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說了，萬一真讓他走了狗屎運，有人願意讓他當個主廚什麼的，不也是賈家的幸運嗎。所以秦懷茹笑嗬嗬的對傻柱開口：“彆泄氣，京城這麼大。”“總會有願意給你個機會的。”“你的手藝我還不了解嗎。”“滿京城也找不出幾個能跟你媲美的啊。”“我相信隻要有機會，你肯定能成功的。”這話就純粹是胡說八道了，但傻柱就愛聽秦懷茹誇他。白天處處受挫的那股怨氣，在秦懷茹的吹捧下煙消雲散。他居然真的撓著光頭，恬不知恥的自誇了起來：“那當然，隻要有人願意給我機會。”“讓我上灶炒上一個菜。”“保證說不出不要我的話來。”秦懷茹隱蔽的撇撇嘴，懶得跟他繼續扯淡了。“你今天肯定也累了，喝兩口，早點睡吧。”“我回去看看小當她們，明天加油。”說完，秦懷茹就離開了。傻柱癡癡的看著秦懷茹的背影進了賈家，自己回到桌子邊，撚起一顆花生米，扔進嘴裡，得意的哼起歌來。之後好幾天，傻柱都奔波在京城裡找工作，可他服刑這履曆本來就不光彩，還瘸著一條腿，就這樣口氣還不小呢，上來就想當大廚，結果就是壓根沒人願意搭理他。
到了周六下午，冉小山從香江回來，看到許大茂臉上貼著藥水膠布，正在收拾自行車。許大茂看到冉小山，放下手中的抹布，主動走過來，告訴他傻柱今天去了軋鋼廠，但是被保衛科攔在了門外，還跟人家吵了一架，被按在地上打了一頓。許大茂正好路過，踹了傻柱幾腳，然後樂嗬嗬地繼續收拾自行車。冉小山笑著問許大茂不怕傻柱找他算賬嗎，許大茂得意地說他明天就要下鄉了，指著自行車說收拾一下明天下午就出發。許大茂又提到傻柱這周到處找工作，但是沒有一家館子願意要他，他不會還想回軋鋼廠後廚吧，軋鋼廠怎麼可能要一個罪犯。許大茂樂嗬嗬地轉身繼續收拾自行車，冉小山搖了搖頭，回家去了。
傻柱這八成是走投無路了，居然想再回到軋鋼廠，也不想一想，現在一個正經工位多寶貴，他一個有前科的瘸子，想回來接著當大廚，簡直是異想天開。
在中院裡，秦懷茹和傻柱都是一臉愁容。秦懷茹雖然早有心理準備，但還是被傻柱找工作的遭遇給鬱悶到了。至於傻柱，整個人現在都快要崩潰了。他剛出來的時候，還雄心萬丈，自命不凡，心說這一手廚藝在監獄都能混得開，出來了還不隨隨便便的就能找個大廚的工作。結果現實立刻狠狠地毆打了他一個星期。這個星期，特彆是最近兩天，他的要求已經從主廚降到了切墩了，都沒人要他。最多就是答應讓他洗碗打雜，傻柱又不樂意乾，覺得這不是他一個廚師該乾的事。
今天上午，傻柱忽然想起來，軋鋼廠不管是原來的楊廠長還是現在得勢的李懷德李主任，不都對自己的廚藝讚不絕口嗎。自己去找他們走個 ** ，不求能回去當廚師，求他們給個臨時工名額也好啊。隻要自己能回到後廚，那馬華、胖子這些人不還得依靠自己嗎。再討好一下李懷德，說不定還能轉正呢。傻柱也是最近被打擊的太慘了，突發奇想，異想天開，越想越覺得自己直是個天才，興衝衝的就往軋鋼廠去了。結果剛走到軋鋼廠門口，就被門崗給攔住了，說“同誌，非本廠職工不能進”。
傻柱一瞪眼：“我，傻柱，你不認識了？”
門崗當然認識他。
“我認識你，傻柱。”
“你已經被開除了，不是軋鋼廠職工。”
“你不能進去，馬上離開。”
傻柱怒了。
“開除怎麼了？”
“我在這裡工作幾十年了，我進去看看不行嗎？”
門崗冷著臉。
“不行。”
“軋鋼廠謝絕閒雜人等參觀。”
傻柱狠狠的瞪著門崗。
“嘿，你小子。”
他轉了轉眼珠，再次開口。
“我找人行了吧。”
門崗翻著白眼。
“找誰？”
傻柱想了想。
一口氣報出一串名字。
“後廚的馬華，胖子，劉嵐，楊師傅。”
“誰這會兒在我就找誰，”
他心說這下你總拿我沒辦法了吧。
等會隨便誰出來，自己都可以讓他們把自己帶進去。
沒想到門崗冷笑一下。
“不好意思，不讓找人。”
傻柱怒了。
他知道這就是門崗故意為難自己呢。
“憑什麼不讓我找人？”
“以前都可以。”
“你以為我不知道。”
“你們看門的就有幫忙通報找人的義務。”
門崗看著他。
“對啊，我們是有這個義務。”
“畢竟誰家裡都有可能臨時有點什麼事，需要傳個話什麼的。”
“但我們那是為軋鋼廠職工以及他們的家屬服務。”
“而不是隨便來個什麼人。”
“說要找人我們就要給你通報。”
“誰知道你有什麼目的，你可是坐過牢的。”
“萬一你是把我們廠職工叫出來是要害人呢。”
門崗一臉的嚴肅。
“我問你。”
“你找的這些人是你的家屬嗎？”
“你一口氣找這麼多人是什麼目的？”
傻柱都快瘋了。
“我是他們……朋友。”
“朋友不行嗎？”
門崗冷漠的搖頭：“不行。”
傻柱又想了想。
“那你幫我叫馬華，我是他師傅。”
門崗動都沒動。
“師徒關係是舊時代的封建產物。”
“不但不是親屬，我們甚至壓根就不承認。”
他上下打量了傻柱兩眼。
“你這個家夥居然還一腦子的封建思想。”
他大吼一聲。
“來人，把這個滿腦子封建思想。”
“還想要拿師徒關係欺壓人民的家夥抓起來。”
傻柱不明白為什麼這個門崗要這麼為難自己。
但他知道不能被抓起來。
趕緊大聲喊起來。
“我沒有，我不是。”
“我隻是想……”
還沒說完呢。
門崗就一腳踹了過來。
“叫你踏馬當初給我抖勺。”
傻柱挨了一腳，正想發火。
另外幾個在門崗值班的也圍了過來。
他們早就認出了傻柱。
雖然不是所有人都曾經被傻柱抖過勺。
但從以前開始，他們就挺討厭傻柱。
畢竟傻柱總是一副拽得不行的態度。
對他們從來都是不屑一顧的樣子。
剛才也是一口一個看門的。
大家心說你丫都踏馬蹲了大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