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了想之後,羅浮道:“你既然從綱手口中,知曉了我的存在那麼綱手有沒有告訴你,我的目的是什麼?敵人是誰?”
大蛇丸眼神頓時一亮。
他知道,當羅浮問出了這個問題的時候,也就代表著,羅浮是有了拉攏自己的念頭,因為知曉真相,本身就是被被認可的表現。
絲毫不曾隱瞞,大蛇丸坦誠了和綱手之間的交流。
大蛇丸知道,綱手和羅浮之間的關係,不是自己能夠比擬的,不提其他,先天條件上,他就比不上綱手。
畢竟綱手那可是整個忍界都公認的美女,大蛇丸卻是一個男人。
要不是無法確定,羅浮能不能接受自己在完成了不屍轉生後,化身女人,大蛇丸也想要這樣的先天便利啊。
忍界美人多的是,但奈何,女身男魂,羅浮不但未必能夠接受,反而會讓對方不適。
大蛇丸很清楚,那些世俗之人的偏見。
對於世界的認知,大蛇丸有著一套自己的邏輯理論。
他這一套邏輯理論,在彆的方麵不提,在誘拐小孩子方麵,卻是有著得天獨厚的便利。
隻是大蛇丸也知道看,所謂的世俗偏見,本質上其自身就是一種偏見,隻不過認可這種觀念的人太多了,成為了主流之後,其他的觀念,就會淪為歪理邪說,不被普羅大眾所接受。
“知識是無價的,千手柱間到底是什麼?這個問題已經讓我困惑太久。”大蛇丸微微欠身,向羅浮表達了一種臣服的態度。
對於大蛇丸的態度,羅浮其實並不在意,因為他很清楚,大蛇丸的本質,壓根就不是一個能夠安心折服於他人之下的性子。
若是不加以限製和約束,為了自己的利益和目的,左右橫跳才是大蛇丸的常規操作。
整個忍界,恐怕也沒有多少人,在這一點上能夠和大蛇丸相提並論了。
一開始的木葉忍者,三忍冷君大蛇丸;木葉的叛忍;曉組織的空陳;曉組織的叛徒,音忍村的創始人……
這一係列的身份,幾乎是將左右橫跳發揮到了極致。
哪怕是羅浮,也不會輕易的相信大蛇丸的忠誠。
“要想了解千手柱間的身份,還要追溯到上古,那個六道仙人之前的時代!”
大蛇丸眼神一閃,但卻沒有開口打斷,而是靜靜地聽著。
實在是,羅浮的講述,一開口就有點顛覆認知了。
要知道,現在就算是六道仙人的存在,在忍界之中,也已經成為了徹頭徹尾的神話傳說了。甚至很多忍者本身,都不相信曾經真的存在過所謂的六道仙人。
而羅浮現在的講述更厲害,一句話就扯到了六道仙人更早的時代。
在羅浮的講述之中,天外而來的大筒木一族,神樹、尾獸,六道仙人大筒木羽衣,弟弟大筒木羽村,六道仙人的兩個兒子,繼承了仙人之眼的長子因陀羅,繼承了仙人之體的次子阿修羅……
因陀羅和阿修羅之間的矛盾……
千年的恩怨,在羅浮的講述下,有理有據。
當聽到,上一代的因陀羅和阿修羅查克拉轉世,竟然分彆是宇智波斑與千手柱間時。
大蛇丸不禁感慨道:“難怪,難怪宇智波斑和千手柱間的實力,竟然會強大到這種程度,難怪千手柱間的細胞,竟然無法克隆,恐怕,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根本就是阿修羅和因陀羅的另一個名字吧?”
對於羅浮口中,所謂的因陀羅和阿修羅查克拉轉世的說法,大蛇丸內心實則嗤之以鼻。
什麼叫做查克拉轉世?
千萬彆忘了,查克拉本身是能夠承載意誌的。
甚至,忍界之中的九大尾獸,本身就是查克拉生命。
在這樣的真相麵前,再想想所謂的查克拉轉世,試問,那些因陀羅和阿修羅查克拉轉世的對象,真的還是一個新的生命嗎?
羅浮在將逆生三重本土化之後,他的身體,都可以在查克拉和血肉之軀之間來回轉換了。
若是轉換成查克拉形態,來一次所謂的轉世,那麼這種轉世簡直就和大筒木一族的楔,有著異曲同工之妙了。
當然了,不一樣的是,楔是能夠完整承載所有信息,如同一個高度壓縮,保全了一些信息的壓縮包,在楔所寄宿的殼上,重新解壓,並且完成複活重生的任務。
而查克拉的轉世,就像是一種,另類的積累了。
每一次的轉世,都不會愈發讓因陀羅和阿修羅的實力,得到一定程度的提升,那麼其中一次的轉世,比不上上一次,可對於因陀羅和阿修羅本身來說,這他們的實力,不是從單獨的一次轉世上體現出來,而是曆代轉世的總和。
這也就能夠解釋,為什麼,大蛇丸以千手柱間細胞,根本無法克隆出一個新的千手柱間來。
因為,在失去了阿修羅的查克拉之後,千手柱間的身體,細胞、更像是一種曾經承載過阿修羅查克拉的工具,乃至於可以被舍棄的渣滓。
試問,渣滓上,就算是曾經留下了原本主人的一點痕跡,可殘破不堪的痕跡,如何能夠再次成長為一個新的個體呢?
兩者之間,本質上的巨大差距,會讓以克隆手段創造的複製品,朝著一種混亂無序的方向發展,最終,就出現了大蛇丸培養槽中,那宛如克蘇魯一般,混亂無序的扭曲肉塊來。
那些成功的試驗品,更像是所移植的細胞,和自身本身的基因血脈信息,在一定程度上,完成了契合。
但這話契合,簡直就像是大海撈針一般難得。
這也就難怪,大蛇丸這麼多年的努力,也隻是創造出了天藏這一個成功的木遁試驗品了。
在從羅浮口中,知曉了忍界的真相之後,大蛇丸愈發不敢生起半點狂妄的念頭來,前所未有的謙卑,謙虛充斥了大蛇丸的內心。
對羅浮欠身行禮,表達了一下對方的指點之恩後,大蛇丸緊接著問道:“這麼說來,在千手柱間和宇智波斑死亡之後,那屬於六道仙人兩個兒子的查克拉,再次進行了轉世?”
腦海中突然靈光一閃,大蛇丸脫口而出道:“是……是繩樹,對嗎?繩樹曾經也和千手柱間一樣,都是阿修羅的查克拉轉世,所以他才能夠覺醒木遁!”
曾經死在了戰場上的弟子繩樹,絕對是對大蛇丸影響最大的人之一了。
甚至,繩樹的死亡,間接導致了,大蛇丸一心對於長生的追求來。
可現在,當知曉了自己曾經弟子,竟然不過是像當初,千手柱間一樣,作為所謂六道仙人之子阿修羅的轉世。
大蛇丸的內心,頓時生起了一股莫名的悵然來。
就好像,自己所做的一切,對於高高在上的六道仙人,對於在人間不斷輪回轉世的阿修羅,就像是舞台上,惹人發笑的小醜一般。
羅浮卻是在沉默了片刻後,道:“或許是!”
眼神一亮,心中生起了一絲希冀來,大蛇丸連忙道:“難道說,繩樹不是阿修羅查克拉的轉世嗎?”
羅浮卻是再次搖了搖頭後,說道:“我之前說過,因陀羅和阿修羅因為當初的矛盾,他們倆的查克拉,每一次的轉世,都會在相近的時間出現,可繩樹當時出現的時候,作為因陀羅查克拉轉世的人還沒死呢。”
先是愣了一下,然後大蛇丸很快反應過來來,因陀羅查克拉的轉世,那不就是忍界修羅宇智波斑嗎?
宇智波斑不是比千手柱間死的都早嗎?
隻是在電光火石之間,大蛇丸就明白過來,當初的宇智波斑,肯定是用了什麼手段,詐死脫身。
甚至,這麼多年,他都可能一直隱藏在忍界暗中,悄悄窺視著忍界的發展。
一想到這種可能,大蛇丸頓時有些毛骨悚然起來。
“宇智波斑現在還活著?”大蛇丸滿是凝重的問道。
搖了搖頭,羅浮說道:“那倒不是,宇智波斑,不久前已經死了,這是可以確定的。”
“不久之前是多久?”大蛇丸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問道。
似笑非笑的看了大蛇丸一眼;羅浮道:“我也不確定他的具體死亡時間,但可以肯定的是,我們之間,在草之國初次見麵的時候,宇智波斑就隱藏在暗中窺視著。”
大蛇丸一下子有些頭皮發麻。
深吸了一口氣,勉強冷靜下來,大蛇丸這才說道:“真讓人意想不到,曾經的忍界修羅,竟然在忍界之中躲藏了那麼久。”
在暗自對宇智波斑活到了不久之前的消息而後怕時,大蛇丸內心也有些慶幸。
畢竟,宇智波斑這個上一代的因陀羅還沒死,那也就意味著,繩樹應該不是阿修羅的轉世了。
就像是專門為了打擊大蛇丸似得,大蛇丸剛剛鬆了一口氣的瞬間,羅浮就緊接著說道:“你是不是覺得,宇智波斑沒死,那麼繩樹就不可能是阿修羅的轉世呢?”
在大蛇丸露出了震驚神色的瞬間,羅浮自顧自的說道:“因陀羅和阿修羅的查克拉,雖然會在相近的時間轉世。但這不代表著,沒有特殊情況的出現,有沒有一種可能,繩樹就是阿修羅的轉世,但因為宇智波斑遲遲沒死,沒能夠等到宿敵的出現,轉世為繩樹的阿修羅,不得不提前結束了呢?”
眼神中猛地閃過一抹厲色和悲哀,大蛇丸沉默了良久,才用一種惋惜的語氣說道:“如果是這樣的話,那我們算什麼呢?供這些高高在上的家夥,玩弄的小醜?還是用我們的人生,賭上我們的一切,來作為他們遊戲的陪襯?”
這次羅浮沒有回答,因為這個問題,根本就無解。
隻能靠大蛇丸自己想通一切。
沒有讓羅浮失望,在內心掙紮許久,甚至意誌都差點崩潰之後,大蛇丸突然笑了起來。笑的無比的肆意。
甚至眼淚都順著臉龐流淌了下來。
在終於收起了笑聲後,大蛇丸就像是暗部忍者在麵對火影一般,朝著羅浮單膝跪地,畢恭畢敬的道:“我可以向您獻上一切,但我絕對不想成為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手中的玩物,遊戲的陪襯,我想要得到長生,我想要學會世間所有的術!”
“我的目的,就是推翻那些高高在上的家夥,而長生,我也可以給伱,但你想要學會世間所有的術,這就要看你自己的努力了。但我一樣會給你這個機會!”
話音落下的瞬間,羅浮隨手一揮,一滴鮮血瞬間憑空飄在了大蛇丸的麵前。
在經曆了第二次的共享之後,羅浮自身的血脈,也迎來了一次新的蛻變。
相比起之前來,現在的他,和忍界生靈,儼然已經算是兩個物種了。
也就是羅浮還沒有將從鬼滅、死神、異人、漫威的自己身上共享而來的能力徹底完成吸收和本土化。但饒是如此,在生命本質上,羅浮已經絲毫不比大筒木一族遜色了。
現在的羅浮,就是新的一族。
其實在完成了自身的第二次蛻變之後,羅浮也沒有忘記葉倉、小南和綱手等人,作為女性,她們和大蛇丸不同,其追隨羅浮進行第二次蛻變的過程,也不是再次服用羅浮的鮮血,過程反而是更加讓人享受。
當然了,綱手的蛻變過程,是被羅浮以懲罰的方式完成的。
看到此刻,漂浮在自己麵前,那滴與其說是鮮血,不如說是投名狀,整體看上去,宛如一個璀璨寶石一般的血液。大蛇丸不假思索的準備吞服下去。
羅浮卻是在他動作之前,開口提醒道:“服下我的血,你就會從曾經截然不同了。這滴血液,足以讓你完成長生的目的,而不需要所謂的不屍轉生,不斷的轉換身體,但與此同時,你也會和忍界格格不入。”
“這沒有什麼好考慮的。”大蛇丸那微笑著的臉龐上,依舊掛著淚痕,“相比起您來,我最起碼就算是死亡,也不是一生都淪為那些高高在上之人的工具和玩物!”
義無反顧的伸出了舌頭來,大蛇丸如同真正的蛇一般,一口將羅浮的鮮血吞了下去。
但很快,羅浮就察覺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