中午才答應過我不要對由比濱下手,結果下午就已經得手了。
“夏墨君,可以開始了。”
夏墨開口提醒。
雪之下雪乃瞪了過去。
澀情狂!
乾嘛瞪我?
就在夏墨疑惑不解,準備出聲詢問的時候。
雪之下雪乃開始了她的教學。
“先在碗裡打兩個雞蛋……”
夏墨暫且放下疑惑,按照雪之下的教導製作餅乾,同時對著由比濱結衣說道:“跟著我做。”
一個講解,一個演示。
如此雙管齊下,團子豈能不悟?
然而夏墨或許忘記世上有一句話叫做朽木不可雕也。
首先是打蛋,由比濱連著蛋殼一起打了進去。
接著是放麵粉,通通糊成一團。
再來是奶油,完全沒有融化。
加入砂糖時理所當然地放進鹽,香草精則宛如不要錢似的猛加,牛奶更是差點滿出來。
看著由比濱結衣牛頭不對馬尾的神操作,雪之下雪乃臉色慘白地扶額歎息。
她顯然沒想到,小小的總武高竟然能出現由比濱這樣人才。
而平塚靜也不由得心生悔意。
錯了,她錯了,她就不該想不開來這裡的。
至於夏墨?
由於早有心理準備,導致雖然有無數隻草尼瑪在心中奔騰,但情緒勉強正常沒有崩潰。
“等等,你加咖啡做什麼?”
看見由比濱拿出速溶咖啡,夏墨終於繃不住了。
前麵那些錯誤也就罷了,加的東西好歹是餅乾的原料,但咖啡根本不是原料啊!
“啊,這個是用來調味的,聽說男生不是都喜歡吃甜食嗎?”
由比濱一邊說著一邊往碗裡加咖啡,轉瞬間碗裡堆成一座黑色小山。
“……”
沉默,沉默是今天的家政教室。
“咦?好像加多了,那加點砂糖調整。”
黑色小山迅速堆積起一座白色小山,然後兩座山被蛋汁海嘯淹沒,變成了一個地獄。
最後從烤箱出來的不明物體漆黑如墨,看不出一絲餅乾的模樣,而且奇怪的味道光聞就知道很苦。
“怎、怎麼會這樣?”
由比濱結衣大失所望。
“怎麼不會這樣?”
夏墨雙手搭在由比濱結衣的肩膀,嚴肅道:“你有聽那位夏墨君的嗎?沒有!你有跟著我做嗎?沒有!由比濱同學,你完全是按照自己的想法,隨意添加各種亂七八糟的東西,所以才會得到這種糟糕的結果。”
由比濱的廚藝談不上高低,因為根本沒有。
菜也就罷了,關鍵還愛玩,非常隨性,不聽話,喜歡在無用的地方發揮自己的創意,然後就做出這種不講道理的東西。
“對對對不起。”
由比濱結衣瑟瑟發抖。
生氣的小雪,好可怕呀。
“知錯就要改正,不過現在,先讓人嘗嘗餅乾的味道如何。”
夏墨的視線投向了教室門口那鬼鬼祟祟的身影。
“平塚老師,你要去哪?”
糟糕,被發現了。
正試圖悄悄溜走的平塚靜聞言身軀一頓,僵硬地轉過身,乾笑道:“我突然想起……”
“有件事急事沒做,現在要急著做,平塚老師是要這麼說嗎?如果是的話,那麼就不必說了,因為一定是在撒謊,以老師的身份,對著學生撒謊。”
夏墨彆有用心的說辭徹底斷絕了平塚靜的後路。
可惡。
沒辦法了。
隻能去了。
雪之下你個坑貨。
她狠狠地瞪了眼這個不乖巧也不可愛的學生,然後深吸了口氣,慷慨赴義的精神油然而生。
風蕭蕭兮易水寒,壯士一去兮不複返。
今天我平塚靜便要命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