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虎一扯碎聶羽裳的衣裳就撲過去,聶羽裳劇烈掙紮,徒手同季虎廝打起來。
秦越不自覺握起拳頭,內心無比掙紮。
他既想衝過去阻攔,又非常清楚聶羽裳也不是好東西,他最應該做的事情就是馬上逃走!
偏偏,越看越移不開腳,拳頭越握越緊。
他終是忍不住抓起了一旁的石頭。
就在這個時候,秦耀祖突然氣喘籲籲跑了回來,撲.倒在他身旁。
“完了完了,又來了一批人,都是狐麵殺手!咱們誰都逃不掉了!”
秦越抓緊石頭,回頭看來,那表情又凶又怒。
秦耀祖嚇了一跳,立馬解釋:“光宗兄弟,你彆誤會!我剛剛是騙那個臭婆娘的!咱們兩人總得有一個人回去報信吧!對吧!”
他聽秦晚煙說要把他送到雲夢黑市賣掉,便想也不想就往這邊逃了。
正所謂最危險的地方就是最安全的。
可沒想到,這個地方是真危險!
他剛剛拿了秦越的令牌,壓根沒想去報信,隻想找個地方躲起來。
“光宗兄弟,我就想著……”
這時候,不遠處突然傳來聶羽裳破口大罵的聲音。
秦耀祖狐疑了,從草叢裡冒出頭來一看,竟見聶羽裳被一個彪悍的男人壓.倒了。
他先是一愣,隨即就樂了,“那獨眼瞎是誰?這……這是窩裡鬥?”
秦越冷冷道:“救她!”
秦耀祖又愣了,“什麼?”
秦越很篤定:“救她!”
秦耀祖不可思議:“你要救那個臭婆娘?”
秦越繃著臉,無比認真解釋:“第一,周圍都是那個獨眼的人,你我都逃不掉,落在聶羽裳手裡,比落在獨眼瞎手裡好!”
秦耀祖若有所思,“也是,落女人手裡確實比落男人手裡好!”
秦越又解釋:“第二,我姐說過,不能輕易欠人人情,欠了就得還!”
秦耀祖不假思索,“咱姐沒跟我說過……”
很快,他狐疑了,“不對啊,你欠那個臭婆娘什麼人情?”
秦越似乎不是在跟他解釋,徑自又道:“第三,大男人有所為有所不為,見敵死可不救,見女人被欺辱必須救!”
秦耀祖也不爭辯了,就瞥了他手上的石頭一眼,“你、打算怎麼救?就憑這石頭?光宗兄弟,醒醒吧,咱倆是泥菩薩過江,自身難保!”
秦越卻道:“你右後方二十步左右,有弓箭,是剛剛那人掉的。我引開他的注意力,你去拿箭,趁機射殺!”
秦耀祖立馬就慌,“你讓我.射.鳥還成,我從來沒射過人!”
秦越道:“那獨眼瞎跟我姐有不共戴天的仇,但凡跟我姐有關的人,他都不會放過!你不殺他,就等著被他遷怒,開膛破肚吧!”
秦耀祖更慌了,“你不早說!”
此時,聶羽裳整個人被壓製得死死的了。
“這是唯一的機會!找致命點,看準了再射!”
秦越說罷,立馬匍匐到另一邊,相準了季虎的腦袋,狠狠砸過去。
他站起來,頗有霸氣,“給老子放開她!”
聶羽裳怔了。
季虎雖然不痛不癢,卻也意外。
他禁錮住聶羽裳的雙手,抬頭看過來,輕蔑至極。
“乳臭未乾的兔崽子,你這是想英雄救美嗎?怎麼,還沒嘗過女人的滋味,也想嘗嘗?”
秦越一心隻想轉移對方的注意力,給秦耀祖製造機會。
激怒對方是最好的辦法。
他眉頭輕佻,高高在上睥睨季虎,“小爺要的女人,那都是乖乖排隊送上門來的。沒嘗過女人滋味的,怕是你條獨眼老瞎狗吧!要不,何須這般用強?”
除了蕭無歡,季虎還從未被年紀這麼輕的小子侮辱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