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零四章 從頭開始(1 / 2)

心理疾病是沒有辦法根治的,那些念頭,隻能被淡化,或者掩埋。而真正能治愈心理問題的,也隻有自己。

並且,這是一個很殘忍的過程,病人需要跟隨引導,一步步走向自己的內心深處,不得不直麵那些最不堪,最痛苦的事情,直麵自己最真實的想法。這是第一步。

第二步則是需要進行內心的剖析,需要了解清楚這些問題的根源,需要知道自己與他人的關係,與社會的關係,需要知道自己是如何產生的這些想法,知道哪些是自我保護機製,哪些是他人或者社會強加給自己的。

大概到了這一步,才會開始真正的去接受自己,悅納自己,擁抱自己。

大部分人這一生都被社會賦予的枷鎖困住,隻有當你真正的了解自己,了解自己與社會的關係後,再做出選擇,才是真正屬於自己的選擇。

王翠濃的問題更複雜一些,一方麵,她被男權社會傳統的貞節觀所洗腦,認為此時的自己是肮臟的,另外一方麵,她由於這種暴力事件而產生了對世界的恐懼和厭惡,其外在表現就是,自暴自棄。因為她沒有辦法麵對這一切,這是她的自我保護機製。

孫蔓庭逼迫她與自己對視,其實是在逼迫她直麵自己的內心。這是心理治療的第一步,也是最殘忍和危險的一步。她完全可以采取更溫和一些的手段,但是她沒有。這樣的逼迫,會讓對方迅速地釋放情緒,對接下來的治療是有好處的。

王翠濃將壓抑在自己心裡的想法吼出來之後,也確實放鬆了很多。事情比想像中順利,但孫蔓庭卻感到疲憊,心理醫生是她的職業,但她並不喜歡自己這份職業,每一次,麵對痛人的痛苦,她都感同身受,這個職業要求她要有同理心,同時也要求她必須要克製自己的情感泛濫,她和病人,承受著不一樣的痛苦。

今天的治療至此結束,王翠濃的神經放鬆下來,才感覺到真正的疲憊,直接在孫蔓庭的房間裡睡了。孫蔓庭揉著太陽穴從房間出來,坐在沙發上,倚著沙發靠背,讓自己放鬆一下。

錢菲菲給她把水倒上,放到她麵前:“你還好吧?”

“還好。”

……

曹仁剛三人把東西弄回來的時候天已經黑了,謝伯謙的第一次鍛煉也結束。此時謝伯謙正癱在自己床上,連罵陳劍明的力氣都沒了。

第二天花了一整天的時間,終於把第二套彆墅的水電裝好了,四個女人可以入住了。與此同時,謝伯謙將一些電腦裡的資料給整理了出來。發現了幾個小遊戲,以及不少網絡遊戲,最終得出結論,這是一家代練工作室,同時也是一個電競俱樂部,那些小遊戲,是用來訓練選擇各方麵能力的。

吃過晚飯,呂鳳蘭道:“現在沒事,不如我給大家理發吧。“她看上去很有興致的樣子。

“哦,我要理發。“謝伯謙像小學生一樣舉手道。然後馬上拿出手機:”這是我以前的發型,就按這個來剪。“

“沒問題。“

“你確定你能剪好?“

“我從十七歲開始就給人剪頭發,放心吧。“

謝伯謙想了一下:“霍東,你先剪。“

“行行行,我先剪。“

其他人也很久沒有剪過頭發了,於是又一起到了第二套彆墅。他們在這裡專門安排出一間房間用來做理發室。

霍東洗完頭,坐到椅子上,一身理發師打扮的呂鳳蘭熟練地幫他搭上遮布。

“我要那種中間尖,兩邊短的發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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