅浮,就是一個忘恩負義的家夥,我不惜代價的為他打造了一把查克拉刀,這件事情你也是知道的,甚至為了彌補他失去了四把忍刀,我還想在族會上,推舉他成為長老,但你知道,不久前在根部基地的時候,這個家夥說過什麼嗎?”
根本不等宇智波美琴詢問,宇智波富嶽就自顧自的開口說道:“這個家夥,不但對火之意誌嗤之以鼻,對村子不屑一顧,甚至……甚至就連宇智波一族,他也完全不在乎。”
雖然是氣憤之下,但宇智波富嶽話音落下的瞬間,卻是敏銳的感覺到,妻子突然一抖。俏臉上瞬間失去了血色,變得一片蒼白起來。
“美琴?你這是……”宇智波富嶽心中疑惑,但他的心中卻沒來由的產生了一種預感,似乎……妻子宇智波美琴,好像知曉一些自己不知道的情報。
“你是不是知道一些關於羅浮的事情?”宇智波富嶽很自然的開口問道。
彆看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之間,年齡差距比較大,甚至,宇智波富嶽比宇智波美琴要大足足五歲多。
可宇智波富嶽和美琴之間,卻是相當完美的夫妻典範,彼此甚至不會去可以的隱瞞對方什麼。
宇智波美琴深吸了一口氣,道:“富嶽,我……我或許真的知道,羅浮為什麼會對火之意誌不屑一顧,對村子,甚至對於我們宇智波一族都一點也不在意的原因。”
腦海中像是有些奇怪,畢竟宇智波富嶽是知曉羅浮開啟了萬花筒的。
開啟了這雙眼睛的人幾乎每一個都會在性格上,發生巨大的轉變,羅浮的變化,雖然在意料之外,卻也是情理之中。
隻是,妻子的表現,卻是讓宇智波富嶽的心裡,不由得萌生出了不祥的預感來。
“富嶽,你應該知道四代目的妻子漩渦玖辛奈,是渦之國滅亡之後,才來到木葉村的吧?”
宇智波富嶽愈發糊塗了。不是在說羅浮嗎?怎麼還扯到了四代目的妻子身上。
不過,他也沒有打斷,而是在點了點頭後,靜靜地等候著妻子的解釋。
很快,在宇智波美琴的講述下,一個蕩氣回腸的虐戀故事,在宇智波富嶽的腦海中形成了。
“竟然……竟然會是這樣?”宇智波富嶽做夢都沒有想到,曾經族內,那個小透明一般的羅浮,在忍者學校的時候,不但和四代目是好友,甚至……甚至還差點和四代目的妻子在一起。
更讓宇智波富嶽沒想到是,曾經的羅浮,小小年紀就手到了木葉高層的迫害,而這其中,宇智波一族也淪為了幫凶,甚至是直接想要讓他死的凶手。
難怪了。
難怪羅浮半點都不在乎火之意誌,對於村子也一副不屑一顧的樣子。就算是對待宇智波一族,他也絲毫不放在心上。
原來,那麼早之前,羅浮就已經看透了村子,也看透了這所謂的一族。
知曉了真相之後了,宇智波富嶽頓時變得有些糾結了起來。
如果說,羅浮忘恩負義的話,他可以毫無愧疚的指責羅浮,但現在,宇智波美琴才知道,這一切是村子的高層和宇智波一族的咎由自取。
這卻是讓宇智波富嶽頓時有些為難了起來。
不得不承認,某種程度上,宇智波一族雖然絕大多數腦子都不太好使,甚至精神上也有很大的問題。但宇智波一族,卻是最為情感豐富,在乎感情的人。
當然了宇智波鼬那種扭曲的心態,未必不是這種特點的一種彰顯,隻是他所在意的,是自以為是的火影思維。
其他宇智波,在這一點上,也是大同小異的。
佐助遭遇了滅族的仇恨,但因為和鳴人之間的感情,卻是屢屢對鳴人手下留情。
隻能說,宇智波一族是有感情的。但他們的感情,在絕大多數情況下,都放錯了地方。
相比起來,宇智波富嶽反而是比較正常的那個。
有些用頭大的捏了捏眉心,宇智波富嶽道:“美琴,那你覺得,我們現在該怎麼挽回羅浮呢?”
宇智波美琴想了想,道:“羅浮整個人,從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玖辛奈,可見他是一個很重視感情的人,或許我們可以從這一點上入手。”
“你是說,給他找個老婆?”宇智波富嶽想當然的說道。
“你……”宇智波美琴嗔怒的瞪了富嶽一眼,道:“我剛剛都說了,他這麼多年,都沒有忘記玖辛奈,難道你忘了嗎?你直接給他找個老婆,反而會更加讓他疏遠你,甚至仇恨你。”
“這也不行,那也不行,那怎麼辦?”宇智波富嶽不滿的道。
“行了,你想彆著急。”宇智波美琴道:“他放不下玖辛奈,那我們就從親情入手啊。”
“我記得,羅浮的父母親族好像都死了啊。”富嶽苦惱的說道。
“他還有一個親人的。”宇智波美琴道:“我在知道了羅浮的事情後,專門查了一下族內的族譜,在他的親屬之中,雖然直係親屬的確沒了,但卻有一個姑姑,而且是外嫁的姑姑。”
“不對啊。”富嶽搖頭道:“我沒記錯的話,羅浮的父親,好像隻有一個早夭的弟弟,根本就沒有姐妹,那羅浮哪兒來的姑姑?”
“你先聽我說說完。”白了宇智波富嶽一眼後,宇智波美琴繼續說道:“按照族譜上的記載,這個姑姑,算是羅浮爺爺的侄女。”
宇智波富嶽恍然大悟的同時,卻又露出了為難的神色來,道:“這關係也太遠了吧?”
“現在關鍵是要讓羅浮重新和我們,和村子建立羈絆。”
不得不承認,宇智波美琴這一點說的沒錯,關係的遠近,不要緊,重要的是,這是一條可以和羅浮建立羈絆的途徑。
看到丈夫認可了自己的說法,宇智波美琴緊接著說道:“羅浮的這個姑姑,隻是比他大幾歲罷了,而且還是我們宇智波一族中,外嫁的女孩,她曾經的名字,叫做宇智波葉月,他這個姑姑,還有一個和鼬差不多大的女兒。”
“我會安排族人,儘快讓這個宇智波葉月,重新回歸家族的。”宇智波富嶽知道,現在想要給羅浮這頭孤狼,建立羈絆,必須要在短時間裡完成,否則的話,誰知道這個家夥,會不會真的不惜拉著整個木葉同歸於儘呢?
並不知道,宇智波富嶽和宇智波美琴夫婦,竟然給自己找了一門親戚。
從根部基地回來後的羅浮,卻是開始了自身對於星遁的研究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