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夫人還未緩過神來,蕭雪初就突然驚叫起來,“秦晚煙!你,你是秦晚煙!”
秦晚煙緩緩轉過身來,摘下了青銅麵具。
那張略施脂粉的臉,鳳眸藏琥珀,嬌唇點櫻桃,可謂豔若霞映澄塘,神若月射寒江。
豈止是“美豔”二字能形容的?
這刹那間,季夫人和蕭雪初驚駭得心跳都差點停掉。隨即,二人就都瞠目結舌,說不出話。
江平城城主不是神秘的傭兵出身嗎?不是貌醜若無顏女嗎?
怎麼會是秦晚煙?
她隻是區區的水兵統領之女,連蒼炎貴女圈都擠不進去啊,怎麼可能是傳奇的一城之主!
她隻是有點姿色罷了,為何略施淡妝,一身戎裝,就會好看得這麼驚心動魄了?
她隻是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她怎麼會是傭兵出身,憑什麼掌控江平傭兵?
“不可能!不可能!!”
蕭雪初猛地閉眼,“娘,我一定是在做夢!一定是!”
季夫人的震驚程度遠勝蕭雪初,她喃喃道:“夢,這是夢!是噩夢!”
突然,秦晚煙揪住了蕭雪初的衣領,二話不說,將她丟到懸崖邊上。
“啊……”
“不要!”
母女倆的驚叫聲瞬間劃破靜寂的夜。就差一點點,蕭雪初就被丟下懸崖了!
她整個人都趴在地上,動都不敢動,距離懸崖不過一步之遙。
再深的夢,也該醒了!
“秦晚煙!你這個賤.人!”季夫人瘋了一般撲來,奈何傭兵的劍直接刺入她的肩膀,讓她不得不止步。
秦晚煙一言不發,轉身,狠狠朝蕭雪初踹去。
蕭雪初根本擋不住,半個身子掉了下去,隻剩雙手死死地扒著岩石。
“啊……啊……啊……”
尖叫聲響徹寂靜的山穀,回聲不絕於耳。
秦晚煙一腳踩在她手上,垂眼看著,眉眼淡漠:“季夫人,本城主說過,天斧兵道不開,本城主就殺了你的女兒祭旗!你該不是,忘記了吧?”
季夫人還未出聲,蕭雪初就先招了,“我說我說!秦晚煙,你救我起來,我就告訴你!”
還跟她談條件?
秦晚煙不屑一顧,朝季夫人看去,“這等廢物,你不要了也罷。”
“不要!我說我說!”
季夫人哪敢再耽擱,急急取下了發髻上的墨色玉簪,“這玉簪便是天斧兵符,墨玉映火,正麵可見“蕭”字,背麵可見“天斧”二字。”
秦晚煙接過,在火把下一照,還真看到小小的墨色玉石裡,藏了“蕭”字和“天斧”二字。
她道:“以女子玉簪為兵符,怪不得沒落到蕭無歡手裡。”
季夫人又氣又急,“秦晚煙,你現在可以放了雪初了吧?”
秦晚煙將墨玉發簪交於傭兵送走,去沒有放開蕭雪初。
她饒有興致地道:“不著急,先同本小姐好好說說,蕭無歡到底是什麼來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