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蕪君放下手裡正在納的鞋底,略激動地奔到房門口,一看確實就是兒子回來了,忙喚道:“紅紅,平平,快看是誰回來了!”
一個喊一個的,所有人全衝出來了。
傅佑平笑著過去迎他媽,把手裡的列寧裝雙手捧上:“媽,”他看了眼孫希希,“我倆一起給您挑的。”
這話可把周蕪君給驚到了,眼神在他和孫希希之間來回移動,就差沒把“你倆咋回事”問出口了。
孫希希倒沒想太多,以為傅佑平這是不想居功。
於是她開口就是:“對,就是我跟大……”
被傅佑平猛的一記眼刀,把後麵的“侄子”給吞回去了……
她瞪回他,咋了?在你媽麵前,還叫不得了?
傅佑平耳根都紅透了,眼瞅著那紅意就快泛到臉上來了。
孫希希還覺得挺詫異,這有啥不好意思的?
可看他緊張成這樣,又覺得,這可能是男同胞某種奇怪的自尊心?
就比如男的站一塊兒尿尿,都莫名奇妙要比誰尿得遠?
周蕪君看著他倆打眼皮官司,心裡直呼驚喜。
誰能料到,當初還信誓旦旦不考慮結婚問題的兩個人,私底下竟已進展到這一步了?
可她瞅著他倆這副反應,估摸著該是還沒完全定下來。
便也不說破,假咳了一聲,就伸手撫摸起那挺括中又帶著柔軟的麵料來,對傅佑平說:“你人回來,對你媽來說就是最重要的事了,還帶這些東西乾什麼?”
生怕兒子不懂事,讓孫希希也花了錢,還再三確認:“是你花的錢吧?是你吧?”
孫希希搶著說:“是,是,就是他花的。”
兩小隻也想爸爸了,拉著傅佑平的衣角撒嬌地拽,想吸引一點爸爸的關注。
他又把兩個罐頭給孩子們:“等會兒開給你們嘗。”
一手一個,揉起孩子們的小腦袋來。
可孩子們明顯對他身後的黑虎更感興趣,指著狗說:“狗狗!”
小和平期待地問:“狗狗是給我們的嗎?”
傅佑平略抱歉地搖搖頭:“是給你們希姨的。她最近做的工作挺危險,它是來保護她的。”
孩子們失望又懂事地“哦”。
孫希希就過來安慰他倆:“不過我平時在家的時候,你們也可以跟它玩啊。”
她塞給他倆一人一顆糖:“它叫黑虎,喜歡吃這個。你們先彆摸它啊,會咬人的。先跟它搞好交情,時間久了,它就肯跟你們玩了。”
她抬頭就衝傅佑平示意,搞快點,給黑虎做介紹啊。
被支配的傅佑平就把孩子們介紹給了黑虎,然後說:“他們都是我家裡人,不能亂咬啊。”
黑虎很認真地“汪”了一聲。
周蕪君好奇地問:“它吃什麼啊?”
傅佑平說:“它是退役軍犬,在部隊上,我們吃什麼它就吃什麼。”
聽說是軍犬,周蕪君看它的眼神就不同了:“那我等會兒給它弄點好吃的。”
黑虎高興地豎了豎耳朵。
這天的晚飯,傅佑平還打算自己做的。
他媽非把他推出了灶房。
孫希希心裡好笑,這不就跟每一位暑假時看到孩子的母親一樣嗎?
先是天天噓寒問暖,恨不得把飯直接喂到孩子嘴裡。
等過段時間相看兩厭,又問孩子“你咋還不去上學”?
現在他倒是得到剛放暑假的待遇了。
黑虎跟家庭成員見過麵後,就在院子裡到處嗅。
很快就準確地聞出了傅佑平房間所在,一點不客氣地奔進去,跳他床上趴著了。
傅佑平無奈地把它抱到孫希希那屋,指著她對它說:“你以後的任務是保護她,明白嗎?”
它嫌棄地看著她,人立起來抱著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