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了藥的楊先生並沒有直接回家,而是朝城東奔去。
到了一所宅院前,他才停下來。
看著上麵上麵兩個燙金的吳宅二字,氣的吹胡子瞪眼。
“文斌老弟,你怎麼來了?”
旁邊突然響起的聲音讓他回神,看向來人,依然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
“吳孟,你這個老匹夫,你誆我!”
看著吹胡子瞪眼的楊文斌,吳孟一臉疑惑,“文斌老弟,你這是怎麼了?好端端的怎麼.......”
楊文斌沒等他說完,就用手指著他的鼻子,一臉鄙夷,“虧你還是個太醫,我看你是個庸醫。”
聽到這話,吳孟一點兒也不惱,反而笑起來,“哈哈哈,文斌老弟,你是受什麼刺激了?我告訴你,你罵我不要緊,我不會生氣的。走走走,進去喝兩杯。”
提到喝酒,楊文斌臉色好了許多,雖說氣呼呼的,卻也被吳孟拉了進去。
“去,準備一下,我和楊先生要喝兩杯。”
“是,老爺。”
楊文斌氣呼呼地跟著吳孟走到正廳,待兩人坐定,吳孟才笑著道:“文斌老弟,誰讓你生這麼大氣?”
“除了你,還有誰?”楊文斌直接白了他一眼。
“我?”
吳孟搖搖頭,“不可能,我今日在宮裡給貴妃娘娘看診,根本沒見著你。”
楊文斌看他那樣,忍不住嗤笑:“吳孟,可是你說我上火了?”
吳孟點點頭,“是啊,昨日,你來找我,我說你上火了,還給你開了去火的藥方,怎麼了?難不成哪裡不對?”
“自是不對。”
“老爺,楊先生,酒菜準備好了,二位老爺慢慢喝。”
“老陳,你下去吧,我和楊先生好好喝幾杯。”
“是,老爺。”
待老陳離開後,吳孟趕緊給楊文斌倒了一杯酒,“來,喝酒,喝完慢慢說。”
楊文斌雖說心裡有氣,但看到酒,氣就消了一大半,他直接端起酒杯一飲而儘。
吳孟見狀,也喝了手裡的酒,隨即又給楊文斌斟上。
“說說看,我怎麼惹你了?”
幾杯酒下肚,吳孟覺得應該問清楚,免得自己背黑鍋。
差點忘記這事的楊文斌瞬間又生氣了,他盯著吳孟,一字一句地說道:“那可不是上火。”
“那是什麼?我看了,就是上火。”
吳孟說的雲淡風輕,將手裡的酒一飲而儘。
“我告訴你,今日,我看到一個小丫頭,她告訴我我這不是上火,是春溫。”
聽到這話,吳孟頓時愣住了,伸到嘴邊的酒又縮了回去。
“你,你說什麼?”
楊文斌白他一眼,“那丫頭也是大夫,她說我這是春溫。”
“春溫?”
吳孟臉色變了,突然,他一把拉過楊文斌的手直接把脈。
“哎哎哎,你這是怎麼回事?有話好好說,拉我的手乾什麼?”
“彆說話,我看看。”
看著吳孟滿臉嚴肅,楊文斌也不再嚷嚷。
過了一會兒,吳孟鬆開他的手,說道:“老弟,把嘴巴張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