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說話間,已經來到前方,韓玄定睛看去,果然是兩方漢軍,互相對峙著。
其中一方赫然豎立著豫州牧黃琬的旗幟。
另一方則是皇上前些日子新建立的西園八校尉之一的下軍校尉旗幟。
韓玄眉頭一挑,地方官員與朝廷官員起了衝突,這種事情還是不摻和為妙。
畢竟自己手底下,隻有五百新招募的青壯,根本沒有多少戰力。一路上也就隻能嚇唬一些劫匪強盜,對付正規軍隊瞬間就會土崩瓦解。
手中無兵,心底發慌啊!
正在韓玄打量之時,突然發現有一位老者,佇立在不遠處,身旁僅有幾個侍從陪伴。
老者神情淡漠,望著前方兩支即將起衝突的軍隊,麵色沒有一絲慌張。
一般的百姓見到這種情況,定然會四散離去,除了不怕死的還有誰敢在附近圍觀。
韓玄覺得這個老者不似尋常之人,準備上去套個近乎,順便打探一番消息也好。
走上前,發現這位老者已經年近六旬,頭發黑白參半,身體雖然已經有些佝僂,但他的精神卻依然矍鑠。
“敢問老人家,前方發生何事了?”韓玄拱手行禮道。
老者聞聲回過頭看向韓玄,一眼便看出對方氣質不凡,還禮道“大人身份尊貴,何不親自前去一探究竟。”
“吾本外州官員,不好插手此地之事,還請前輩告知。”這種情況,韓玄可不敢拿自己的小命前去試探,他可是很惜命的。
“原是那下軍校尉鮑鴻奉朝廷之命征討葛陂黃巾賊,但他卻趁軍隊征調物資之時侵盜官物,貪汙上千萬。恰巧被黃琬發現,於是雙方便結下怨恨!”那老者頷首微笑,向韓玄講述來龍去脈。
“多謝前輩解惑。”韓玄向老者謝道。
看樣子前方短時間內怕是無法通行,不如換一條道路前往荊州。
“還沒請教前輩尊姓大名,是要去往何方?”韓玄詢問道。
“老夫龐德公,荊州襄陽人,此行本是在豫州訪友,卻沒想到遭遇戰亂,如今準備打道回府。”老者回答道。
“原來是龐德公,在下久仰前輩大名,今日得見不勝榮幸。”韓玄聞言心神一震,再次深鞠躬道“晚輩韓玄,韓君越,荊州南陽人。現居江夏郡守一職。”
“原來是隋侯,老夫還真是眼拙。”龐德公身為荊州名士,對於韓玄這個荊州麒麟子,自然多加關注。
更何況,前兩年韓玄迎娶襄陽蔡氏之女,十裡紅妝,聲勢浩大。
“折煞晚輩了,您叫我表字即可。”韓玄也沒想到,不到月餘的工夫,自己受封賜侯的消息,這麼快就傳遞開來。
“正巧晚輩也要趕回荊州,不如前輩與我們同行?一路上也好有個照應。”韓玄邀請道。
“也好,那便叨擾了。”龐德公一臉笑意的點了點頭。
龐德公雖已年近六旬,但身形依舊健碩,健步如飛,絲毫不慢於他這個年輕人。
一路上,龐德公看著一輛輛裝載書籍的馬車,還有一名名學子,心底有些詫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