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掙脫開他的雙手,邵啟強勢地抱著她,不斷道歉著,“對不起。”
“可是我的生活裡隻有你了,你不要拋棄我,好不好?”邵啟眼眶不由紅了,他緊緊抱著她,死活不肯鬆手。
“放手,我現在要去忙工作了,你快去睡覺!”葉歡嚴厲道。
“不放。”
葉歡隻得拖著他往書房走,像是拖了個大型掛件,她轉頭怒道:“還不放手!”
邵啟還是不放手,她隻得拉下他的兩隻手,往辦公椅裡一坐,打開電腦,繼續寫策劃案。
安靜的書房裡隻聽到敲擊鍵盤的聲音,他不甘心地看著她,想當然地認為她是在瞎忙活。
葉歡時不時停下來思索著,她偶然瞥了眼,邵啟依舊待在不遠處,神色有些痛苦。
“你怎麼了?”她蹙眉問道。
“腰有點痛。”邵啟小聲回道。
葉歡保存好文件,關掉電腦屏幕,她推著他的輪椅回到房間,估計是坐著的時間太久,再加上他的腰椎受過傷,發炎了,扶著他躺下後,她轉身要走。
手被邵啟握住,他可憐巴巴地說道:“你能陪我一會嗎?我都那麼痛了。”
“你痛?”她似笑非笑,譏笑道:“那你為了白小姐教訓彆人的時候,有沒有想過彆人也會痛,你斷了人家的手,差點廢掉他的手指,如今你雙腿殘疾,我能說是報應嗎?”
邵啟眼眸微睜,頓時心塞了,他確實做過這樣的事情,然而他在做這事的時候,根本沒想過會傷害到葉歡。
“算了,你都不記得了,我和你說這些有什麼用。”葉歡冷冷地揮開他的手。
邵啟眼睜睜地看著她離開,原來她今天這麼冷漠的緣故是這個,她肯定是見到那個男孩了,當初她就生氣了,現在隻怕更加生氣。
上個月的某一天,他接到白紫菀的電話,她在電話那端雖是平靜的,但很不忿,“邵先生,有個年輕人來找我,他說是為了邵太太出頭,要我彆破壞人家婚姻,還要我去給邵太太下跪道歉。”
邵啟一聽,暗想葉歡竟然敢找人去招惹白紫菀,他當即就派了保鏢過去。
再一調查,那男孩叫殷孽,還是在邵家的公司當藝人。
這男孩為了出人頭地,竟然幫著葉歡做這些事,真是個小人,邵啟越發厭惡起葉歡,更加不會放過殷孽。
“聽說你是搞音樂的,這雙手很重要吧。”邵啟淡淡地說道。
保鏢馬上會意,反向折殷孽的手指,殷孽頓時慘叫起來,他想了想,到底沒那麼過分,隻叫人打斷了他的手。
從頭到尾,白紫菀都站在一旁,冷靜地看著。
如果白紫菀真的那麼單純善良,在殷孽受傷時,為什麼不說一聲,而是幸災樂禍地旁觀,事後她很感動,他也覺得他的大男子主義得到了滿足。
葉歡知道後,打電話來質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他不耐煩地掛斷電話,他為了白紫菀教訓個人,怎麼了?為了愛人,不該這麼做嗎?
邵啟啞然地張了張嘴,這是報應嗎?
他不知道,他隻知道,葉歡越來越恨他了。
他不能再這樣下去,這樣裝失憶逃避下去,逃避以前犯下的錯,隻會讓葉歡離他越來越遠。
他必須找一個機會,假裝讓記憶回來。
深夜的辦公大廈,傅雅禮隨手打開手機,有朋友發了派對的視頻過來,一片燈紅酒綠,勁歌熱舞,美女成群,邀他過去玩。
他笑了下,這大概就是單身男人的好處了,按了電梯,電梯到某一層時停了下,有個男員工進來,朝他點點頭,“傅總,您還沒回去?”
“恩。”傅雅禮淡然地點下頭,“你呢,在加班?公司最近沒什麼大項目吧。”
男員工的神情有些不好意思,“是這樣的。”
“那你怎麼待在公司?我看其他人都下班了。”傅雅禮不由奇了,他猛地回想起早上葉歡說的話,“你結婚了嗎?”
“結了。”
“怪不得。”傅雅禮失笑了下。
男員工誠惶誠恐,“我老婆剛生孩子,家裡吵得不得了,一片狼藉,她都不收拾好家裡,身上還有股奶臭味,臭的不行,我寧可待在公司。”
“所以你就把孩子丟給你老婆?”傅雅禮語帶笑意,眼眸卻冷了些,“逃避是沒有用的,和你太太好好溝通下吧。”
“唔……是。”
電梯到了停車場,傅雅禮走了出去,他原本想去派對上玩玩,卻想起了葉歡,坐進車裡,他給熟人打了電話,“早上那輛車修好了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