封好之後,交給安靜站一旁的魏延,“文長,這兩封信你和伯毅分頭送出,切記不要走漏風聲。”
“是,主公。”魏延將信貼身收入懷中。
“接下來我要說的事,你一定要聽清楚……”韓玄壓低了聲音,開始說出自己精心的布局。
次日,清晨。
官府大堂上,韓玄與崔適二人賓主落座。
下人獻上好茶,韓玄輕輕一品,一股清香之氣縈繞鼻腔,讓熬了一晚上的他,頭腦為之一清。
韓玄一開口便陰陽怪氣地說道“崔縣令的病可好些?身為父母官可真是殫精竭慮,愛民如子。竟還拖著病身操勞,可真是感人肺腑,一定要保重身體啊!”
“多謝府君關懷,在下的身體已經好多了。”崔適放下手中的茶杯,反擊道“不比府君您,隻因一錢,便杖斃了一名小吏,您的威名一夜間便在各縣中廣為流傳。”
剛一見麵,二人便唇齒相譏,針尖對麥芒。
“那是!本官向來為官清正,最是看不起那些仗著有些背景,便上躥下跳,蠅營狗苟的官吏。”韓玄若有所指道。
“下官也是如此。”崔適並沒有生氣,笑道。
二人相視一笑後,韓玄便直奔主題,“本官初來乍到,對於本郡的諸多事物與同僚都不太熟悉。不如便由崔縣令牽個頭,將本郡的縣令都召集過來,大家也好互相熟悉一番。”
“這是自然,下官自是義不容辭。”崔適道“不過,廬江郡剛經曆了黃巾之禍。正值百廢待興,公務繁忙之時,下官隻是代為傳達消息。來不來,何時來?下官就毫無辦法了。”
“本官理解,若是因公務繁忙無法趕來,本官也不會怪罪。”韓玄點了點頭道。
“府君若是再無其他的事情,下官便告辭了。畢竟病了有些時日,積壓了不少公務,這些日子怕是有些繁忙!”崔適的最後幾個字,語氣明顯加重。
“慢走,不送!”韓玄道。
就在崔適起身準備離開時,突然挺住身形道“最近要下雪了!風寒刺骨,還請府君大人多加保重身體。”
說完,崔適便轉身離去。
韓玄聽聞一愣,很快就明白他的意思,當即自言自語地說道“風雪雖大,但卻摸得到看的見。夜裡的寒冷,才是需要更加小心的。”
經過韓玄幾句的試探,他大致已經摸透了崔適這個人。崔適的性格是比較張揚,喜歡在人群炫耀的一種類型,有能力,但卻又缺少幾分城府。
他顯然是不明白,“未成之事不可說”這句話的道理。
在他們剛剛交談的那幾句話中,已經有好幾次的隱喻,甚至在離開之前也要意有所指的炫耀一番。
“不好了,主公!”
這時,黃忠的身影急匆匆地跑了進來。
“發生何事?”韓玄氣定神閒地問道。
“外麵不知何時傳出一個流言,說您是個冷血酷吏,為人殘暴、喜怒無常,喜歡以杖斃官吏為樂。”黃忠快速地將他所探知到的事情說出。
“好手段!”韓玄讚歎道“居然想要用流言引起恐慌,致使民怨沸騰,迫使我罷官。如果沒猜錯的話,其他諸縣也有類似的傳言吧!”
“是的,周圍幾縣也有相似的流言,而且更為離譜。”黃忠憤怒地說道。
一夜之間,便能流傳的如此廣泛,看來定是有當地氏族在背地裡暗自運作,韓玄想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