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晚煙大步走入醉夢樓,客人們和姑娘們紛紛看過來。
這年頭女子入青.樓捉奸,時有發生,大家也都習慣了。
隻是,這姑娘年紀輕輕的,從裝扮上看並不像是已婚。莫非,她是來抓未婚夫的奸?
很快,大家都低聲議論起來。
有幾個男子越看秦晚煙越覺得眼熟,卻一時間想不起來,她是誰。
秦晚煙旁若無人,徑自走上二樓,挑了最中間最高的雅座,淡定入座。
見這氣場,眾人越發好奇了。
“這是哪家的姑娘?不簡單呀!”
“能與她訂婚的人,怕也不是省油的燈?嘖嘖,這下有好戲嘍!”
……
秦晚煙坐了片刻,見無人上前伺候,立馬大聲道:“把肖媽媽給本小姐叫過來!”
一旁的姑娘連忙勸說:“這位小姐消消氣,氣大傷身!不值得!男人嘛,拉回去打一頓便是!”
另一個姑娘道:“稍安勿躁,稍安勿躁,我這就幫你去喊媽媽過來。”
此時,老.鴇肖媽媽和羽裳姑娘正在三樓看著。
羽裳姑娘一點兒都不著急,她打量起秦晚煙,喃喃自語。
“嘖嘖,口脂的顏色真好看!哪個字號的呀?指甲也是極好看,可惜了,衣裳是敗筆,身板兒看著不錯呀,藏著掖著作甚?”
她特意後退了幾步,換個角度看秦晚煙的臉,搖了頭,“真凶,一點兒不溫柔!尊上喜歡她什麼?”
肖媽媽搖頭。
尊上這些年瞧上的女人可多了,雖然從來不碰,但是對顏值和性子也是有要求的。
清純動人花骨朵,搔.首.弄.姿妖豔貨,活潑俏皮鄰家妹,矯揉造作心機女……無論哪一種,都是有女子的柔美的。
哪怕是生氣了,那也是嬌怒。
而這秦晚煙這個女人冷得就像一塊冰,生起氣來,估計是很可怕的事情!
肖媽媽道:“主子,她難不成想借捉奸的名義來鬨事?”
羽裳姑娘道:“那她沒必要親自來。你下去,伺機而動。記住,無論如何我都不見她,除非秦越來!”
肖媽媽點了點頭,連忙下樓。
她裝作不認識秦晚煙,一臉嫌棄:“姑娘,這兒可不是你該來的地兒!”
秦晚煙抬眼看去。
肖媽媽這才看清楚她的眼睛,不由得心頭一怔。這哪是一塊冰,這簡直是一座冰呀!
肖媽媽原還想發難,卻怎麼都提不起氣勢,隻道:“說吧,你上我這兒來,找誰?作甚?”
秦晚煙卻笑了,嘴角微勾,鳳眸玩索,饒有興致,美得彆是一番風情。
她道:“本小姐自是來尋.歡.作.樂的,把你家最好看的姑娘叫過來吧!”
肖媽媽愣了。
在場眾人也都目瞪口呆。
這個女人竟然不是來捉奸,而是來喝花酒的!
這也……太違規了吧!
見肖媽媽不動,秦晚煙往桌上丟了個荷包,“怎麼,不歡迎呀?”
肖媽媽緩過神,笑嗬嗬收了錢袋子,“歡迎!歡迎!”
她道:“把柳兒叫過來。”
很快,柳兒就過來了,花容月貌,溫柔多情。
秦晚煙就瞥了一眼,道:“這可不是最好看的。本小姐要的是個紅衣美.嬌.娘,芙蓉麵,楊柳腰,濃妝豔裹,千嬌百媚,無物比妖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