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羅浮和綱手所出現的,正是一個沒有羅浮影響的未來。
也隻有在這樣的未來之中,才會出現,曉組織襲村的情況。
雖然猜到了這一點,但沒有經過印證的情況下,羅浮也不敢肯定,自己的推測到底是否正確。
眼看著綱手已經迫不及待的衝向了化為一片廢墟的木葉村。
羅浮無奈隻能跟了上去。
在剛剛進入木葉村的範圍內,綱手就看到了無數被超·神羅天征碾壓致死,乃至於重傷的木葉村民和忍者們。
甚至在這些人中,綱手還看到了不少熟悉的存在。
尤其是她自己。
一瞬間,綱手愣在了原地,難以置信的自言自語道:“我……火影竟然是我自己?”
雖然超神羅天征,的確將整個木葉村子的建築都儘數推平了,但火影岩,臨近邊界,尤其綱手的頭像,還是在最邊緣的位置上。
卻是讓她的頭像幸免於難。
反應過來,木葉是在自己當火影的時候,被人摧毀的,綱手就愈發不能接受了。
要知道,她自信,自己現在的實力,就算是比不上太爺爺,那也絕對是忍界最頂尖的存在了。
不說其他,光是身體素質上,綱手就幾乎冠絕忍界。
哪怕是雷影開啟了雷遁鎧甲,在身體素質上也不過是和綱手差不多而已,這還是綱手沒有轉變成羅浮查克拉體係中一員的前提下。
在覺醒了木遁之後,綱手的身體素質之強大,直追曾經的忍者之神千手柱間。
這種情況下,還有敵人,竟然可以在她身為火影的時候,將村子毀到了這樣的程度。
綱手的心中,不由得蒙上了一層心理陰影來。
目光掃過已經化為廢墟的木葉村,綱手很快看向了身旁的羅浮,不滿的道:“你在哪兒,雖然……雖然我知道你對村子很不滿,但現在敵人都將村子摧毀了,為什麼你沒有出現?”
羅浮嗤笑一聲道:“難道伱沒有發現?不僅僅是我,就連宇智波一族也沒有一個人出現嗎?”
之前光顧著惦記羅浮,綱手卻是真的沒有察覺到,木葉村中,作為第一名門的宇智波一族,在這樣的災難麵前,竟然一個人都沒有出現。
還不等綱手反應過來,羅浮就緊接著說道:“我想我一開始的判斷是錯的,龍脈的力量,恐怕不僅僅隻能夠穿越縱向時間軸,就連橫向時間軸,龍脈查克拉也依舊貫穿了,我們現在所處的未來,應該是一個沒有我,或者說……在第二次忍界大戰,我就已經犧牲的世界。”
羅浮很清楚,他是在第二次忍界大戰之中,受到了殘酷戰爭的刺激,才覺醒了前世記憶的。
可其他世界,就算是同樣存在一個羅浮,也跟自己沒有任何關係,不可能覺醒前世記憶。如此一來,第二次忍界大戰,也必然是他的埋骨之地了。
當然了,更大可能是,這個世界從始至終,都沒有出現過一個叫做羅浮的宇智波。
“你也會死?”綱手瞪大了眼睛。
白了了綱手一眼,羅浮道:“如果讓剛剛拜師猿飛日斬的你,去參加雨之國的戰鬥,你覺得你能夠活下來?”
綱手頓時啞然。
在綱手的忍者生涯之中,最為艱苦和危險的一場戰鬥,就是當初在雨之國,和自來也、大蛇丸聯手對付山椒魚半藏的時候了。
那一次,他們三個可謂是險象環生,不知道多少次,和死神擦肩而過。
把剛剛拜師猿飛日斬的自己,丟到那樣的戰場上,綱手自信,彆說是戰鬥了,恐怕剛剛靠近山椒魚半藏,那個時候的她,就會死在山椒魚半藏的猛毒之下了。
“如果說這個世界的你,那麼早就死了,那宇智波呢?難不成宇智波因為你的死,而滅族了嗎?”綱手對於這個讓人費解的未來,心中充斥著太多的疑惑。
“是什麼讓你覺得,因為我宇智波才會迎來滅族呢?”羅浮望向了再次陷入戰鬥之中的木葉村廢墟,道:“我對這個世界的影響,微乎其微!”
愈發想不通的綱手,索性大手一揮,道:“算了,不管了,無論這個世界是不是我們的未來,作為三忍,我都不能眼睜睜的看著村子被人破壞!”
“等等。”羅浮攔住了想要出手的綱手道:“這不是我們的世界,你確定你要摻和到這個世界中?”
綱手想也不想的說道:“那又如何,隻要知道這裡是木葉就夠了。”
話音落下的瞬間,綱手甚至不給羅浮繼續開口的機會,直接以瞬身術,一刹那時間衝到了從天而降的天道佩恩麵前,一記通天腳,狠狠的踹向了尚未落地的天道佩恩。
綱手的怪力,著實恐怖,通天腳在一瞬間,將天道佩恩踹的猶如炮彈一般,飛了出去。
眼看著綱手出現,大發神威,木葉村中,頓時一片嘩然,人心再次振奮。
但此刻守護在昏迷的本世界綱手身邊的加藤靜音,卻是陷入了自我懷疑之中。
看看身邊,因為查克拉耗儘而陷入昏迷的綱手,又看向遠方,一腳踹飛了敵人的綱手。
很快,加藤靜音求助似得看向了蛞蝓仙人,“蛞蝓仙人,那個……那個也是綱手大人嗎?”
即使是從小就跟著綱手,加藤靜音也無法分辨,兩個綱手的真假,實在是,在綱手身上,她完全察覺不到任何異常來。
頂多就是這個大發神威的綱手,查克拉恐怖的讓人有點難以置信罷了。
一個柔美動聽的聲音,從蛞蝓的身上傳來。
“靜音,這個綱手,的確也是綱手,我能夠感受到,她的身上有濕骨林的契約,但……但好像有點不一樣!”
就在加藤靜音和蛞蝓仙人說話之間。
被綱手一腳踹飛出去,身上骨頭都斷了不知道多少根的天道佩恩,很快就被輪回眼所召喚出來的閻王一口吞下,在一陣咀嚼之後,重新恢複的天道佩恩,也再一次出現在了綱手的麵前。
輪回眼的能力,這還是第一次出現在忍界,就連綱手,也被閻羅王恢複天道佩恩的過程震驚的有些不知道該說什麼。
綱手可是開拓了醫療忍術的人。
雖然在綱手之前,忍界之中,本身就存在著不成體係的醫療忍術,但自綱手開始,醫療忍術才真正開始成體係的出現。
可饒是以綱手的這樣在醫療忍術上的造詣,也依舊被輪回眼佩恩六道的恢複過程驚呆了。
由此可見,輪回眼的不可思議了。
雙手碰了碰拳頭,綱手回過神來,語氣中帶著幾分不可思議的驚訝,說道:“你到底是什麼鬼東西?”
剛才通天腳的觸感,再加上此刻天道佩恩那不合常理的恢複,讓綱手很清楚的感覺到,麵前這個奇怪的家夥,根本就不是正常的人類。
“綱手姬,作為三忍和木葉火影,你果然不簡單。”天道佩恩衣衫襤褸的緩緩朝著綱手的方向飛了過來。
“不回答嗎?”沒有得到自己想到的回答,這完全是意料之中的事情,綱手眼神一凝,道:“任何破壞村子的人,我都不會原諒的,村子裡,一個宇智波都沒有出現,肯定死在你的手裡了吧?”
綱手的話,不僅僅是讓天道佩恩無言以對,就連木葉的人都驚呆了。
當年木葉第一名門宇智波的滅族慘案,可謂是震驚了整個忍界。
宇智波一族被少族長,宇智波鼬親手毀滅,屠殺殆儘,隻剩下一個獨苗宇智波佐助,因為這件事情,宇智波鼬甚至被稱為滅族之鼬!
這件事情在忍界人儘皆知,更彆說是作為火影的綱手。
可偏偏,綱手卻表現的如此無知,甚至還將宇智波一族覆滅的黑鍋,扣到了自己的頭上。
天道佩恩都差點無言以對了。
沉默了片刻之後,天道佩恩才說道:“五代目,你再次刷新了我對木葉無恥的認知,雖然,宇智波鼬的確我曉的成員,但他毀滅宇智波,和曉沒有任何關係,如果你想將宇智波覆滅的黑鍋扣在我的頭上,也無所謂,畢竟我今天,就是為了讓木葉也承受痛苦。”
“綱……綱手婆婆。”
一個讓綱手腦門上青筋暴起的稱呼傳來。
循聲望去,換了一身衣服,背後還背上了一個大大的卷軸的金毛胡須臉少年,正一臉激動的來到了自己的麵前。道:“綱手婆婆,原諒我,在村子遭到了威脅的時候,我絕對不會躲在一旁的,這,就是我的忍道。”
話音落下的一瞬間,漩渦鳴人,道:“綱手婆婆,讓我來……”
咚。
一聲悶響從漩渦鳴人的頭上傳來。
結結實實的給了漩渦鳴人一拳,綱手黑著臉,說道:“你是哪兒來的混蛋,胡說八道什麼?誰是婆婆?”
“阿唻?”這個時候的漩渦鳴人,卻是異常的敏銳,察覺到了綱手的不對勁。
雙手抱著挨了一拳,劇痛無比的腦袋,眼淚汪汪的看向了綱手,道:“你……你不是綱手婆婆。”
眼看著綱手又握緊了拳頭。
鳴人心中一緊,忙不迭的縱身躲開。
“你為什麼冒充綱手婆婆!”
接二連三的婆婆的稱呼,讓綱手徹底暴怒了。
雙手猛地一拍,綱手索性連著鳴人和天道佩恩一塊攻擊。
反正她也不認識這個討厭的金毛小鬼。
當然了,雖然同時攻擊了漩渦鳴人與天道佩恩,但綱手更多的攻擊力度,還是放在了天道佩恩的頭上。
畢竟,鳴人對她的稱呼雖然讓她不滿,但她對鳴人,最多也是教訓一番罷了,但天道佩恩,那就是真正當成敵人來看待了。
“木遁,樹界降臨。”
伴隨著綱手一聲嬌喝。
大地瞬間翻騰,無數蘊含著勃勃生機的大樹,一瞬間拔地而起,在頃刻間,將木葉的廢墟化為了一片原始叢林似的景象。
這些大樹飛快衍生出來,每一根枝條,都展現出了恐怖的殺傷力。
首當其衝的漩渦鳴人,在一個照麵,就被木遁牢牢地捆住了。
一瞬間,漩渦鳴人感覺,自己體內的查克拉簡直像是開閘的洪水一般,被這些奇怪的木遁,快速的抽走。
在短短時間裡,漩渦鳴人甚至連掙紮的力量都沒有了。
“綱手婆婆,你快放開我,我不是敵人啊。”
鳴人那再一次讓人生厭的稱呼,不但沒能夠讓綱手停手,反而愈發加大了木遁對於查克拉的抽取來。
漩渦鳴人,尚且落得輕易被木遁擒獲的下場,更彆說是天道佩恩了。
在無數枝條席卷而來的瞬間,天道佩恩隻是躲開了兩三次枝條的攻擊後,就已經被密密麻麻的枝條捆住了。
感受到體內查克拉的快速流失,天道佩恩,想也不想的直接施展了輪回眼的瞳術來。
“神羅天征。”
伴隨著強大的斥力爆發開來。
周圍捆紮著的木遁,一瞬間被強大的斥力扯斷。
脫困而出的天道佩恩,這次卻絲毫不敢小覷綱手了。
木遁的能力,天道佩恩也不是沒有見過,畢竟那個藏頭露尾,自詡宇智波斑的家夥,也有一手木遁。
但他的木遁和綱手的木遁比起來,簡直就是天與地的差距了。
木遁對於木葉村來說,有著難以想象的意義。
當無數幸存的忍者,看到五代目火影竟然施展出了傳說中的木遁時,不知道多少人,心中開始升起了希望來。
而在木葉陰暗的地下。
時刻關注著曉組織入侵木葉的根組織中,誌村團藏卻是差點將手中的拐杖捏碎。
“該死,該死,綱手竟然隱藏的這麼深?她竟然會木遁!”
原本,誌村團藏還想著,借著這次佩恩襲村,等到他和綱手兩敗俱傷後,自己順勢接手木葉村,成為木葉的火影,坐上自己夢寐以求的寶座。
但在看到綱手展現出了傳說中的木遁時候,誌村團藏整個人都驚了。
同一時間裡,放任綱手幫助木葉的羅浮,卻是突然感受到了一股讓自己感興趣的查克拉出現。
身形飄然之間,像是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拉扯著。
羅浮的身形徑直被空間所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