副將自知不是平西王的對手,立馬退了出來,令兵卒將整座帳篷包圍得嚴嚴實實。
平西王看著暗器,十分不安,卻著實想不明白到底怎麼了。
他怒聲,“本王要見皇上!本王要見皇上!”
很快,平西王就被押送到康治皇帝營帳裡,而此時,十一皇叔已經清醒了,就倚坐在康治皇帝身旁。
就那坐姿看,仿佛一個大病初愈的乏力病人。但是,那張凶煞醜陋的臉,卻比平素要凶悍好幾倍。
怎麼看,怒火都不輸康治皇帝。
康治皇帝見了暗器,怒不可遏,“程立安,你好大膽子!竟敢行刺晟王,你居心何在!”
平西王道:“皇上,末將冤枉!”
十一皇叔取出昨夜的毒針,射在桌上,怒聲:“瞧清楚了,這可是你的東西?”
平西王爺上前,一看清楚那金針,臉色一下子刷白。
他終於明白了,昨夜十一皇叔是被這毒針所傷的。
可是,這怎麼可能?
這毒針是他定製的,彆說獵場了,就是整個蒼炎都不可能找出一模一樣來的。
他隻在河道那邊偷偷用過,而且全都射入河道裡了呀!
怎麼會這樣?
平西王的心,徹底慌了。
副統領取了暗器的金針,遞給一旁的毒醫。
毒醫檢查了一番,非常肯定,“稟皇上,晟王殿下,兩枚針上的毒毒性相同。”
康治皇帝拍了桌子,“你竟敢同蕭無歡勾結?”
平西王猛地抬頭看去,“皇上,末將沒有!末將冤枉!冤枉啊!”
康治皇帝怒聲:“證據確鑿,你還冤枉?那你告訴朕,你的暗器,為何會在晟王身上?”
平西王立馬跪了下去,“皇上,末將也不知道為何會這樣!末將就算吃了熊心豹子膽,也萬萬不敢勾結外敵,殺害晟王殿下!末將這毒,並非劇毒,雖會七竅流血,卻隻要睡一覺就沒事了!末將若有心殺害晟王殿下,豈會用這種毒?”
康治皇帝冷哼:“你怕是想支開晟王吧!蕭無歡到底在何處?朕的傳國寶匙到底在何處?”
平西王猛地一怔,終於明白,為何康治皇帝會如此嚴格地封鎖獵場搜查了。
原來,是蒼炎的至寶丟了!
可是,他壓根就不認識蕭無歡,更不知道康治皇帝把那傳國寶貝帶出皇宮了呀!
他一味地磕頭,“冤枉!末將冤枉啊……”
康治皇帝怒聲,“給朕押下去,好好地審!”
平西王被押走之後,十一皇叔摸了摸腰帶,抱怨起來,“皇上,那麼重要的東西,你怎麼不帶身上!幸好昨夜的事沒傳出去,否則……臣這老臉,該丟光了!”
康治皇帝根本沒心思聽他說話,氣呼呼的,“千防萬防,沒想到竟是平西王!”
十一皇叔道:“九哥兒那,可有進展?”
康治皇帝道:“希望他不要讓朕失望!”
十一皇叔難得好聲好氣安慰,“放心,九哥兒從未讓你失望過。”
穆無殤一路疾馳,片刻都沒有休息過。
抵達皇都後,他直接往醉夢樓趕。
先收到命令的士兵,早早將醉夢樓包圍得嚴嚴實實的。
此時,醉滿樓的客人姑娘們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慌張惶恐,不敢亂動。
羽裳姑娘才剛剛收到蕭無歡放棄鑰匙,劫走秦晚煙的消息,才罵了蕭無歡一句,就被突襲包圍。
此時,她躲在暗處審視著外頭的弓箭手。
肖媽媽道:“羽裳姑娘,定是有人賣了咱們?這可怎麼辦?”
羽裳姑娘道:“老娘那幾瓶酒都準備好了嗎?”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顧得上你的酒!”
肖媽媽氣急,“老身可是跟你說認真話,咱們要逃,什麼都不能帶!隻有尊上送來的那個女子,一定得帶走!”
羽裳姑娘蹙眉看了過去,那女子已經被帶到一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