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廳堂,一片寂靜。
跪著的有武將,有侍衛,也有家仆,卻無一人敢抬頭。
他們隻知道自家主子奉老宮主的命令,去擒拿蕭無歡回朝暮宮,並不知道具體發生什麼?
蕭無歡這麼問,難不成他們主子對蕭無歡動手了?
蕭無歡行事再荒唐,那也是老宮主最寵的小兒子,也是朝暮宮現任的宮主呀!
能動他的,隻能是老宮主。
蕭無歡饒有興致,笑了起來,“怎麼,季虎養了一群啞巴嗎?”
眾人更是心驚膽戰,不敢言語。
蕭無歡一手支著腦袋,愈發倦懶,仿佛準備睡一覺。
候在一旁的聶羽裳卻一步一步走過來,精致嬌美的臉上,漸漸浮出妖媚的笑。
“尊上,這幫人既都成啞巴了,留著舌頭何用?羽裳替你一一割下來,喂狗!”
她說著,立馬揪起一個家仆,狠狠捏住下巴。
那家仆都來不及掙紮求饒,舌頭便被割下了,血飛濺了一地,舌頭亦是落地。
蕭無歡狹眸微眯,似睡似笑。
聶羽裳笑得開心極了,“羽涅,把狗牽進來!”
羽涅姑娘很快就將季虎養在府上的一頭獒犬牽了進來。獒犬一進門嗅到血腥味就立馬撲過來,一口吃了那血淋淋的舌頭。
羽涅姑娘彆過頭去,卻還是忍不住犯惡心。她將牽繩丟給聶羽裳,轉身箭步出門。
聶羽裳卻眼都不眨,冷冷看著,眼底全是恨意。
在場眾人,哪怕是武將都看得心驚膽戰,冷汗直流。立馬就有人撐不住了。
“尊上,季將軍原奉老宮主之令尋您回宮,上個月又接到密令,卻尋戰神鑰匙了!”
蕭無歡這才抬眼看來,“怎麼,又有鑰匙的線索了?看樣子老宮主沒親自來擒拿本尊,是忙著找鑰匙去了!”
眾人都不知情,不敢亂答。
蕭無歡道:“季虎在哪?”
“洛城,藥王宮!”
蕭無歡頗為好奇道:“這麼說來,那鑰匙,在鬱氏手裡?”
“屬下隻知季將軍同三公主一道過去,說是要趕在三月七,藥王宮祭典前。”
蕭無歡饒有興致地問:“今日什麼時候了?本尊去湊個熱鬨,來得及嗎?”
聶羽裳看過來,笑道:“還有十幾日,喝個酒再走,也綽綽有餘!”
蕭無歡高興了,站了起來。
眾人都暗暗鬆了一口氣,哪知道,蕭無歡卻朝幾個武將走過去。
一雙修長好看的手,伸到了武將麵前,“把你們攝政王的兵符,借本尊玩玩,怎樣?”
武將們立馬全都慌了,連忙磕頭求饒,“尊上開恩啊!”
“尊上,蒼炎的使團已經到邊界了,談判在即,這個時候萬萬不可亂來!”
“尊上,事關重大,就是季將軍行兵多年,這個節骨眼上也不敢擅自用兵。此事,季將軍也得全聽老宮主命令!”
……
蕭無歡一腳踹翻了麵前的武將,“說來說去,你的意思就是本尊不如他嘍?”
“屬下不敢!尊上,百草山已經……”
“百草山已經被本尊丟了?”蕭無歡玩似的笑了起來,“嗬嗬,再丟一個赤戎,豈不更有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