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肯定是因為疼痛已經超出了身體的承受極限，以至於他已經感覺不到了。
這時，周圍的人才注意到他腳踝的慘狀。
壹大媽幾乎被嚇死了。
“老易，你這是怎麼了……”
劉海中焦急地說。
“還說什麼，趕緊送醫院啊。”
易中海還想掙紮一下。
“你們真的沒看到有人從這裡跑回後院嗎？”
劉海中、許大茂和身後的後院住戶都搖了搖頭。
“我們騙你乾什麼。”
易中海強撐著身體。
帶著一絲希望，他看向了壹大媽。
“那你看到有人從這裡往中院跑嗎？”
壹大媽搖了搖頭。
“我聽到你的聲音就立刻出來了。”
“路上一個人都沒看到。”
易中海終於支撐不住身體了。
他的雙手一軟，倒在地上。
他看著漆黑的天空。
他的眼睛失去了光彩。
“怎麼可能，明明是他。”
“怎麼會看不到呢？”
易中海的樣子讓劉海中他們感到困惑。
許大茂靠近劉海中，低聲說。
“易中海不會是中邪了吧？”
劉海中打了個寒戰。
“彆胡說八道，怪嚇人的。”
他看了看壹大媽。
“易家嫂子，你還是趕緊去找輛板車吧。”
“老易的腳，肯定是走不了路了。”
第四十七章：瘸了
壹大媽急匆匆地跑了出去。
還有更多的人聽到動靜，趕到了後院。
易中海一直想念的冉小山也穿著衣服。
打著哈欠，擠進了人群。
“真熱鬨啊，我好像聽到易中海在叫喚？”
他看著地上的易中海。
“喲，這是怎麼了？”
“大冷天的，易大爺這是在練什麼功夫？”
躺在地上的易中海突然挺起身子。
指著冉小山。
“你……就是……你的聲音……”
這時，腳下的麻木已經過去了。
劇痛再次湧了上來。
像潮水一樣，一波又一波地衝擊著易中海的大腦。
疼得他直冒冷汗。
他說話都說不清楚了。
他聽到了和剛才在自己耳邊說話時一模一樣的聲音。
他更加確定是冉小山偷襲了自己。
但他沒有證據。
明明剛才他踹了自己不到兩秒鐘。
劉海中他們就已經來到了自己身邊。
這兩秒鐘，無論冉小山朝哪個方向跑，都應該被看到。
但無論是劉海中他們所在的後院。
還是自己老伴過來的中院。
都說沒有看到任何人。
難道這個小子還會隱身不成？
易中海不知道自己無意中真的猜到了事實。
冉小山就是用這麼簡單的方法。
他故意踩斷了易中海的腳，然後還故意停留了一會兒。
他等待著劉海中等人離開。
為自己製造一個不在場證明。
在人群趕到月亮門前的拐角處大約兩秒鐘後。
他利用袖裡乾坤的空間將自己隱藏起來。
然後轉移到自己的房間，再出來。
麵對易中海的指責，他嘿嘿直笑。
“易大爺，你這是摔壞了腦子嗎？連話都說不清楚。”
易中海非常生氣。
他知道這是冉小山乾的。
但他無能為力。
再想想自己的腳可能已經廢了。
易中海憤怒至極，竟然又吐了一口血。
然後他閉上眼睛，昏了過去。
冉小山非常高興。
“沒想到老易這麼容易生氣。”
既然易中海已經昏迷，冉小山也沒有興趣了。
他和劉海中等人討論了幾句。
然後回家睡覺去了。
壹大媽走出四合院，找了一大圈。
大半夜的路上已經沒有拉貨的板車了。
她隻好去隔壁院子裡的送煤工家裡。
借了送煤的板車。
從家裡拿了一床被子墊在上麵。
然後請劉海中將易中海抱到大門外。
放在被子上。
跟著板車去了醫院。
醫生對易中海腳上的傷勢感到非常震驚。
“這是被什麼機器打的？”
“力道可不輕啊。”
他們為易中海連夜做了檢查。
最後醫生一臉遺憾地看著壹大媽。
“情況不容樂觀。”
“你老伴的這隻腳。”
“脛骨大麵積碎裂，外踝骨幾乎粉碎。”
“其他部位的骨頭也受到了不小的創傷。”
“腳踝韌帶斷裂，肌肉大麵積挫傷。”
“你得做好心理準備。”
“即使手術後，他的右腳功能也會受到影響。”
壹大媽一臉茫然：“我沒聽懂，什麼叫做功能受到影響？”
醫生放下報告。
“就是會瘸。”
壹大媽愣住了。
眼淚不自覺地流了下來。
這對她來說無疑是個晴天霹靂。
醫生歎了口氣。
“很抱歉，但你需要儘快做出決定。”
“儘早進行手術。”
“否則那些碎裂的骨頭會對傷腳造成二次傷害。”
“腳踝韌帶也會產生萎縮。”
“甚至影響到整個右腿。”
壹大媽擦著眼淚去了病房。
把醫生的話大致轉述了一下。
易中海聽得心裡直抽抽。
牙齒咬得咯咯直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