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些日子的放縱,使他肆意妄為。隨手拔出長刀,不由分說便殺死眼前的小兵。
鮮血四濺,滾燙的血液在他臉上淌下,讓他暴虐的情緒平複下來。
當即便召集所有的將領,商討如何抵禦漢軍的圍攻。
城外。
韓玄命大軍圍三缺一,將東門、西門、北門圍住,唯獨留下南門。
接下來便是建造攻城器械,同時韓玄還派出僅剩的三百騎兵,截斷宛城與外界的道路,斷其糧道。
宛城城牆雖堅,但城內的餘糧不多,僅夠叛軍維持一月。
這期間每隔三五天,韓玄便下令大舉攻城,每次在城牆下留下幾百具屍體後便撤軍。
隨著時間推移,十二座雲梯,還有韓玄自己設計的六座木樓,以及其他的一些攻城器械,全部準備妥善。
三麵攻城,除了留下一些軍隊看守大營外,所有大軍日夜不停的圍攻宛城。
步兵順著雲梯,源源不斷地衝向城牆。
而木樓總共有三層,比城牆還要高上一頭,弓弩手可站在木樓的頂層射箭,射殺城牆上的叛軍。
縱使城牆上的叛軍想用弓弩反擊,但木樓的前方是有木板阻隔,上麵僅有拳頭大的洞口用來瞄準射箭。
這場攻堅戰,足足持續了三天,三麵城牆陸續被攻破。
趙慈隻能帶領著殘軍,從南城門處潰逃。
攻入宛城後,韓玄命大軍將城內殘餘的叛軍清剿後,又派出軍隊在後方追殺趙慈。
趙慈率領殘軍一路南下,絲毫不敢停留,徑直被追殺至江夏地界。
“兄弟們,隻要我們回家,定能重整軍隊,重新將漢軍殺他個落花流水。”趙慈揮舞著血跡斑斑的長刀,不斷的鼓舞著士氣。
跟隨潰逃的殘軍,麵對趙慈的鼓舞,隻是有氣無力的回應一聲。
經過了三天的慘烈廝殺,又被追殺了一天一夜,他們早已疲憊至極,腹中饑渴難耐。
無奈漢軍追殺的太緊,讓他們找個地方掠奪休整的機會都沒有。
讓趙慈疑惑的是,那些漢軍完全有能力將他們一網打儘,但他們卻沒有這麼做。
反而是以一種貓抓老鼠的心態,不緊不慢地在他們後方追著。
這種局麵讓他很是不解,但眼見前方便是江夏郡地界,隻要回到家,他一定能夠東山再起。
“老大,前麵是平春縣。”一名叛軍指著前方道。
“追兵呢?”趙慈問道。
“後方的兄弟並沒有看到追兵,估計是甩掉了。”另一名叛軍喘著粗氣,彙報道。
“太好了,全軍進攻前方縣城。”趙慈一聽頓時喜出望外,舔了舔乾燥的嘴唇。
不過,平春縣臨近西陽、軑國、鄳縣,他們的行動必須要快。
否則,這三縣很快就會反應過來,派兵支援。
叛軍趁著城門未關,徑直殺入城中,開始四處搶奪,趙慈衝入縣府殺死縣令。
平春縣不遠處的一座小山坡處,韓玄站在高處遠眺,看著早已陷入戰火的縣城,麵無表情。
“不要給他們休整時間,全軍出擊。”韓玄覺得時間差不多了,立即派兵進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