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二叔驚奇地看見韓熙捧著竹簡回到臥房,燭火直至後半夜才熄滅。
清晨,韓熙風風火火地衝出臥房,他與韓玄二次比試的事二叔已經知道,爽快地又派去兩百人。
韓熙這次繼續選用分兵戰術,十人為一小隊,縱橫交織如同一張大網般。既能夠擴大麵積搜尋,又有很強的機動性,一旦發生戰鬥,能以最短的時間內聚合互相援助。
另一邊,韓玄得到消息,準備以逸待勞。
派出兩小隊人,或是前後,或是左右,不間斷的進行襲擾。
沒過多久,韓熙等人便得知前方被襲擊的消息,準備迅速聚合隊伍進行反擊。
但韓玄的第一支隊伍僅僅隻是騷擾一番後,便迅速退去。第二支隊伍接替從後方進行襲擊。
等韓熙等人回防時,偷襲的第二隊也迅速撤離。原本退去的第一支隊伍又從側麵侵擾,讓韓熙防不勝防,沒過多久便精疲力竭。
而韓玄的大部隊,則養精蓄銳。待韓熙等人士氣低迷、人困馬乏之時,一舉進攻,殺他個措手不及。
韓玄不緊不慢地走到,已經躺在地上大口喘著氣,不願動彈的韓熙身邊,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此時,滿身汙漬、汗流浹背的韓熙。與一塵不染、乾乾淨淨的韓玄,形成鮮明的對比。
韓熙率先開口道“我服了!不過一個月後我還要跟你比一次!”
“隨時恭候!”韓玄笑著伸出手,毫不嫌棄地將他扶起。
迎著晚霞,二人互相攙扶的回家。
自從那次之後,韓熙除了日常習武外,每天抽出一個時辰的時間研習兵法。至於能不能看懂那就兩說了,但至少每次都能夠沉下心來讀上一會兒。
與韓熙一起趕來的少年,也緊隨其後翻下馬來,走到近前詢問“兄長,這次叫我們來是什麼事情。”
“韓淩,咱們先進城,這裡不是談事的地方。”韓玄說完便拉著兩人走進城中。
韓淩,是韓玄三叔的獨子,五年前三叔因為隱疾年紀輕輕便去世了,隻留下一對孤兒寡母相依為命。
然而,麻繩專挑細處斷,厄運專找苦命人。
沒隔幾年,韓淩的母親也因憂傷過度病死了,韓淩就徹底成為一個孤兒。
自那之後他便開始沉默寡言,也不喜歡與外人接觸,每天除了練武便是讀書,逐漸被大家孤立。
韓玄之所以能夠注意到他,還是因為小時候韓淩被同族子弟欺負時。但他僅僅隻用言語挑撥幾句,便讓那群孩子內訌,無暇再顧及他。
那時,韓玄被他的早熟的心智所震撼,便有意無意地私下接觸。如果有人欺負他,韓玄便帶著韓熙衝上去幫助韓淩與對方互毆。
雖然韓淩多次表示,不用他們多管閒事,即便獨自一人,也沒有人能夠欺負他,但每次韓玄與韓熙的身影都會出現。
其實這也是韓玄接近他的計策之一,畢竟沒有什麼情誼,能夠比得上在打架時,互相背靠著背,把自己身後托付給對方要來的更為深刻。
韓玄帶著二人來到他落腳的客棧,將馬匹交給夥計牽下去,三人走進僻靜的雅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