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無殤指腹溫熱,力道、速度都恰到好處,一點兒都不像是故意在威脅秦晚煙。
既像是認真專注地愛撫心愛之物,又像是饒有興致,慢條斯理地點火!
秦晚煙恨不得將他的手折斷,卻依舊隻能咬緊牙關,忍!
可一開始,她還隻是覺得癢,隨著穆無殤的手越往下,她竟覺得陣陣酥麻感從他指尖傳來,蔓延向全身。
該死!
秦晚煙忍不住了,也不想忍了!她冷不丁睜眼,怒瞪穆無殤。
穆無殤明明同她對視,卻視若無睹,大手繼續往下,指尖一點點地滑上高峰。
“夠了!”
秦晚煙終於動了,一把掐住穆無殤的手腕,坐起來,怒瞪,“你爸爸的!”
穆無殤沒聽懂她的臟話,嘴角微勾,回以蔑視,“既然醒了,也能動彈了,就回答本王的問題吧。”
這時候,眾人才都發現秦晚煙清醒了。
皇後暗驚。
秦晚煙連酒都喝了,絕對是中毒的,而且不淺。她怎麼可能這麼快就醒了?
難不成,哪裡出差池了?
穆無殤掙開秦晚煙的手,起身,繼續質問:“未經皇上許可,誰準你擅入歸雲閣的?”
皇上的臉一下子就綠了,她還以為穆無殤要問彆的。這個問題她剛剛不是已經解釋過了嗎?
又問?
不是當眾打她的臉,是什麼?
秦晚煙起身,徑自整理衣裳頭發,冷漠的臉上寫滿了不悅。
傳言穆無殤不近女色,沉魚落雁閉月羞花的容貌都不會多看一眼,至今連女人的手都沒碰過……全都是鬼話吧!
瞧瞧他那嫻熟的手法,簡直無恥!
她冷冷反問:“入歸雲閣,還得皇上允許?”
穆無殤輕哼,“歸雲閣乃皇上宴邀書畫名家之地,若沒有得到皇上的許可,擅入者以盜畫論處!”
秦晚煙鎮定自若,答道:“民女受皇後娘娘之邀而來,皇後娘娘自不會監守自盜,必定是得到皇上許可的!九殿下這麼說,莫不是汙蔑皇後娘娘?”
蘇皇後看著他們,欲言又止,臉上仿佛被打了幾巴掌,火辣辣的疼。
她剛剛都解釋過了!現在要再解釋一次很尷尬,可不解釋也尷尬呀!
穆無殤沒回答,又重複第二個問題,“未經本王許可,誰準你喝酒?”
“你管得著嗎?”
秦晚煙心中暗懟,嘴上卻隻能夫唱婦隨,“皇後娘娘宴請,民女豈敢不請自飲?隻是,民女進屋後,聞到滿屋酒氣就立馬醉了,著了魔似的,控製不住自己。”
蘇皇後急了,反駁道,“你說謊,分明是你貪杯!不請自飲!”
穆無殤充耳不聞,“什麼酒?拿過來本王驗驗!”
蘇皇後早就換了酒,不怕驗。
隻是,從頭到尾被忽視得這麼徹底,她著實怒不可遏!
她設想過撕開和氣麵具後,穆無殤的種種反應,萬萬沒想到會這麼被晾在一旁。
她特意走近,怒聲提醒, “此案事關重大,皇上清醒後必要親審。烜王切勿越俎代庖,忘了身份!”
穆無殤這才抬眼看去,不急不慢,“母後不必緊張澄清,兒臣不過是調 教自家未婚妻,沒有彆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