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理想!”韓玄誇讚道“過些日子我就要去潁川遊學了,我準備讓父親安排你去洛陽太學裡學習,如何?”
“兄長,為什麼要去潁川,咱們一起去洛陽不好嗎?”韓浩不理解。
在他的理解中洛陽是天下的中心,而太學是所有士子們施展抱負,所向往的地方。
他不懂,兄長為什麼放棄去太學,反而要去潁川去找什麼水鏡先生。
“我自然是有我的理由。”韓玄故作神秘地說道,又繼續問道,“怎麼樣,想不想去洛陽?”
“可是,我不想跟兄長分開!”韓浩不舍地說道。
父親在宛城為官,一年到頭見不了幾次,而母親雖然常在身邊,但不精通於書文。
從小到大一直都是兄長在照顧自己,教導自己學習,二人的關係很是親近。
“浩弟,你已經是男子漢大丈夫了,要擁有自己的主見!”韓玄摸了摸他的頭說道。
韓浩猶豫了一番,堅定地說道“兄長,我決定了,我要去太學!”
“好,有誌氣!”韓玄笑道。
兄弟倆就這樣,一直暢聊到深夜。
直至三更時分,韓玄才離開。
第二日清晨,韓玄早早起來,在庭院內練了會兒劍熱熱身。
沒過多長時間,韓浩也醒過來,兄弟二人便拉開架勢互相比試起來。你來我往下互不相讓,發出“鏘鏘!”鐵器互撞聲。
直至二人精疲力儘才停下來,各自回到房間沐浴一番後,換了件乾爽的衣裳,便來到大廳中。
大廳內,韓嵩正準備離去,回到酈西山中繼續隱居。
“祖父,何必如此匆忙,不如在多留些時日,讓孫兒也好儘些孝道!”韓玄不舍的挽留道。
“老夫閒雲野鶴慣了,此次歸來隻是想看看被譽為神童的你,是否有真材實料!”韓嵩撫了撫雪白的長髯,“你很不錯,家族後繼有人,老夫也就放心了!”
韓玄與韓浩兄弟二人多次勸說無果後,便隻能派遣二十名私兵一路護送。
送出塢堡外二十裡地,在目送車隊消失在視野中後,韓玄幾人這才回去。
“浩弟!我們去練武場看看!”韓玄提議道。
“聽說韓熙那家夥又惹禍了,今天不少人約他比試,估計會被揍的很慘,現在過去剛好能看個熱鬨!”韓浩高興地同意道。
“是嗎?這小子跟二叔年輕時可真像!”韓玄笑道。
自韓玄辭了隨縣縣令一職,韓熙韓淩倆人也不願意獨自留在隨縣,於是便紛紛回到家族中來。
順著塢堡內主道走了將近半刻鐘,再往左拐,便來到一處青石磚鋪成的廣場。
陣陣少年的歡呼喝彩聲,從不遠處,遙遙的傳了過來。
廣場麵積極大,四周擺放著各種兵器架,練力氣的石鎖。
中間是一方高台,台上一個身材健碩的少年和一個皮膚黝黑的壯漢,手持長槍互相抵在一起,正在互相角力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