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等等。”
玫瑰怕自己聲音小了他們聽不到,疼痛麻木了他的大腦,自以為很大聲地叫停了刷子剛要抽出瓶口的魚腸。
“怎麼?還有遺言要交代?”
魚腸手一頓,抬頭看著玫瑰。
說了他也不會聽。
魚腸不想搭理他,再看下手中的刷子,皺起眉頭。
又要重新沾一次,蜂蜜都掉沒了。
“咳咳,我……我有話要說,我要……交代,你們想……知道什麼……我都……會告訴你們。”
玫瑰喘著粗氣,喉嚨裡竄出一口血來,差點被嗆死,好不容易咳出來了,腹腔劇烈的疼痛讓他不停地冒著冷汗。
現在的他反而要感謝左手手上綁著的麻繩,不至於讓他狼狽地倒在敵人麵前。
玫瑰想想就覺得可笑。
“你說,我聽著。”
魚腸看了老A一眼,得到命令。
“我現在……口……有點……渴……水。”
“真麻煩。”
魚腸嫌棄地放下手中的東西,轉身去拿了水缸裡的葫蘆瓢,“喝吧。”
玫瑰微微往前伸頭還是夠不著葫蘆瓢的邊緣,“湊近點。”
“……”
早知還是不要好玩了,片肉也不錯,喜慶。
“喝。”
魚腸繃著臉把瓢直接懟到玫瑰臉上。
葫蘆瓢裡的水灑出來了一半,順著玫瑰的臉流入滲透鮮血的皮膚裡。隻是他已經口渴得不行,兩天沒喝水了,再加上一頓毒打,唇色慘白,嘴皮乾裂,說句話,喉嚨裡像是長滿了倒刺。
玫瑰悶起頭喝了好一會兒,還沒喝進去多少,葫蘆瓢就被魚腸抽走了。
“水也喝了,說說吧。”
魚腸用力往後一拋,葫蘆瓢落回到水缸之中,水缸表麵瞬間泛起一層層漣漪。
“我隻和……他說。”
玫瑰抬起頭看著老A所站的位置。
“行,好。”
耍老子好玩是吧,給我等著。
魚腸覺得他需要去抽一根火因冷靜冷靜。
“說。”
魚腸出了審訊室,沒走多遠,老A接了他的位置。
“你過來,我隻告訴你一人。”
玫瑰很小心,看著審訊室,這裡肯定裝有監聽器。
老A越走越近,最後在離玫瑰不到半步的距離停下。
“再近點。”
老A耳朵慢慢地湊近。
“我……去”你大爺……的?
?
玫瑰剛想要一口咬掉老A的一隻耳,沒想到老A根本沒有信任他,早早就有了防備,在玫瑰有異動那一瞬間,就把頭倒了回去,並嘲諷道,“想騙我,你還嫩了點。”
“隻要我靠近了,我的耳朵就會被你咬下來。”
這些小把戲,已經過時了。
老A說完,頭也不回地離開。
片刻後,魚腸再次進來。
拿上剛才不得已放下的瓶子,這次說什麼他都不會停下了。經過浸泡,瓶子裡的蜂蜜完全浸透刷子的每一個角落。
魚腸提起刷子,半傾斜著,讓刷子上的蜂蜜減緩下落的速度。
玫瑰死心地閉上眼。
1,2,3,4……8.
刀懸在脖子上,等待下落的過程更為讓人崩潰。
這一次,還是無人能救他。
“呀!”魚腸突然想起什麼,