葉歡抬起頭看他, 一時有些看不清,等過了幾秒,他走進走廊, 她才看清他, 年輕男孩身材頎長, 高高瘦瘦, 長手長腳,吸血鬼般的白皙膚色, 帥氣的臉龐,濃黑的眼珠,頭發微卷, 搭配著憂鬱的氣質,極其惹眼。
燈光下, 他眼眸微動,神情介於驚訝和喜悅之間, 殷紅的嘴唇抿了抿, 像是要說什麼。
“你在忙什麼?”葉歡率先開口道。
“在寫新歌。”
男孩一開口,嗓音就把葉歡酥到了,她側頭道:“我能聽聽嗎?”
“好啊。”他笑了起來, 笑容迷人。
兩人走進練習室, 練習室極其寬敞,采取原木色調,四周是隔音牆,地板上鋪著厚厚的地毯, 有好幾台架子鼓,有電吉他等樂器,音響話筒等設備一應俱全。
他坐到電子琴前,身形挺拔,神色認真,葉歡看著他的側臉,他鼻梁高挺,臉型輪廓漂亮,手指骨節分明,他彈起琴來,剛一開嗓,第一句歌詞就震懾住了葉歡。
嗓音特彆有辨識度。
葉歡眼裡閃過驚喜,他的歌足夠叫醒聽眾們的耳朵。
歌特彆好聽,但歌詞戾氣也挺重的,歌詞大意是在詛咒一個出軌男人快去死。
葉歡的手機鈴聲又響了起來,音樂顯得不和諧起來,男孩若有似無地瞥了她一眼。
她低頭看了下,又是邵啟打來的,她直接按掉,為了表示尊重男孩的音樂,她把手機關機了。
男孩的臉色不由好了些,唇角微翹。
一曲唱完,他拿起旁邊的礦泉水,喝了一口,“你覺得怎麼樣?”
“很好。”葉歡真情實感地誇讚,“這首歌出了沒有?”
“沒有。”他垂下眼眸,神色有些落寞。
怎麼會沒有,葉歡有些訝異,“那準備什麼時候出?公司有沒有安排?”
男孩神情輕嘲,“不知道。”
他定定地看著她,“出了又怎麼樣,反正會被下架的,他說過讓我再也做不了音樂。”
正在她想要進一步了解的時候,門外走進來兩個男孩,他們神情不屑,當葉歡不存在,其中一個開口道:“殷孽,誰準你用這間練習室的,快滾!”
“我要用到晚上,我向老師申請過了。”殷孽神色冷漠。
“你申請過了又怎麼樣,現在我們兩個要用,你出去。”那男孩嫌棄道。
他神情轉而變得輕蔑,“反正你都廢了。”
聞言,殷孽臉頰緊繃了下,濃黑的眼珠發深,他冷冷道:“你廢什麼話。”
“我廢話!?你在公司還有幾年合約,這幾年都不會讓你發專輯的,快滾開!”那男孩囂張道。
另一個男孩站在中間調解,說是調解,不過是幫腔,“就是啊,邵總都發話了,誰敢和他對著乾,你以後都不能出現在公眾麵前了,就把練習室讓給我們吧。”
從這些隻言片語中,葉歡心底掠過一絲詫異,怪不得他見到她的反應很令人深思,原來他就是殷孽。
殷孽由於長相優越,早早被娛樂公司簽下,成為一名練習生,前些年出道成為偶像組合的一員,組合不火,十八線開外,他們就上上綜藝,其他成員還去拍拍戲。
拍戲可比做音樂賺錢多了,組合名存實亡,殷孽卻執意要做音樂,綜藝通告不上,拍戲不拍,經常入不敷出,前些日子得罪了邵啟,更是雪上加霜。
“你們吵什麼吵?”外麵又進來一個人。
中年男人穿著休閒時尚,他神色嚴厲,看看他們三人,那個男孩率先告狀,“崔老師,我們要用練習室排練,殷孽他占著地方。”
“殷孽你晚上再用,先把練習室讓給他們。”崔老師開口道。
殷孽的表情冷得不能再冷了,另外兩人頓時得意起來。
“這位是……”崔老師注意到了坐在一旁的葉歡。
另外兩個男孩對視一眼,搖搖頭。
葉歡從椅子上起來,她泰然自若地說道:“我是葉歡,今天剛來策劃部當經理。”
“葉歡?”崔老師自顧自地重複了遍,臉色馬上變得恭敬起來,“邵太太,您怎麼在這?”
旁邊兩個男孩神色都變了,一臉糟糕了的表情,他們剛才還在電梯裡講她的八卦,當麵說本人的壞話。
“我來看看。”葉歡看了眼殷孽,兩人視線接觸了下。
殷孽眼眸微動。
這位崔老師馬上說道:“他前段時間手骨折了,現在好了就回公司上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