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希希住進朱家的當晚,受到這麼盛情的款待,她也沒閒著。
她故意在飯桌上,趁著朱父朱母都在,給朱琳提出建議:“你是在軍區,跨火盆、放鞭炮、鬨洞房這類活躍氣氛的老婚俗是不好搞了,但你和你對象可以排演一出紅色短劇,一樣可以把氣氛搞起來,又展示了個人才藝,又升華了你們的結合,是為了共同發展社會主義這個主題。”
“你家後麵那座山上,挺多太陽花的。它的花語是忠誠、光明的愛。不是有首歌唱的是‘偉人就是那金色的太陽’嗎?到時候新娘子頭頂太陽花冠,既好看,又寓意‘跟著太陽走’,那不比貼紅雙喜有意義得多?”
朱父朱母都是軍人,一聽她的主意,就連連叫好。
琢磨著這閨女懂得還真多,還知道什麼“花語”。
特彆是朱父,當場就跟她討論起該排什麼樣的短劇。
可他主張的,全是一些深沉悲壯的主弦律劇,比如什麼《最後的電波》、《江姐》之類。甚至還喊朱琳演《鋼鐵是怎樣煉成的》。
——保爾.柯察金是全身癱瘓,又雙目失明的鋼鐵戰士……
朱琳氣得嗆聲:“爸你醒醒,我這是辦喜事啊!”
朱父揣手不說話了。
孫希希笑著建議:“要不,排《紅色的起點》吧?”她問朱琳,“你這紅色婚禮,不也正是新起點?”
這個經典劇目,後世國家話劇院都還在不斷重演。
“這個好,就這個了!”朱琳拉著她的手,“還是你考慮問題周全,我都怕我爸喊我去表演個壯烈犧牲!”
朱母也沒好氣瞪了朱父一眼,還打了他手背一記。
孫希希又替她設計當天的穿著打扮:“你看你長了一張貴氣的國泰民安臉,但是顴骨稍微高了點,可以剪個側分空氣劉海修飾臉型。”
朱琳都被她誇得不好意思起來:“你這也太會說話了吧?什麼國泰民安臉啊,就是尋尋常常的圓臉而已。”
再照鏡子,卻不由覺得……自己的五官好像是有那麼點舒展大氣的意思?
孫希希話裡話外懂的實在多,朱琳下周都要結婚了,看她拿剪刀來給她剪劉海,也都放心地任她剪。
孫希希一邊剪,一邊解說:“劉海不能剪厚了,要不然會遮住三庭五眼中的上庭。你看就隻要這麼一小縷,就夠了。然後用手指夾在你想要的長度上,把它翻轉180度,往腦後壓住剪。”
她把手指放開,劉海自然垂落:“這麼剪,它是不是就有一個自然的弧度,不會貼腦門了?”
朱琳看著鏡子裡輕盈疏鬆,又露出了部分額頭的劉海,驚喜不已:“誒,還真的是!我怎麼感覺我臉型都被拉長了?”
變成鵝蛋臉了!
孫希希莞爾道:“還沒完呢。”
又替她把劉海兩側的鬢發削出幅度,這下連她略高的顴骨線條都被修飾平順了。
朱琳欣喜地跳到她媽麵前,喊了聲:“媽!”
朱母驚訝地在圍裙上擦了擦手,笑著說:“喲,這是哪家的大姑娘啊,長得這麼好看?”
朱父正在看報紙,看到女兒,鼻子上的老花鏡都往下垮了一截。
朱琳更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