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是羅浮還是藍染,靜靈庭都是不會允許他們活下去的。
浦原喜助正是因為清楚這一點,才會在自己創造出了崩玉之後,毫不猶豫的選擇了叛逃靜靈庭。
本質上,浦原喜助的叛逃,更多的還是為了活命,他的確對靜靈庭有忠心,但卻也不想因為自己創造出崩玉,背負罵名而死。
這也是為什麼,未來等到藍染叛逃,靜靈庭明明都接受了平子真子,這些虛化的死神,但卻不能接受浦原喜助的原因;不過卻也是沒有繼續針對浦原喜助,而是乾脆對浦原喜助視而不見。
知道他的存在,卻不針對,隻要浦原喜助不是大肆的彰顯自己的存在感,那麼靜靈庭也不會輕易的對浦原喜助下手。
浦原喜助針對羅浮的原因,其實更多的還是一種,唇亡齒寒的關係。
誰讓羅浮本身就是一顆,人形的崩玉呢?
若是羅浮真的靠自己的能力,搞出了太多的死神虛化、虛破麵的事情來,那麼靜靈庭也就沒有把那裝聾做法,無論是藍染還是浦原喜助和羅浮,必然會遭到靜靈庭一致的打擊。
在浦原商店之中,浦原喜助打定主意,一定要解決羅浮這個大麻煩的時候。
另一邊,剛剛斬了浦原喜助一條手臂的羅浮,卻是在很短的時間裡。
出現在了井上織姬的宅邸之中。不久之前,在給予有澤龍貴死神力量的時候,羅浮就已經知曉了井上織姬的住址。
但現在,他卻是跟著井上昊一塊來的。
對於虛來說,破麵是一種本質上的改變。雖然內心的空洞,依舊無法沒有得到填補,但卻也不會因為急切的想要填滿內心的空虛,而肆意妄為了。
破麵的虛,更像是擁有了一種能夠靠著自身的毅力,遏製自身本能的能力,從單純的欲望生物,返還到了擁有一定理性的狀態。
如果是沒有破麵的情況下,哪怕活著的時候,對於井上織姬,有著最大的眷戀和感情,為了填補內心的空虛感,井上昊也會毫不猶豫的對井上織姬下手。
但現在,在來到了井上織姬的宅邸中後。
看著沉睡中的妹妹,井上昊卻是輕輕地伸出手,輕撫著井上織姬的臉頰。隻是,當碰到了被放置在枕頭一側的發夾時,井上昊的臉上,不由得露出了悲傷的神色來。
“織姬……”
井上昊柔聲開口,但他的那點聲音,顯然是不足以將沉睡中的井上織姬喚醒的。
“看來你很在乎你的妹妹啊。”
一個突如其來的聲音,頓時讓那個井上昊心中大驚。
在一瞬間,反映過來,這個聲音的主人,赫然正是不久之前,讓自己從那種瘋狂的空虛中,掙脫出來,重新擁有了理性之人時,井上昊仿佛不由自主一般,站在了井上織姬的麵前,張開雙手,將沉睡中的妹妹,護在了身後。
“你到底是什麼人?要做什麼?”
“你的力量,我給的,你就是這麼對自己的主人說話嗎?”羅浮眉頭一挑,饒有興趣的打量著井上昊。
之所以用這種態度來麵對井上昊,實在是羅浮在井上昊的身上,發現了讓他感興趣的東西。
有澤龍貴也就罷了,畢竟這丫頭得到的能力,是來自於漫威的新手社畜,保險業務員的自己,就連通過共享空間,彼此之間再也沒有任何秘密的羅浮,也不清楚,漫威的自己,到底有著什麼樣的能力。
可惡鬼的手段,羅浮很清楚啊!
之前,在那些耗材身上,羅浮也不是沒有給予過他們能力,但那些耗材是,雖說擁有者超出了普通人一線的靈力,但他們所得到的能力,卻隻是卍解斬魄刀化身中,某一部分的加強。
唯獨麵前的這個井上昊,他是近乎於全部得到了惡鬼羅浮的能力。
七情七罪,星之呼吸的北鬥劍型、包括形象上,井上昊都受到了惡鬼羅浮化身的強大影響。
原本化身為虛之後,井上昊是一個臉頰上帶著骨質麵具,人身蛇尾的怪物。
但現在,他蛇尾雖然依舊在,但麵具卻之隻剩下如同抹額一般的一小段,留在額頭的位置上,而且在眉心的位置上,這個抹額一般的骨質麵具還留下了一個空洞來,透過空洞可以看到,內部一隻閉合的眼睛。
而除此之外,井上昊的背後,還像是烏爾奇奧拉似得,多出了一雙漆黑的羽翼來。
如此相像,儼然正是原本的井上昊和惡魔羅浮的集合體了。
近乎於完美的繼承了惡鬼羅浮化身的一切能力,甚至就連形象,都開始朝著惡鬼羅浮的方向轉變。
對於這樣的實驗體,羅浮當然會興趣十足了。
畢竟,他通過這種將死神能力,轉移給其他人的方式,幾乎就等於是,讓他人,幫助自己共享而來的能力,縮短本土化的過程。
毫無疑問,這種會將死神能力轉移給他人的方式,實驗體繼承的能力越是全麵,這種能力對羅浮來說,本土化的進度也就越大,越快。
在羅浮看來,一個井上昊,其對本土化的影響,簡直超越了不止是三位數的耗材的成果。
這樣絕佳的實驗體,哪怕是羅浮,也不舍得輕易的乾掉對方了。
在羅浮話音落下的瞬間,井上昊冥冥中感受到,構成了他此刻完整生命形體的每一顆靈子,仿佛都在向他傳遞著,沉浮於羅浮的衝動。
這話衝動的強烈程度,甚至都達到,甚至是超越了當初虛對於填補內心空虛的渴望了。
也虧了井上昊,現在是人身蛇尾的形態,否則他怕是會直接跪倒在羅浮麵前了。
饒是如此,井上昊也在一陣徒勞無功的抵抗後,身形顫抖著,朝著地麵趴了下來。
任憑內心再怎麼抗拒,但井上昊又如何能夠抵擋的了,這話總內心深處,想要臣服於羅浮的衝動呢?
咚!
伴隨著一聲悶響傳來,地麵都像是震動了一下。
井上昊猶如土下座的姿勢一般,趴在了地麵上,朝著羅浮畢恭畢敬的樣子。
也許是地麵的震動,驚醒了沉睡中的井上織姬。
在迷茫的睜開眸子後,井上織姬揉了揉眼睛,緊接著她瞬間瞪大了雙眼。
目光中,滿是駭然的看向了羅浮的方向。
井上昊現在是虛的形態,除非是靈力感知極其特殊的人類,否則的話,是根本無法察覺他的存在的。
井上織姬,雖然感覺到,麵前仿佛有什麼一般。但相比起這種近乎於冥冥中的感覺來。還是麵前羅浮的存在,更加讓她恐懼。
實在是,作為一個獨居的高中少女。
夜晚,被突如其來的一聲悶響驚醒,但在睜開雙眼的刹那,麵前竟然站著一個陌生的男子,
也就是井上織姬,粗神經,否則換成任何一個普通的少女,此刻怕是都要被嚇出尖叫來了。
饒是沒有開口,但井上織姬,卻也瞬間縮到了牆角,身形蜷縮成了一團。
“你……你到底是什麼人?”井上織姬顫抖著聲音開口道:“你這麼做是不對的。……”
雖然內心充滿了對於羅浮的恐懼,但這個時候的井上織姬,還是想要勸說羅浮,不要傷害自己。
隻是在她開口的瞬間,羅浮卻是已經直接動手了。
倒不是說,羅浮想要殺死井上織姬。
而是對於井上織姬的能力,羅浮也有很大的好奇心,那畢竟是連藍染都驚豔的能力啊。
甚至被藍染認為,是對萬象的拒絕,不是時間的還原,空間的恢複,而是真真正正完全侵犯了神的領域的能力。
理論上,現在的井上織姬,距離覺醒能力,其實隻有一步之遙了。
井上織姬的能力,是受到了自身詛咒後,被崩玉具象化而來。
是的。
井上織姬的能力,是直接來自於崩玉所賦予,但卻不是完全體的崩玉,而是藏在朽木露琪亞體內的那半成品的崩玉。
而除了崩玉,和井上織姬對於自身無力的詛咒外,還有一個很關鍵的因素,就是井上織姬,有過靈魂離體後,再次回歸的經曆。
這種經曆,在一定程度上,讓井上織姬的靈力,突破了一個臨界值,最終獲得了連藍染都位置驚歎的盾舜六花。
現在羅浮,則是要幫井上織姬一把,讓她提前得到自己的能力。
伴隨著無形的靈力,近乎於蠻橫般的撞在了井上織姬的身上。
肉身和靈體一瞬間出現了分裂,井上織姬那胸口上拴著一條因果鎖鏈的靈體,頓時跌跌撞撞的從身體中被撞了出來。
也正是在靈魂離體的瞬間,井上織姬的耳邊,清晰的聽到了哥哥的聲音。
“不要,主人,主人,請饒是織姬,請饒恕織姬!……”
循聲望去,迷迷糊糊的井上織姬,驚訝的發現,這個和自己哥哥的聲音,完全一樣的家夥,竟然是一個奇奇怪怪的生命。
沒有雙腿,但卻有這一條看上去讓人很不適應的蛇尾,背後還有著一雙巨大的黑色羽翼。
但除了這些奇奇怪怪的改變之外,這道身影,赫然正是井上織姬記憶中的哥哥井上昊。
“我……我現在難道在做夢嗎?”
井上織姬茫然的看了看自己的身體,甚至還扯了扯那將她的靈體和肉身,鏈接在一起的因果鎖鏈。
“好奇怪,我怎麼會做這種夢?不但夢到了哥哥變成怪物,還夢到了一個奇怪的家夥。”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靈體狀態下看到的一切,實在是有些太衝擊三觀,井上織姬的大腦運算不夠了。索性,直接放棄了思考,隻專注於自己在意的方向。
羅浮可沒有給井上織姬解惑的意思。
在完成了讓井上織姬靈肉分離的過程後,他卻是很快再次動手,讓井上織姬的靈魂,重新回歸到了身體之中。
但在這個過程中,羅浮還是貼心了以自身的能力,聚攏了部分靈子來,用以壯大井上織姬的靈力本質。
果不其然,等到靈體重新回歸肉身後。
井上織姬驚訝的發現,自己的麵前,竟然真的出現了哥哥的身影還有那個奇怪的家夥。
隻是,在看到哥哥竟然一直在對這個奇怪的家夥求饒時。
內心莫名的,井上織姬像是感受到了什麼一般,福至心靈般的開口道:“三天結盾,我拒絕。”
那被放在枕頭旁的發夾,突然閃耀起靈力的光輝來。
緊接著,六個奇奇怪怪仿佛是小精靈一樣的東西,從發夾上驟然飛了出來。
其中三個,更是在羅浮和井上昊、井上織姬兄妹之間,以倒三角的形態,結出了一個陣勢來。
金黃的靈力,形成三角形的盾牌,牢牢地將羅浮和井上織姬兄妹分割開來。
看到麵前的三角形隔絕了自身和井上昊、井上織姬的三天結盾。
羅浮試探性的抽出斬魄刀來,朝著麵前的三天結盾,砍了上去。
雖然隻是試探,羅浮並沒有用出真正的力量來。
但當斬魄刀,砍在了三天結盾上的瞬間,一股強大的反震力,還是讓羅浮不禁眼前一亮。
不愧是就連藍染都為之驚歎的能力。
這種間接來自於崩玉、自身詛咒的特殊能力,雖然在表現形式上,有些類似於完現術,但卻跟完現術,完全不是一回事,施展的能力,又跟假麵接近,但哪怕是技術開發局的涅繭立,也從來沒見過井上織姬這種奇奇怪怪的能力。
三天結盾,的的確確是一個異類了。
最起碼,以羅浮現在的能力,也無法洞悉這種能力的本質。
但對羅浮而言,隻要將井上織姬留在自己身邊,那麼她這種,既不同於死神,也和完現術有所區彆,更加不同於假麵;和虛、滅卻師也沒有關係的能力,簡直就像是羊群中出現了一隻鹿。
也許是羅浮的一刀,沒有破壞自己福至心靈在施展出來的三天結盾。
這讓井上織姬,頓時生起了前所未有的信心來。
迫不及待的對哥哥井上昊說道:“你……你是哥哥嗎?”
井上昊在承認了自己身份的同時,忙不迭的對井上織姬說道:“織姬,不能對主人不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