嶺南又挨著瀘州城,瀘州城又是和兩國交界,所以人口不多。
除了流放的罪人,就是一些窮苦的百姓和守城的城主等一些小官坐鎮。
因為趕時間,兩人幾乎沒怎麼休息,一路跑馬。
夜風和夜心跟在二人身後,那叫一個苦逼。
原本以為王爺的馬技夠快了,遇上王妃他們才明白什麼叫策馬奔騰。
那幾乎是用飛的。
第十天,幾人終於到了嶺南。
幾人站在嶺南的入口,路上的百姓都穿著寒酸又落魄,皇城裡隨處可見的馬車,在這裡卻寥寥無幾。
甚至還有一些囚犯被鐵鏈拴著,前往目的地。
周邊的鋪子,不似皇城那般裝飾的琳琅滿目,一眼望去,都是清一色,隨處可見的乞丐,讓人看了心生寒意。
“墨祈天,這裡就是嶺南?”
“嗯,這裡的人,普遍都這樣,經濟落後,又是囚犯的重地,加上瀘州城就在附近,五年前被靈雲國攻打過,所以就成了如今的模樣。”
“皇上知道嗎?”方時晚抬頭看他。
“父皇,或許知道吧。”
他曾說過一次。
方時晚歎息的翻身下馬車,沿著街上一步步的走去。
她雖然是個現代人,可是她在現代做特工,所執行的任務都是殺該殺之人。
她會以各種身份,掩蓋在人群中。
在貧困之地,在燈紅酒綠之地,在職場,在黑白兩道遊走。
每次遇見那些苦命人,她都會多留幾日,能幫她們一點是一點。
看出了她眼裡的憐憫,墨祈天不自覺的拉起她的手,“晚晚,不必覺得他們可憐,每個人都有自己的命運,你覺得他們可憐,對她們來說未必。”
“不信你瞧。”他伸出手指向不遠處。
一個小女孩,拿著一杯水,遞給正在乾活的婦人。
婦人滿身大汗,身上到處都是破洞,背上還用竹簍子背著一個小孩。
可小女孩過去的那一刻,婦人滿臉歡喜,蹲下身接過了小女孩的水杯,在她的額頭上親吻了一下。
小女孩臉上散發著幸福的目光,在婦人的懷中蹭了又蹭。
“你再看那。”墨祈天指向另外一處。
男子在地上乞討,可路過的人在他麵前放了一個饅頭,他隨即露出了開心的笑意。
對著他又是感恩,又是感謝的。
“每個人,有自己的命途,有時候不幫反倒是給他們尊嚴,他們用自己的方式獲得需求,是他們骨子裡的傲氣。”
方時晚怔怔的看著他們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