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風翻了個白眼,“我去乾嘛?打擾你和陳姐的二人世界?真把自己當老夫老妻了?”
“那我不就這麼客套一下麼。”
再憨厚的人到了CE都得或多或少的變狗,這是許風親身經曆之後得出的結論。
他衝老陳揮揮手,“滾,趕緊滾,你今天晚上不睡到機場去我都質疑你對陳姐的感情。”
老陳掏出手機,“那不行,一會兒就視頻通話,她要是看到我在機場會心疼的。”
許風:“……”
操。
他好像那個被萬惡的小情侶包圍的單身狗,還是苦苦追求求而不得的單身狗。
他差點就原地大徹大悟。
“你說得對,我有時候還挺羨慕沈小川那個單細胞生物的。”
老陳嘿嘿兩聲,“慢慢來,命裡有時終須有,命裡無時莫強求嘛,看看晚上吃啥?點火鍋是不是有點過分?”
“吃香鍋吧,湯湯水水的太麻煩了。”
許風退一步越想越氣,就連美食也無法轉移心情,憤慨道:“不是,他都沒追到人呢,天天不是躺人家肩膀就是半夜進人家房間,現在都發展成躺一張床了?憑什麼啊!”
“害,”老陳一副看透了真相般地搖搖頭,“他那麼不要臉,不也得小白人家同意嗎?”
謔,敢情原來是雙向奔赴?
情路坎坷的許風更氣了。
上了樓的兩人直奔房間,某個困得不行的人誓死力爭著跑去洗了個澡,然後單套著隊服外套就進了被窩,睡得不省人事。
蘇欽紹洗完澡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淡綠色的被子上麵有個濕漉漉的後腦勺。
溫白辰的邏輯是,因為太困,所以就不吹頭發,但不吹頭發就是濕的,所以劍走偏鋒趴著睡覺。
一整個人都透露出“隻要思想一滑坡,方法總比困難多”的絕頂智慧。
蘇欽紹在衛生間裡吹乾頭發,把吹風機插到床邊,“溫白辰?”
濕漉漉的後腦勺一動不動。
“不吹乾會頭疼的。”蘇欽紹坐在床邊,手指沒入溫白辰潮濕的發間碰了碰,“我給你吹,你接著睡。”
後腦勺的主人半夢半醒,哼唧了一聲,大概是默認。
暖風轟鳴著吹散潮濕的軟發,蘇欽紹像在給誰家的寵物吹毛,沒忍住伸手在雜亂的軟發間揉了兩下,輕輕勾起幾縷撚在指尖,又被暖風嗡嗡地吹落下去。
蘇欽紹雖說從小過得都是少爺日子,但由於童年的大部分時候都和蘇羽淑大眼瞪小眼,給笨蛋妹妹吹頭發的事情也沒少做,算是得心應手。
至少不會出現老陳第一次給陳姐吹頭發,結果把老婆頭發吸進吹風機裡的離譜事。
溫白辰的頭發不短,像是留了一段時間長長走樣的日式少年頭,長度剛好能紮個揪揪。
吹頭發的期間,溫白辰始終像個不會動的木偶娃娃,趴著一動不動。
蘇欽紹把他頭發吹乾,伸手把人翻了個麵,關掉了臥室裡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