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到陳姑姑把那元帕送到許夫人麵前,許夫人隻是嫌棄的看了一眼,冷冷的說,“拿下去吧。”
宅子裡上下都知道,大公子和少夫人同床共寢一整晚。
惠姨娘氣的抱著被子哭。
“ 這院子裡,終究隻有一個少夫人,是那個山裡丫頭萬青。” 惠姨娘的奶娘馮媽媽說。
惠姨娘似乎聽懂了,收了淚。
“那個自封的琳兒夫人,她必然是最著急的,哈哈哈,琳兒夫人,這麼個不倫不類的稱呼,其實不過是個姨娘。”
“那山裡丫頭可不是簡單的,那琳兒怎會忍著。” 馮媽媽又說。
“恩,盯著那賤人琳兒。”惠姨娘終究是打起了報仇雪恨的心。
外院書房裡,陸九帶著80車棗樹回來了。
不提買這80車棗樹的辛苦,卻說,“大公子,永安縣南邊山溝,有百餘畝野刺藤子,臨著大道,水源也極好,周邊荒地有千畝。 ”
許昭眉毛一挑,眼帶笑意,“快馬三天就到。”
“是。”陸九看主子有幾分興趣,急忙應聲。
“你去買下來。”許昭順手取了幾張銀票,遞給了陸九。
“是,大公子。”陸九咧著嘴退了出去。
當年許昭在西疆帶兵,用茶換葡萄酒,運到東邊出貨,就是6兩銀子一斤,據說東邊的海島上有個金山國,那邊葡萄酒用金子和寶石結算。
許昭眼下正缺銀子,養兵,那是用銀子養出來的。如果說許昭肯對萬青有幾分垂青,很大原因,就是萬青賺銀子的本事。
東臨二公子定是世子,許家需要一棵大樹。
四月,許尚書卸職回鄉。當今皇上做足了挽留。許尚書早已有心歸隱,昔日部下都已卸甲歸田,許尚書撐著臉麵,終究在這被奪了實權的兵部尚書的位置下,撤了下來。
一門三將軍,南疆,西疆,北疆,都有許家的勢力,皇上如何放心。
許尚書回到這古安,痛痛快快的喝了三天酒。
昔日征戰四方,南疆一打9年,打出了這10年的和平興盛。西疆許昭一打3年,打出了今昔繁華的商貿。北疆,僅半年,打的草原蠻子損了根本,至少十年才能緩回元氣,更是一舉葬送了平番王的黑狼軍。
飛鳥儘,良弓藏,狡兔死,走狗烹。
四月中旬,西山棗樹已經全部種上,趙大軍就帶著400壯士,在那西山裡守著那3000畝棗園。同時,永安縣南的地契也辦了下來。
許昭親自帶著萬青,去了那永安縣南,去構建他的大酒莊。
萬青自然是不願意放下手上的生意,隻是許大公子這一句話,“想必我那舅兄的前程太平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