半天狗的身體,四肢分彆被從膝蓋和手肘位置一分為二,加上被腰斬一般的身體和腦袋。
十一塊身體,被羅浮無比乾脆利落的用十一把日輪刀,結結實實的插在了地上。
日輪刀斬首的力量,或許沒有辦法徹底絕殺半天狗,但被日輪刀結結實實的插在地上,尤其身體還被分成了十一塊,哪怕是實力絲毫不比真正的上弦十二鬼月遜色,半天狗此刻也依舊半點反抗的能力也沒有了。
用力將日輪刀,在貫穿了半天狗的小腹之後,結結實實的釘在地上,甚至刀鍔都深深地凹進了半天狗的小腹之中。
羅浮這才抬頭看了看天際,道:“現在距離天亮,還有兩個小時,如果其他上弦十二鬼月,能夠在兩個小時之內,及時的趕到,那麼你說不定,還能夠逃脫一條性命,否則的話,那就準備好迎接久違的太陽吧。”
半天狗一下子慌亂了。
羅浮卻是沒有理會他的意思。從一開始,羅浮就沒有打算,和半天狗消耗太長的時間。畢竟,現在上弦十二鬼月隨時會出現,眼下對於羅浮來說,最要緊的是先脫離鬼舞辻無慘的掌控。
在經曆了共享空間的蛻變之後,羅浮雖然還不知道,自己在融合了宇智波血脈和異人羅浮的血脈後,惡鬼的血脈有沒有發生改變,能不能出現在太陽下。
但他可不打算直接拿自己的性命賭博。
畢竟哪怕是鬼舞辻無慘這個鬼王,在太陽下,也依舊脆弱的像是肥皂泡一般,輕易的就會被戳破了。
通過前身的記憶,羅浮清楚的知道,現在的鬼舞辻無慘,還沒有發現灶門一家的蹤跡。
而那被鬼舞辻無慘苦苦尋找了千年之久的青色彼岸花,如果不出意外的話,在灶門一家定居的山林之中,可是被灶門一家當成野菜食用過。
為了萬無一失,羅浮還是打算,儘快走一趟。
誰讓現在距離羅浮上一次進食,已經有了相當一段時間的距離了呢,羅浮也不知道,有過共享空間的經曆之後現在的自己,能不能清除掉惡鬼那種對於人類血肉的渴望。
但他實在是不想成為吃人的怪物,甚至就算是轉變成類似於吸血鬼,僵屍之類的生物,為了活下去,單純吸血的話,羅浮也不是不能接受,可直接吃人,這就有點太挑戰羅浮的心理底線了。
沒有理會那被打爆了的半天狗的七情分身,羅浮回到了房間之後,飛快的整理了一下子自己能夠隨身攜帶的東西。
最後瞥了一眼,這麼多年來,成為惡鬼後前身搜集的日輪刀。
他隨即,義無反顧的離開了自己多年的居所。
不過羅浮的本尊雖然離開了,但他的七情分身和七罪分身,卻是被羅浮留在了居所之中,等待著上弦十二鬼月的到來。
或許是因為融合了宇智波羅浮的影分身之術。
無論是七情分身還是七罪分身,就算是被敵人殺死,羅浮也可以很快感知到,並且接受分身死亡之前的一切記憶與經曆。
對於羅浮來說,分身的死亡,幾乎和影分身沒有太大的區彆,唯一的差距,或許就是,影分身就算是被斬殺,撐死了也不過是損失一點查克拉,再加上給本尊造成強烈的精神衝擊。
而羅浮的七罪分身與七情分身,一旦被斬殺,那麼羅浮本尊相應的的七原罪與七情,也像是被徹底抹除了一般,需要很長一段時間來恢複。
如果短短時間裡,七罪分身和七情分身,全軍覆沒的話,那麼羅浮甚至會變的無欲無求,宛如太上忘情了一般。
具體的恢複的時間,羅浮也不清楚。
當然了,七罪分身和七情分身,羅浮同樣也是可以主動取消的,隻是,他卻是無法隨心所欲的實時感受到這些分身的處境。
現在將這十四個分身,同時留下,若是真被人一瞬間斬殺,羅浮怕是相當長一段時間,都要變得無欲無求了。
看到羅浮背著行囊出了房間。
被羅浮用日輪刀,從天靈蓋上,插在了地上的半天狗,頓時急了。
他可不敢竟自己活下來的希望,寄托在其他的上弦十二鬼月身上。
“羅浮,你竟然真的打算就這麼離開嗎?”
半天狗的聲音,讓羅浮的腳步微微一頓。
隨即,半天狗滿心期待時,羅浮卻是頭也不回的消失在了他的視線中。
“喂,你回來啊,伱這個該死的家夥,我一定會殺了你的。”
眼看著羅浮徹底消失了,半天狗卻絕望的發現,
單憑日輪刀,雖然的確殺不了他,甚至日輪刀造成的傷口,他都可以很快的恢複過來。
但奈何,現在被羅浮直接分成了十一塊,每一塊軀體,都相距甚遠,而且還各自被一把日輪刀,深深地插在地上。
日輪刀對於惡鬼的克製,哪怕是半天狗突破界限,能夠無視日輪刀的斬首,可眼下的情況下,他那強大到隻有太陽和赫刀才能夠消滅的恢複力,也依舊消失了。
現在也就是腦袋,還能說話,其他的部位,撐死了也不過是有一點點微不可查的動作罷了,比如說動動手指、腳趾之類的。
要不然,隻要等到羅浮離開,半天狗完全可以分出情緒分身,幫助自己拔出這些日輪刀來。
羅浮一旦離去,若是上弦十二鬼月沒能夠及時的過來,或者說過來之後,沒有幫助自己拔出這些日輪刀。
一旦等到太陽出來,他怕是頃刻之間,就會被太陽的力量化為灰燼了。
伴隨著時間流失,半天狗的心情愈發焦躁不安起來。
哪怕是被日輪刀遏製了的血鬼術,都像是蠢蠢欲動一般。
而可惜的是,每次都像是隻差那麼一點點,偏偏,卻是讓半天狗始終無法再次施展血鬼術。
半天狗並不知道,造成了這一切的,完全是在他看不見的方向,分列兩撥,彼此涇渭分明的七情分身和七罪分身做的。
半天狗的血鬼術,乃是將自身的情緒具象化,而羅浮,在洞悉了半天狗的能力後,他的每一種分身,都擁有著掌控對手相應情緒的能力。
七罪分身和七情分身,無不如此。
羅浮的血鬼術,不但能夠激發、壯大相應的情緒,反過來消除一樣。
此刻,之所以出現這種,半天狗感覺明明隻差一線,就能夠施展出血鬼術分身,卻偏偏情緒總是差上那麼一點。
始作俑者,就是那站在一旁,等著其他上弦十二鬼月的七情分身和七罪分身做的。
離開了前身定居多年的住所。
走出了很遠的距離後,羅浮才突然如遭棒喝的反應過來,灶門炭治郎一家子,好像居住在叫做雲取山的地方。
可是,雲取山在在哪兒?
無論是被轉化成惡鬼之前,還是轉化為惡鬼之後,前身對於所謂的雲取山都沒有任何印象。
彆看羅浮現在是在區區一個四島之國。但想要無頭蒼蠅一樣的,找到一座隻知道名字的山,同樣不是簡單的事情。
畢竟,現在可不是他穿越之前,或者像是異人羅浮所處的信息時代一樣,眼下還沒有進入大正時代,國內相當大的地方,依舊處於古老時代向現代轉變的時候。
很多人,甚至連離家時候,幾十裡的範圍,都兩眼一抹黑。
而且雲取山,隻是灶門炭治郎一家的稱呼,那座山真正在官方的稱呼,羅浮也是一無所知。
在這種情況下,找到灶門炭治郎的居所,顯然不是容易的事情。
駐足沉思了片刻之後,羅浮很快改變了主意。
漫無目的的去尋找雲取山,誰知道能不能在鬼舞辻無慘之前,及時的找到呢?
萬一等他到找到雲取山,偏偏卻是灶門一家滅門之後,亦或者更倒黴的剛好撞上了鬼舞辻無慘,那羅浮就抓瞎了。
以羅浮現在的實力,雖然掙脫了鬼舞辻無慘的束縛,這個屑老板,千年的底蘊,同樣不容小覷啊。
沉吟良久,羅浮終於有了新的計劃,先去找到那位同樣擺脫了鬼舞辻無慘控製的珠世。
如果他沒有記錯的話,珠世在遇到灶門炭治郎的時候,是淺草地區。
而淺草,應該是在東京都周圍。
相比起漫無目的的尋找雲取山和灶門一家的下落。
不如先去找對於羅浮來說,目標和蹤跡更加容易鎖定的珠世。
當然了,灶門炭治郎遇到了珠世的時候,已經是他們家被滅門的三年之後了。
現階段,想要在淺草地區找到珠世,無疑是有點不切實際的。
可羅浮找珠世的目的,是希望通過珠世,來間接的找到水柱富岡義勇。
灶門炭治郎,是通過富岡義勇,拜師到了前任水柱,鱗瀧左近次門下,學習水之呼吸法。
當時的灶門炭治郎,可是既不明白自己從小學習的火之神神樂舞,本身就是初始呼吸法的日之呼吸,背著轉化為了惡鬼的妹妹灶門彌豆子,可以那麼快的找到狹霧山,這就代表著,灶門炭治郎所在的雲取山,距離鱗瀧左近次隱居的狹霧山並不遠。
最起碼,灶門炭治郎生活的地方,足以讓他知曉狹霧山的方向。
當然也可能灶門炭治郎之所以知曉,並不是因為居住的雲取山距離狹霧山很近,而是水柱富岡義勇主動告知的。
可無論如何,通過富岡義勇,尋找雲取山,總比他在隻知道一個名字的時候,漫無目的,如同無頭蒼蠅一樣的亂轉強的多。
確定了方向,羅浮隨即加快了速度。
前身雖然在轉化為了惡鬼之後,大半的時間,都留在居所之中,但身為上弦之肆,他也沒少完成過鬼舞辻無慘吩咐的任務。
甚至是不止一次的去過東京這樣的城市。
當羅浮本著自己的目的開始忙碌起來的時候。
他居住的宅邸外,很快,出現了一個身上有著桃紅色短發少年。
少年有著一雙金色的瞳孔,皮膚慘白,全身上下,刻滿了深藍色條紋刺青。赤裸的雙足,腳腕上掛著念珠。
剛剛來到了羅浮的居所外,少年就瞬間頓住了腳步,饒有興趣的看向了被那釘在了露天環境下,被分割成了十一塊的身體,每一塊都深深地插著一把日輪刀的半天狗來。
作為既不是上弦,也不是下弦,但偏偏,卻是被鬼舞辻無慘看成了和真正的上弦十二鬼月沒有多少區彆的存在。
少年自是一眼就認出了半天狗來。
同樣的,感受到腳步聲的靠近,半天狗儘力的挪動的眼球,勉強看到了這個姍姍來遲的少年。
一時間,心中大喜之下,半天狗忙不迭的乞求道:“猗窩座大人,您終於來了,快請幫幫我,幫我將這些該死的日輪刀拔出來。”
“你這個家夥,還真是讓人驚訝啊,竟然被日輪刀插成這樣也沒死,果然,難怪大人會像是對待上弦一般對待你,你的實力竟然這麼特殊。”猗窩座駭然的打量著半天狗,語氣中毫不掩飾對於半天狗這幅德行都還能夠活著的震驚。
緩緩抬起了一隻腳,猗窩座眼神閃爍,口中說道:“你被羅浮這樣插在地上,就是為了等待日出吧?既然如此,不如我來幫你一把,死在我的手裡,總好過死在太陽之下。”
在即將一腳跺下的瞬間,猗窩座的神色突然一變。
驚喜的看向了更深處的方向,道:“有趣,你的血鬼術,竟然發生了改變嗎?羅浮,這種仿佛分身一般的手段,簡直和這個廢物如出一轍,原來這才是大人同時留下你們的原因啊,你們的能力,竟然可以互補,這麼家夥被日輪刀切成這麼多塊都沒死,你們兩個果然很特殊啊。就像是那對兄妹一樣!”
“該死。”半天狗的情緒,暴躁無比,雖然現在距離日出,還有一個多小時的時間。
可被分割成了十一塊,插在地上動彈不得的半天狗,對於每一分每一秒的時間流逝,感官上都像是愈發迫近死亡一般。
半天狗急躁的說道:“漪窩座大人,羅浮那個混蛋,早就已經跑了,你感受到的,肯定是他的分身。”
“閉嘴!你這個辜負了大人的廢物。”隻是瞥了半天狗一眼,猗窩座就直奔羅浮十四個分身的方向而來。
“你和這個廢物的能力,還真是奇妙啊,你能夠操縱他人的七原罪,這個廢物可以將自身的情緒具象化,可惜,這個家夥似乎有點配不上這樣的天賦。”
猗窩座自以為是的猜測著。
但羅浮卻知道,鬼舞辻無慘這個屑老板,可沒有這樣的腦子。
就算是去掉了因為繼國緣壹,而不得不養傷躲避的百年時間,鬼舞辻無慘完全沒有任何長進。
一千多年的時間,就算是一頭豬,都足以成為妖怪了,但鬼舞辻無慘,除了本身的能力外,就連當初那位醫師的藥物配方都沒能夠研究明白。
甚至一千多年時間,他就連青色彼岸花的線索都沒有,可見這位屑老板,到底是何等廢物了。
鬼舞辻無慘,性格偏激,在羅浮看來,能夠有現在這般成就,完全是靠著自己成為了第一隻惡鬼的原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