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我……”
武姣姣氣得連連甩了好幾下鞭,推開眾人,跑了出去。
樓上,秦晚煙將樓下的聲音聽得清清楚楚,一字不落。
她怎麼都沒想到穆無殤會用這一招,她箭步衝到穆無殤麵前,一貫冷漠的小臉寫滿了憤怒。
她質問道:“你就沒彆的法子嗎?”
穆無殤鎮定自若,徑自穿衣,“沒有。”
秦晚煙氣結,“你!”
穆無殤問道:“有何不妥?”
秦晚煙怒聲,“你占我大便宜!毀了我的名節!”
穆無殤慢條斯理穿戴好,才起身,“你的名節已屬於本王。”
“你無恥!”
秦晚煙一貫的鎮定冷漠在穆無殤麵前似乎不堪一擊,她惱得都想動手了,卻突然瞥見被褥裡滲出血跡。
她大急,一把推開了穆無殤,“讓開!”
穆無殤這輩子第一次被人這麼推,正要發怒,卻見秦晚煙將秦音音從被褥裡翻出來。
秦音音傷口開裂,鮮血直流,染濕了大片被褥。
血腥味一下子濃了。
情況危急,秦晚煙顧不上穆無殤盯著,立馬取出一顆血色藥種子,往秦音音傷口處植入。
很快,傷口裡就竄出了一株血色藤蔓,像是生出了無數吸血的觸角,張牙舞爪,卻隨即倒插刺傷口,很快消失不見。
穆無殤震驚不已。
原本昏迷不動的秦音音突然顫抖起來,像是疼又像是冷,蒼白如紙的臉色漸漸發青。
“撐住!”秦晚煙凶得嚇人。
秦音音顫得更厲害,傷口的藤蔓消失了,卻沒有止血的趨勢,臉色更沒有好轉。
秦晚煙更凶了,“秦音音,你給我撐住!你不是想嫁給穆無殤嗎?他就在這裡,你撐著!”
穆無殤驟然蹙眉!
她這是什麼話?
秦晚煙卻著急道:“快,幫我按住她,彆讓她亂動。”
穆無殤滿臉的不樂意,卻鬼使神差地照做了。秦晚煙又取出一粒藥種子,不同於之前的血色藥種子,這粒藥種子紅得發黑。
她竟在自己手臂上劃開一道血口,將藥種子植入自己手臂。刹那間,她血口裡就竄出數道藤蔓,血紅得刺目。
這些藤蔓仿佛有靈識一般,被秦晚煙的手指引,竟飛快竄入秦音音的傷口。
秦晚煙片刻都沒放鬆,另一手立馬拉著秦音音的手把脈,全神貫注。
“你在乾什麼?”
穆無殤冷聲質問,並沒意識到自己的語氣非常不滿。
秦晚煙沒搭理。
穆無殤拽起她的手,“一個無知無用的女人,也配你這麼救?”
秦晚煙道,“她是死是活,我都不管。但今日是蠢老太太的壽辰,我不許她死!”
穆無殤放開了她的手,“怎麼,怕老夫人以後做壽都要傷心?看樣子,本王瞧錯了,你還真是秦家的女兒。”
秦晚煙無動於衷。
穆無殤繼續試探,“小時候老夫人沒白疼你。”
秦晚煙的手微微僵住,但很快就在血口處輕輕一撫,令血藤全退了回來。
秦音音的血止住了,臉色也有了血色,甚至連傷口都收斂,有愈合的趨勢。
秦晚煙的臉色卻白了,傷口分明很小,卻血流不止。
她取來紗布,坐在榻上,徑自包紮傷口。
穆無殤繼續問,“離開了兩年,為什麼突然回來?你這醫術,同暮芸學的?”
秦晚煙眼都不抬,輕哼,“連我小時候都查了,不如再查一查,或許就都知道了。”
穆無殤走了過來,突然抬起她的下巴,“本王更希望從你嘴裡問出來。告訴本王,你怎麼知道秦音音在這裡?你剛說他們利用了武姣姣,他們是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