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八章 吾生而有涯,而知也無涯!先生會引起列國的恐慌!(1 / 2)

隻是在疑惑過後,荀子卻是很快釋然了。

畢竟,在他的眼裡,隻要羅浮肯幫忙就行了。

事實上,這次無名遭到了羅網的追殺,荀子還是通過這段時間,羅浮鬨出來的動靜得知的。

誰讓羅浮的上門論道,引起了諸子百家的關注來呢?

人多口雜之下,荀子才偶然得知了無名的遭遇。

要知道無名本身並沒有向儒家求助的意思,隻是既然知道了,荀子才會專門請求羅浮遊曆途中,在魏國暫時停留一段時間,好幫助一下無名。

“那一切就勞煩師弟了,師弟還請多加保重啊。”

在和羅浮告彆之後,荀子再次忍不住提醒了一句。

一般情況下,儒家的大宗師,尤其是像羅浮這種鬨出了波及七國的大動靜,甚至被稱之為儒家第六子的存在,出行遊曆,必然會引起多方關注來。

無論是行至哪一國,都會有該國全國接待。

可羅浮並不希望自己走到哪兒,都被人關注。

因此,他的離去,是悄然無聲的,自己駕著馬車,離開了小聖賢莊,出了桑海城後,一路西去。

在路過了當初那座無數人曾經駐足停留,以期見一見羅浮的小鎮時。

此刻的小鎮,卻是早已經沒有了之前羅浮經過時的繁華了。

雖然靠著桑海城,小鎮倒也談不上是破敗,但卻也充分讓人能夠感受到,五百年亂世上,蒼生遭遇了何等的荼毒。

駕著馬車,剛剛駛離了小鎮。

羅浮的麵前,就出現了一個穿著華貴長裙,身材婀娜的身影來。

“想不到,大名鼎鼎的儒家羅子,竟然這般悄聲匿跡的離開了桑海城,遊曆天下。,羅子就不擔心,你這般離開,引起列國的恐慌嗎?”

一眼看到了麵前少女之後,羅浮先是眼神亮,隨即很快認出了少女的身份來。

陰陽家,東君緋煙。

按理來說,現在剛剛出世的陰陽家,應該好好夯實一下自己在秦國的根基才對,為何東君緋煙竟然會出現在這裡?

如果羅浮沒有記錯的話,東君緋煙明明早就應該去接近燕太子丹才對。

要知道,燕太子丹在前往韓國新鄭城外,農家潛龍堂舉辦的易寶大會時,多半也是靠了東君緋煙的掩護。

畢竟那個時候的燕太子丹,本身就應該在秦國鹹陽做質子,以質子的身份來說,是不能擅自離開的。

也就是秦國政局特,呂不韋和秦王嬴政之間,有著嚴重的衝突,才加上陰陽家的幫助,這才讓燕太子丹,以質子的身份,竟然能夠前往韓國新鄭外,參加易寶大會。

可偏偏,理論上,應該是去接近燕太子丹的東君緋煙,此刻卻是出現在了自己的麵前。

羅浮不得不承認,他之前掀起的蝴蝶效應,好像有點越來越大了。

事實上羅浮猜的沒錯,東君緋煙,的的確確是因為羅浮的原因,才會出現在這裡的。

自從羅浮出世之後,伴隨羅浮的學說理念傳播開來,羅浮也愈發成為了陰陽家關注的重點。

這其中最讓陰陽家和東皇太一在意的,無疑就是羅浮的出現導致的天象混亂了。

陰陽家的目的,的確是以謀奪蒼龍七宿的力量為主,但對於羅浮這種橫空出現,又給未來造成了巨大影響的存在。

東皇太一卻是更加在意。

再加上東君緋煙主動請纓,接近燕太子丹的任務,就從東君緋煙,換成了還沒有成為護法國師的月神了。

如果羅浮知道自己造成的改變,怕是都要為燕太子丹而憐憫了。

畢竟,相比起好忽悠的戀愛腦東君緋煙來,就憑燕太子丹的那點腦子,月神根本就不是他能夠忽悠的。

看到羅浮緊盯著自己,一副若有所思的樣子。

要不是能夠感受到羅浮的目光並無淫邪,東君緋煙都要將羅浮當成是登徒子了。

就在東君緋煙準備說些什麼的時候。

回過神來的羅浮,卻是輕笑一聲道:“陰陽家東君過譽了,在下不過區區儒家士子罷了,即使是隱姓埋名,遊曆天下,又何談能夠引起七國之恐慌呢?”

東君緋煙的眼神瞬間一凝,道:“羅子先生,難道不知,你的學說,如今已經轟傳七國,無數學子,隻是知曉您的三世說,便感動落淚,以您現在的身份,無論是行至哪一國,都必然引起上至國君,下至諸侯的恐慌,唯恐接待不周!”

垂下眼簾,東君緋煙腦海中飛快思索回憶著,羅浮到底是從什麼地方知曉了自己的身份。

自從羅浮橫空出世,他的一切經曆,都被諸子百家和列國恨不得放在放大鏡下麵好好觀察。

而東君緋煙,自然也知道,羅浮出身隻是一個落敗寒門罷了,祖上雖然是權貴,但如今卻是早已經落寞,不然的話,羅浮也不會為了振興門楣,選擇拜師儒家分支,子思之儒的分支。

雖然在羅浮的學說理論之中,多有讓人摸不著頭腦的地方,但那也是因為,學術不精的原因。

在很多人眼裡,羅浮的學術,的的確確是以儒家為主,兼具百家後,推陳出新的產物。

可不管怎麼樣,自己的身份,羅浮都不應該一眼道破才對。

不知道自己隻是道破了緋煙的身份,就讓她如臨大敵。

羅浮卻是嘴角一抽,道:“羅子之稱,在下受之有愧,東君閣下還是直接稱呼在下為羅浮先生好了,至於說學術的問題,出自我口後,便不再是我羅浮一人所有了,況且我的所思所想,除了在小聖賢莊講道授課之時,餘者儘皆落於文字,留在了小聖賢莊之中,有心之人,大可前往借閱抄錄,以儒家有教無類,萬萬不會橫加阻攔的!”

“先生既知曉緋煙身份,那不知緋煙可有幸,能夠陪伴先生,遊曆列國呢?”東君緋煙開門見山的問道。

就在羅浮心中遲疑,這位陰陽家的東君為何會盯上自己的時候。

他卻是敏銳的注意到,少女那清澈的雙眸中,蕩漾著不加掩飾的憧憬來。

羅浮卻是不知道,東君緋煙這個戀愛腦,可是能夠被燕太子丹,表演出來的憂國憂民,就不惜背叛陰陽家。

不提其他,僅僅是羅浮在小聖賢莊,第一日論道的表現,就足以讓他的身影,牢牢地鐫刻在了少女的心田。

猛地反應過來這一點,羅浮頓時心中大定。

他或許比不上燕太子丹會忽悠,但羅浮的神秘,卻是足以讓東君緋煙徹底沉淪了。

既然東皇太一派遣了東君緋煙過來接近自己,那羅浮就要告訴她,什麼叫做肉包子打狗。

“有美相伴,求之不得。”

東君俏臉一紅,隨即對羅浮微微欠身,道:“能伴隨羅浮現身遊曆列國,這卻是緋煙的榮幸。”

隨著東君緋煙上了馬車,這輛並不起眼的馬車,開始一路西行而去。

秦國鹹陽宮。

“好,好一個據亂世,升平世,太平世,羅子先生真乃大才,寡人恨不能與先生抵足而眠,徹夜長談。”

手中捧著從小聖賢莊傳來的竹簡,如今尚顯幾分年幼的秦王嬴政,此刻的表現,簡直就跟未來的粉絲,見到了自己崇拜的偶像的親筆簽名一般。

隻是秦王嬴政崇拜不是羅浮的形象,而是羅浮的智慧和學識。

“蓋聶先生。”秦王嬴政看向了自己的劍術老師,道:“先生為縱橫弟子,不知是否見過羅子先生?”

蓋聶搖了搖頭,這段時間裡,他也看過羅浮的諸多學術著作,雖然這些著作,多半都是羅浮口述,儒家弟子撰寫下來的。

但這些學術的主旨來自於羅浮是肯定的。

並不是說,羅浮連自己撰寫文章的時間都沒有了,實在是,現如今的撰寫文章,可不是未來。

如今這個時代,可是連紙張都不存在。

除了極少數豪奢之輩,能夠以絹帛記錄文字外,近乎於百分百的文字,都是鐫刻在竹簡之上的。

是的。

字不是寫出來的,而是刻出來的。

雖然現在已經有了筆,但現在的毛筆和未來是兩碼事,要知道毛筆真正的誕生,是在蒙恬手中完善的。

而現在,蒙恬忙著在大秦軍中建功立業,都來不及,哪兒有心思去創造什麼毛筆。

現在的一片文章,要鐫刻在竹簡之上,工程量可想而知了。

就算是羅浮不眠不休的趴在竹簡上,數月時間,也不足以讓他將自己的學術徹底留下。

蓋聶回憶了一番自己所見過的羅浮著作的文章,不禁一臉向往的道:“羅子先生,如橫空出世的煌煌大日。在下卻是沒有那個榮幸,能夠一窺羅子先生的風采!!”

“是啊!!”秦王嬴政一臉讚同的樣子,道:“寡人即使是看這些先生的文字,就足以想象先生是何等精彩絕豔了,孤身一人,橫掃剪徑強人,初入桑海,就讓當代儒家掌門與世長辭,論道第一日,折服百家。”

即使是現在回憶起關於羅浮的情報來,嬴政都忍不住喝彩一聲。

放下了羅浮的著作,嬴政很快又拿起了另一篇文章來。

這篇文章雖然不像是羅浮的著作一般了,蠱惑性強到了短短時間裡,讓羅浮成為了舉世公認的儒家第六子。

但在嬴政看來,這篇文章的作者,卻是僅次於羅浮這位儒家第六聖了。

是的。

現在羅浮就已經隱隱有了儒家聖人的苗頭了。

要知道,這可是連荀子都沒有的榮幸啊。

隻能說,羅浮那集合了程朱理學,陽明心學,以未來馬列為主杆的大雜燴學說,著實是引起了太多人的向往來。

這些人,每一個都在希冀著能夠一窺羅浮口中升平世的到來。

而現在,在秦王嬴政心裡,僅次於羅浮的這位,赫然正是和羅浮有過數次交往,甚至還算是讓羅浮重歸儒家的重要推手之一的韓非。

伸手輕輕撫摸著竹簡上的一個個文字,秦王嬴政幽幽的說道:“寡人不知道何日才能夠和羅子先生一見,但……”

嬴政的聲音,突然戛然而止。

蓋聶心中卻是猛地升起了不好的預感來。

魏國,大梁。

駕著馬車的羅浮,在離開了齊國的疆域之後,就直接踏入了魏國領域。

身邊有了氣質高貴的東君相伴,羅浮的確對於前往魏國,截胡驚鯢的衝動大大減弱了。

但齊國本身東臨大海。

北接燕趙,南接魏楚。

正好魏國這邊,有著荀子之請,羅浮當然先行來到了魏國這裡。

羅浮的目的雖然是前往秦國,但他卻是謹記,沒有調查就沒有發言權這句話。

前身出身寒門,自從拜入了儒家門下之後,所接觸的不過方圓範圍內,對於七國亂世,根本就沒有一個清楚的認知。

羅浮既然想要輔助大秦,建立一個暢想中的星際大秦來,那首先在入秦之前,就要保證自己言之有物才行。

魏國,就是羅浮遊曆列國的第一站了。

雖然羅浮名聲斐然,短短時間裡,儼然成為了諸子百家又一個聖人一般的存在,但奈何,真正見過羅浮的人,卻並不多。甚至就連羅浮的畫像,除了像是諸子百家和列國權貴的有心人之外,恐怕也就隻有羅網等等寥寥無幾的組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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