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次叫諸位來,自是有生死攸關的大事。”嚴政站起身來道,寬大的身軀猶如一堵高牆,“諸位可想過我們如今的處境?”
“嚴政有何事?不妨直說?”其他人不耐煩的問道。
“如今大賢良師已死,各州郡的起義已悉數平定,僅剩我們這一支黃巾軍還在抵抗。”嚴政眯著眼睛說道“我們就猶如河流之上的一葉扁舟、四麵環敵、孤立無援。若想活下去,唯有自救。”
“嚴政,莫非你想背叛地公將軍?”一名黃巾戰將聽出他的弦外之音,當即站起嗬斥道。
“我這也是為了大家好,如今城內雖有餘糧,但能夠堅持多久?漢軍的攻勢如此猛烈,我們又能抵抗幾次?”嚴政苦口婆心地勸道“我們已經沒有援軍了,不想死的隻有這一條路。那就是開門獻城,方有一線生機。”
此話一出,在場之人無不心動,若能活下去,誰又會去想死呢?
之前反駁嚴政的人,又怒斥道“你們難道忘記大賢良師所說的黃天之世了嗎?蒼天已死,黃天當立。我們豈能為了苟活而投降漢狗,搖尾乞憐……”
還沒等他說完,隻聽“噗呲!”一聲,一把鋼刀插入他的腹中。
“你……”那名黃巾戰將,不可置信地看著嚴政。
“兄弟,我很感激你當初將我帶出那個山溝溝,但你擋了我們的活路,對不起了!”嚴政目露凶光,將刀緩緩拔出。
其他人見狀,雖有些猝不及防,但卻沒有一人想要阻止。
“諸位,還有誰有異議?”嚴政提著染血的刀質問道。
見沒有人搭話,嚴政當即說道“既然如此,那諸位就按照我的計策行事。”
漢軍大帳內,皇甫嵩正在製定明日的攻城策略。
這時,一名士卒前來,“稟告將軍,我軍發現一名黃巾士卒,說有要事求見將軍。”
“將其押上來!”皇甫嵩道。
很快一名黃巾士卒便被押上來,將來此的目的詳細地講述了一遍。
“哦,你是說你們準備開門獻城?”皇甫嵩有些懷疑道。
畢竟根據昨日戰況來看,黃巾軍反抗激烈,並無頹勢,讓他不由得懷疑這是不是對方的陰謀詭計。
那名黃巾士卒見此,連連點頭,“下曲陽的南城門已經被我們掌控,隨時都可以打開城門。”
“哼!”皇甫嵩輕哼一聲,道“我怎麼知道這是不是張寶的陰謀,如何讓我取信於你?”
“這……”
見對方應答不上來,皇甫嵩自然不會與一名士卒見識,當即說道“回去傳信,隻要將張寶的腦袋取下,再開城投降,本將軍便做主,饒了爾等死罪。”
隨即兩名士卒,將這名黃巾兵拖走。
夜深。
嚴政帶著幾名心腹,來到張寶的居所。
嚴政對著心腹說了幾句,幾名心腹心領神會,走過去向守在門外的黃巾士卒說道“弟兄們都辛苦了,下去休息一會吧,就由我們來巡視吧。”
“謝了!”那幾名黃巾士卒睡眼惺忪,絲毫沒有懷疑,便進行交接。
見對方走遠,嚴政留下兩名心腹看門,帶著其他幾人悄悄進入臥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