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一直以為是方尚書救了她。”
“我和娘在尚書府被囚禁了十年,即便方尚書對娘一直不好,但是娘總和我說,她最不後悔生下的就是我。”
方時晚頓了頓,又道:
“我告訴你個好消息,我娘說你是第一個心動的男子,本想及笄時和外祖父說的,可惜陸家被流放了。”
陸雲霆聽到這裡,再也忍不住,嚎啕大哭。
“嗚嗚嗚……她不怨我,真的不冤我。”
方時晚紅了眼眶,“不怨。”
她吸了吸鼻子,看向墨祈天。
墨祈天點頭。
“你好好護住陸家人,我和祈王一定會想儘辦法幫你們,讓你們洗清冤屈的。”
“到時候……”她目光堅定,“我要你堂堂正正的回到皇城,做我爹!”
“娘如今和離了,到時候我們一家人就能團聚了。”
陸雲霆抬起頭,觸及到方時晚那雙堅定的眸子,點了點頭。
“好,好。”
陸雲霆眼神默默地望向墨祈天,想起今日下午,方時晚說他們是夫妻。
他伸出手,指了一下,“晚兒,你和祈王……”
“我們還沒有成親,不過皇上已經賜婚了,他是我未婚夫。”
“好,祈王是個驍勇善戰的好男兒,你嫁給他,我不擔心。”
外麵夜色漸晚,陸雲霆很想再待,可他如今是流放之人。
不能讓人懷疑。
“晚兒,時間不早了,我先回去了,你們要小心,這裡的官兵都被人收買了,他們說的話,不可信。”
方時晚從懷中掏出了三粒藥丸,遞給了陸雲霆。
“爹,這是我自己研製的藥,我今日瞧見祖母的身子不大好,您把這個給祖母,祖父還有初夏,讓她們三人吃了,能恢複一些身子。”
一聲"爹",勝過世間萬千浮華言辭與虛假讚。
陸雲霆此刻如同一個孩子得了糖一樣高興。
他雙手接過,笑著點頭,“好,爹拿。”
從茅草屋離開,方時晚邁著沉重的步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