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秦晚煙這麼一問,秦大將軍就麵露難色了。
“是,是……是耀祖。”
秦晚煙本就冷漠的臉色更冷了,“關我屁事?”
秦武達急了,“煙丫頭,耀祖本性不差,就是誤入了歧途,再加上為父疏於管教,他娘又……哎!怎麼說,他也是咱們秦家的骨血,也是你的弟弟……”
秦晚煙起身就走,心道:“管他去死!”
沒把秦耀祖這個敗家子轟出家門去,不是她善良,而是她懶。
秦耀祖要自己識相,早該滾了。
以秦越的性子,又豈能容得下他?
“煙丫頭,就當爹爹求你了!他終究是你弟弟啊,你不能不管他呀……”
秦武達一路追出來,秦晚煙早不見人影了。
隻有秦耀祖站在一旁,蜷縮著高胖的身體,悻悻地瞄他,好似一隻縮頭龜。
“爹,姐要是不幫我,我死定了!我,我……我不會水!”
“你說什麼?”秦武達不可思議,“小時候,老子親自教你的是!你不會?”
“我,我……我生疏了!”
秦耀祖都忘了自己幾年沒下水了,彆說在水中比試了,哪怕是遊泳他都不會。
秦武達氣得眼前一黑,直接給昏迷了過去。
“將軍!”
“大將軍!”
仆人圍過來,秦耀祖嚇得轉身就跑。他回屋簡單收拾了行禮,片刻都不停留,直奔後門。
此時不逃,更待何時?
跟苗郡主的哥哥對上,他不死也會殘的!
然而,他都還未到後門,就跟迎麵而來的人撞了個滿懷!
他抬頭一看,隻見來者比他還高半個頭,比他瘦一號卻精煉健壯,五官棱角分明,眼神堅定,一身硬氣。
“秦、秦……”秦耀祖都結巴了,“秦光宗!”
秦越冷冷道:“我不叫秦光宗,我叫秦越!”
秦耀祖並不知道秦晚煙給他換名字了,隻當“越”字是原本的名字。
他連忙道:“不不不,哥,你既認祖歸宗了,就得用爹爹給你取的名字。咱們兄弟倆,一個光宗一個耀祖,當共同肩負起秦家光宗耀祖的大任!”
他眼珠子轉的飛快,一把勾住秦越的肩,又道:“哥,前些日子,我一直跟著爹爹在軍中忙碌,抽不出時間同你好好聚一聚。咱們兄弟倆,十幾年沒見了……”
話到這裡,他自己都覺得不對勁,連忙改口。
“咱們兄弟倆十幾年一直沒見著!哎,全都是我娘造的孽!我真是,真是沒有顏麵麵對你呀!我羞愧啊!不如這樣,咱們撿日不如撞日,我請你去喝一杯,給你賠罪!”
秦越早看到秦耀祖藏背後的包袱了,他隻當沒看到,“好!”
秦耀祖大喜,心道:“死奴隸,窮酸樣兒,怕是沒怎麼喝過酒吧!老子正愁著沒盤纏,正好,你自己送上門了!”
他笑嗬嗬,“走走走!有一種酒,你一定沒喝過!”
秦越問道:“什麼酒?”
秦耀祖立馬將包袱丟掉,順手掐了一朵紅豔豔的花兒,遞到秦越麵前,笑得十分曖昧,“去了,你就知道了!”
就這樣,秦越跟著秦耀祖來到鼎鼎大名的煙花之地,醉夢樓。
秦耀祖當秦越完全不懂,特意在門口止步。
他指著“醉夢樓”三個字,道:“醉夢,就是醉生夢死的意思。這裡的酒,保準讓你醉生夢死,忘卻一切煩(仇)惱(恨)!”
秦越問道:“你常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