珠世仿佛早就預料到了羅浮會有這樣的疑問一般。
“羅浮……大師,我想你對你的能力太自信了。”珠世笑了笑,說道:“你難道忘了嗎?因為伱我的能力有些相似,當初……鬼舞辻無慘可是讓我們彼此交換過血鬼術的,隻可惜,那次的交換並沒有什麼效果。”
這一刻,羅浮終於有些明白了,自己在鬼舞辻無慘那邊的時候,會特殊到身邊一直留著一個半天狗的存在。
歸根結底,這一切竟然是和珠世有著莫大的關係。
對於鬼舞辻無慘這個屑老板來說,他是根本不會在意屬下的性命,更加不會在意屬下能力的強弱。
誰讓在鬼食物無慘的心中,除了他自己外,一切的惡鬼,他都可以輕易的玩弄,創造。
可羅浮的特殊之處,就在於他和珠世的能力相似,甚至雙方之間,還彼此交換過血鬼術。
一旦和珠世扯上了關係,那在鬼舞辻無慘心中的地位,瞬間就不同了。
千萬彆忘了,珠世擺脫鬼舞辻無慘操縱之前,可是被鬼舞辻無慘視為,最有可能幫助自己,完善當初那份藥方的人,一個在藥劑學上,有著無與倫比天賦的人。
甚至鬼舞辻無慘,專門弄出一個半天狗,讓羅浮和半天狗,猶如養蠱一般,彼此廝殺,也是為了壯大那份原本羅浮的血鬼術,借此鎖定珠世的下落。
無怪乎,羅浮出現的瞬間,哪怕是改頭換麵了,珠世也能夠一瞬間認出羅浮來。
惡鬼時期的前身,記憶可是比珠世更加漫長,那數百年近千年的記憶之中,大半都沒有被羅浮徹底吸收。
畢竟,浩瀚的千年記憶,羅浮隻能淺嘗既止,否則被這麼可怕的記憶衝擊,羅浮怕是連自我意識都無法保持了。
就這還是在共享空間裡,被宇智波羅浮和異人羅浮,聯手壓製,再加上共享空間的特殊性。才能夠做到。
“恭喜你,終於取回了自己的人性,不但擺脫了鬼舞辻無慘的控製,甚至還得到了能夠行走在陽光之下的辦法。”珠世微笑著對羅浮說道。
深深地看了珠世一眼,羅浮道:“你會到這裡定居,是因為發現了我的蹤跡?你想和我合作。”
點了點頭,珠世說道:“沒錯,無論是鬼舞辻無慘麾下的鬼,還是鬼殺隊的成員,現在都恨不得殺死你,而我,能幫你,你應該知道,我的夢想,就是殺死鬼舞辻無慘。”
“恐怕不止吧?”羅浮似笑非笑的說道:“鬼殺隊對我,是欲除之而後快,但對你,就不同了,你的門口,可是還懸掛著紫藤花的標記。”
沉默了片刻,珠世道:“我和鬼殺隊合作,不過是為了能夠更快的解決鬼舞辻無慘罷了。但在你的身上,我真正看到了希望。”
“這個希望,不會是產屋敷耀哉給你的吧?”羅浮依舊滿心懷疑的道:“據我所知,和鬼舞辻無慘同族的產屋敷耀哉,除了是鬼殺隊的主人外,更重要的好似,他有著能夠預知未來的能力。”
“你多心了,我和產屋敷耀哉,的確認識,和鬼殺隊也的確有合作,但……也僅僅隻是合作罷了。”珠世說道:“鬼殺隊,和惡鬼之間,持續了近乎千年的廝殺和仇恨,就算我擺脫了鬼舞辻無慘的控製,但在他們的心裡,也依舊是惡鬼,甚至我幫助他們解決鬼舞辻無慘的下一刻,他們就會轉身來對付我了。”
雖然這一點,羅浮並不懷疑,但要讓他相信珠世,終究沒有那麼簡單。
沉默了片刻,羅浮再次拿出了之前的兩枚元能之種來。
“這就是元能之種嗎?”珠世好奇的看向了羅浮手中那圓溜溜的藥丸來,道:“能夠讓普通人得到弱化了很多倍的惡鬼能力,而且不怕陽光,不需要食用人類的血肉。”
“吃下它,我就相信您。”羅浮的語氣,不容置疑。
“珠世小姐!!”愈史郎一下子急了。
在不知道羅浮的身份之前,愈史郎頂多是對所謂的元能之種有所好奇,懷疑這東西,是否可以幫助珠世,但現在,他卻是無論如何都不能接受,珠世吃下這種來曆不明的東西,尤其這東西還是來自於一個惡鬼之手。
壓根就沒有理會愈史郎,珠世隻是一瞬間的猶豫之後,就從羅浮的手中,接過了一顆元能之種,在愈史郎痛心疾首的注視下,送入了自己的口中。
伴隨著珠世服下了這一顆元能之種,羅浮清楚的感受到。
以一股澎湃磅礴的血脈元能,從珠世的體內飛速的凝練出來,彙聚到了元能之種內,隨時可以被羅浮所抽走。
有了這顆元能之種的存在,羅浮終於對珠世多了幾分信任。
但對於一旁的愈史郎,他卻是依舊不可能當成自己人。
瞥了愈史郎一眼後,羅浮說道:“元能之種,足以讓人無懼陽光,但除此之外,對你的作用並不大,相信你應該感受到了,你的血鬼術,已經被弱化了近乎二十倍。”
“這麼說來,有了這顆元能之種,我依舊還需要……飲血或者吃人類的血肉維生嗎?”珠世的語氣中帶著幾分失望說道。
點了點頭,羅浮說道:“不錯,在你之前,元能之種,還從來沒有給過惡鬼,你是第一個。”
珠世心中瞬間恍然,羅浮這恐怕是要拿自己當試驗品了。
不過對此,她卻是並不介意。想要取信於羅浮,並且得到羅浮的幫助,肯定是要付出代價的。
“元能之種,對於惡鬼來說,除了可以不懼陽光外,是否還有其他的作用?”珠世好奇道:“能不能助其他惡鬼,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控製?”
很明顯,珠世這是打算借助羅浮的力量,來正式展開對鬼舞辻無慘的報複了。
羅浮搖了搖頭,道:“我也不知道。不過,理論上,元能之種是能夠做到的!”
元能之種的存在,就像是在忍界之中六道仙人將自身的查克拉,分給其他人一般。
他所分出去的,隻是查克拉的種子而已。
但這顆種子,卻可以汲取其他人的查克拉而成長,收割其他人的查克拉,提供給六道仙人。
作為收割他人血脈元能的工具,元能之種甚至於,比忍界的查克拉還要恐怖。
查克拉,畢竟是真正大範圍的鋪在了整個世界。除了那極少數存在,天生就沒有辦法提煉查克拉外。可以說,整個忍界,有一個算一個,都是六道仙人隨意收割的莊稼罷了。
羅浮的元能之種,迄今為止,也不過是借助淺草寺的便利,贈與了那些華族權貴們撐死了不到一千的程度。
不過數量上的稀少,在一定程度上,也讓羅浮對於元能之種的利用達到了最高的程度。
讓惡鬼擺脫鬼舞辻無慘的控製,徹底補全自身血脈,不用再懼怕陽光,不過是元能之種最底層的一種效果罷了。
畢竟,血脈元能本身就是精氣神三元合一的產物,先天有著排斥他人精氣神的本能。
惡鬼雖然通過得到鬼舞辻無慘的鮮血,擁有了不死的生命,五花八門的鬼血術,但在這個過程中,他們自身也會被鬼舞辻無慘的意誌入侵。
而能夠提煉出自身血脈元能的元能之種,卻是從種上的那一刻開始,就會無聲無息之間,不斷的弱化鬼舞辻無慘的意誌,最終徹底得到自由。
如果換成是某些強橫的大BOSS,元能之種這樣的手段,定然會被對方所察覺,但鬼舞辻無慘這個屑老板,顯然是沒有這份才能和資質的。
得到了羅浮的回答。珠世心中頓時一喜。
鬼舞辻無慘之所以難以殺死,除了本身那強橫的不死性外,更關鍵的原因,就在於他所創造出來的諸多惡鬼了。
雖說隻要殺死了鬼舞辻無慘一樣可以將惡鬼,徹底在這個世界上抹殺,但在此之前,首先要剪除他的羽翼,上弦鬼和下弦鬼,就是繞不開的存在。
“羅浮大師。”珠世迫不及待的道:“如果說,將元能之種偽裝成可以讓惡鬼無視太陽的藥物,那是否可以瞞得過鬼舞辻無慘呢?”
羅浮一下子有些愣住了。
不得不承認,珠世此刻的想法,著實是有些腦洞大開啊。
惡鬼的源頭就是鬼舞辻無慘,若是能夠直接將元能之種,讓鬼舞辻無慘吃下去,豈不是一瞬間,就等於擁有了抹殺所有惡鬼的能力嗎?
甚至,羅浮被鬼舞辻無慘操縱了這麼久,現在反過來還有了操縱鬼舞辻無慘的機會,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隻是,現階段的元能之種,能不能控製鬼舞辻無慘這個鬼王,羅浮也不敢肯定,歸根結底他的元能之種,研究出來的時間太短了,雖然理論和邏輯上,的確無懈可擊。
但這中間,誰知道會不會出現什麼讓人措手不及的變故?
千萬不要忘了,分割血脈元能,創造元能之種這樣的手段,和鬼舞辻無慘分割自身的血脈,創造新的惡鬼,有著異曲同工之妙。
鬼舞辻無慘固然是千年以降,也沒有破解那位藥師的藥方,研究出讓惡鬼無懼陽光的藥劑來。好像很廢物似得。
但羅浮可不會,將一切寄托在敵人的愚蠢之上。
凡事不怕一萬,就怕萬一,若是鬼舞辻無慘從元能之種內,研究出了什麼,那後果就麻煩了,總不能,羅浮要躲起來,等著抱共享空間大佬的大腿吧?
意味深長的看了珠世一眼,羅浮道:“或許有這個可能,但我卻絕對不會這麼做?”
“為什麼?”珠世還沒有說話,一旁的愈史郎就先按捺不住道:“這可是能夠徹底解決那個邪惡的鬼王的辦法。為什麼你不做。”
壓根就懶得理會愈史郎這個珠世的舔狗,羅浮輕輕地端起了麵前的香茗,品了一口。一副像是沒有聽到愈史郎聲音的樣子。
“你……”被人徹底無視的羞辱感,讓愈史郎頓時心中大怒。
隻是還不等愈史郎發火,珠世就像是猜到了什麼一般,道:“羅浮大師。這種所謂的血脈之種,恐怕也和鬼舞辻無慘一樣,能夠操縱其他人的性命吧?”
讚許的看了珠世一眼。
不得不承認,在羅浮眼裡,除了當初那位先天擁有斑紋,能夠開啟通透世界的繼國緣壹之外,從智慧和才能之上,恐怕珠世絕對是名列前茅的存在了。
即使是當初那位為了治療鬼舞辻無慘的藥師,恐怕也就比珠世略勝一籌而已。
要知道,無論鬼舞辻無慘如何屑,珠世都是被他認為,唯一能夠破解當年那份藥劑,助他開發出,能夠無視陽光希望的人。
更關鍵的是,千年以來,珠世是唯一個憑借自身,擺脫了鬼舞辻無慘控製的人,甚至還幫助愈史郎,也成為了不被鬼舞辻無慘控製的鬼。
這份才情,足以壓倒不知道多少所謂的天才了。
她能夠猜到元能之種中,羅浮並沒有說出來的效果,並不奇怪。
微笑頷首,羅浮道:“隻是和鬼舞辻無慘的能力,有些異曲同工之妙罷了,還不能做到像是鬼舞辻無慘一樣,直接殺死服下元能之種的人。”
“什麼。”愈史郎一下子慌了。表情瞬間變得猙獰起來,怒視著羅浮道:“你這個混蛋,你對珠世小姐做了什麼?”
眼神瞬間一凝,羅浮隻是瞥了一眼愈史郎。
在這一瞬間,愈史郎內心的怒火,瞬間衝破了理智。
在歇斯底裡的一聲怒吼之後,愈史郎不管不顧的朝著羅浮撲了過來。
“夠了,愈史郎,住手。”珠世急忙開口勸說。
但被羅浮操縱了情緒,甚至激發出來的怒火,連理智的弦都繃斷了。
對於羅浮的怨恨,已經徹底操縱了愈史郎的一切。,這個時候,就連珠世的話,愈史郎也充耳不聞了。
隻不過是幾張茶桌的距離。
愈史郎在珠世話音響起的瞬間,就已經衝到了羅浮的麵前。
可在他將要攻擊到羅浮的時候,一縷火光乍現,愈史郎頓時僵在了原地,猶如被定格了似得。
這個時候,他才發現,自己的全身剩下,竟然纏繞著一圈圈密密麻麻的火線。
是的。
就是正在燃燒的火焰形成的線,這些線條,從頭到腳,將愈史郎纏的密密麻麻,動彈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