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於你,跟我來。”顧清源路過胡嫣然說了一句,抬腿往後走,胡嫣然宛若受氣的小媳婦般在後頭跟著。
進了後院,有數間廂房,顧清源隨便選了間,推門而入。
進得門來,隻見裡麵粉色紗帳羅織,隻有一套桌椅和一套秀床。
他大馬金刀坐下,冷眼看著胡嫣然關好門,扭扭捏捏跪倒在地。
跪也不好好跪,前身抬起,眼睛望著顧清源,襯得後麵圓滾,前麵滾圓。
一雙似嬌似媚含情眼,再配上有些淩亂的發絲,輕咳幾聲,還有血氣落在嘴角,真真我見猶憐。
“好了,不必如此惺惺作態,莫不是當我瞎子?”
顧清源心底冷笑一聲,這胡嫣然不老實,雖有傷,卻不是寅山君說的那般重傷,隻需將養幾日便可,於實力無礙。
一身法力還剩多半,不單單是那金步搖,身後薄紗也是一件寶器,她硬生生扛了寅山君幾計卻沒使出法寶,怕是存了偷襲之意。
又或者,禍水東引?
見顧清源點破,胡嫣然無有半分尷尬,隻是收了媚態,規規矩矩跪在下首。
“妾身彷徨,未曾有半分不敬大人之意。”
顧清源看著轉換自如的胡嫣然並不驚訝,人老則精,三百年的狐狸,怎樣都不奇怪。
若說真有丹修修煉數百年千年,仍懵懂無知,隻有兩個結果,一是偽裝所致,二是先天靈智缺憾。
“既然如此,老實交代吧。”顧清源也不知道要她交代什麼,全靠詐唬。
“妾身確實被人所傷,隻不過未傷及根本,那寅山君一味逼迫實為謀奪我狐族秘術,妾身今日辦宴也是為借勢。”胡嫣然老實交待道。
“借勢,借誰的勢?”
“借清妖之勢,借此地第三位妖王之勢,若是逼的我等投了騰蛇妖王,寅山君也落不下好,可誰成想那寅山君改了性子,不見往日陰狠,反倒有些凶蠻無腦。”胡嫣然說著有些奇怪。
怕不是那氣遮眼改了虎妖性子,這狐狸是真不知道三災六難,還是裝糊塗?
如此想著顧清源開口:“你可知三災六難?”
胡嫣然苦笑一聲:“三災六難偌大名頭當然知曉,但也隻是知道個名頭,一應細節一概不知。”
說完她長歎一口氣:“我等山野妖修,就是你們人族養的狗,若是有幾分實力,或被收為坐騎,或玩寵,若是無用,隨意打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